晚風②④

58.

-

人太容易被年時的憾困住。

想。

顧時缊喜不喜歡、不, 這件事都放在以後再說。

現在，只想圓滿自己年時的憾，不管他們之間的關系最後會走向哪裏…

回憶起來的時候, 至不會像如今這般難。

姜看著他，腦海中閃過年時的無數碎片，開心也好, 不開心也罷，現在都由給他接手。

顧時缊也看著遞來的花瓶。

他想將手上的雪板放在了一旁, 而後從手上接過。

“好。”

顧時缊從手上接走花瓶，答應了一聲後, 姜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淺薄。

果然還是想。

想跟他真正地在一起。

想要得到他的，在顧時缊接過花瓶的那一刻開始，徹底發。

姜。

將這個所謂的戲，變真的吧，你從現在開始，要努力，讓他上你。

兩個人的手心, 都因為接了這個瓶子沾上了灰, 顧時缊拿近看了看，倏然問。

“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那個花瓶吧。”

他認得, 也記得。

姜瞳孔微，隨後點頭：“嗯, 以前喜歡, 放在這裏一直沒過。”

“這麽喜歡，搬家的時候竟然沒帶走？”顧時缊隨口道, “等我一下。”

他轉去衛生間，準備幫先把這個花瓶洗一下。

實在是有些髒了。

姜看著他轉的背影, 斂眸喃喃回答：“是啊。”

沒帶走。

因為當初很喜歡，所以才覺得很討厭。

當初沒有在裏面放上新的花束，就變得討厭了。

顧時缊洗完花瓶回來，還站在原地發呆，姜倏然覺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將的手拿起來。

冰冰涼涼、漉漉的覺瞬間浸過來。

他拿了一張紙巾，給認t真剛才沾上的灰塵。

“想要什麽花？”顧時缊問，“紅玫瑰？”

喜歡的。

“隨便吧。”姜回答，“你想放什麽就放什麽，我不介意。”

顧時缊頓了頓，尾音勾著，又故意問：“真的？”

“幹嘛？”

“我上次送你那個，你生氣那麽久。”顧時缊輕嗤，“這次說不介意，是真的不會生氣的意思？”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又不是十七歲的小孩兒了。”

姜說著，擡頭看顧時缊，對上他調侃又溫的目，他裝作一副深思的模樣——

“現在不也是小孩兒嗎？”

姜：“……”

“你這是在說我，現在還是很稚嗎？”

“沒有。”顧時缊說。

但怎麽覺得，這人說話就是有點這個意思？但姜沒有再繼續跟他爭論下去，而是等他幫幹淨手後，拿起雪板一起下樓。

顧時缊先把東西放到車上，姜被爸媽多留了兩步。

江雪蘭拉著姜的手，語重心長：“小顧是個好孩子，雖說你們現在只是因為一些事不得不結婚…但媽媽還是很看好他的哦。”

姜耳朵有些燙。

不太好意思。

“知道啦。”說，“他人是靠譜的。”

姜先也在旁邊打助攻：“欸，真的，如果你們倆能長久發展，我跟你媽會更高興的！”

“說什麽呢。”姜應聲，“我們現在就是一些利益需要。”

顧時缊在父母眼中絕對是結婚的最佳人選。

雖說江雪蘭和姜先不是很催促，但偶爾也會提一下考慮結婚的事。

現在跟顧時缊結婚了，家裏放心得很。

姜也不想讓他們失，只能怕自己失敗，于是提前敲警鐘。

輕輕推著讓他們倆先進屋：“好了，你們也別抱太大希啦，一切回到正軌以後，我們是要離婚的。”

如果那時候，還沒有能讓顧時缊上自己的話。

這樣的婚姻存續，可以騙自己一時，但是不能騙自己一世。

而且，如果他們真的培養不出來任何的，既不能再耽誤自己，也不能再耽誤顧時缊了。

這話說完，江雪蘭和姜先兩個人都沒應聲，倒是臉上表微微變化。

姜沒注意到，本打算繼續說點什麽。

但下一秒就聽到顧時缊的聲音在自己後很近的地方響起。

“放好了，要走嗎？”

姜形忽然一僵，心間咯噔一下。

完了。

不知道他是從哪一句開始聽的，他…聽到說離婚的事了嗎？

肯定聽到了。

可如果離婚，難過的又不是顧時缊。

是自己！要在短暫的占有後，離開喜歡的人了！

幹嘛搞得像對不起顧時缊一樣？

姜不出兩秒就調整好心態，跟爸媽說了拜拜，隨後轉：“好啦，那走吧。”

上車的路不過短短幾步，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卻讓這短暫的時間有些度日如年。

他們倆安靜地上車，又安靜地系好安全帶。

最後姜輕咳了一聲，想要緩解尷尬，只是誰也沒有先捅破那層窗戶紙。

顧時缊只是突然跟說：“出去玩的時候注意安全。”

拽了拽安全帶，像個被大家長叮囑的，剛犯過錯的小孩兒。

“知道了。”

簡單的對話之後，再一次陷令人尷尬的沉默，車都開出去很長一段路。

終于有人沒能忍得住。

最後還是姜開口問了：“你剛才聽到了？”

明明都心知肚明。

“聽到了。”顧時缊的回答聽不出什麽態度，如所料。

大概。

他也是認可的吧。

姜斂眸沉默，餘掃到男人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他似乎也思考對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

最後，顧時缊說。

“不過，我沒有離婚的打算，你現在暫時，也不是可以離婚的況。”

意思是。

他們的關系，暫時不會改變。

顧時缊說完，姜竟然下意識地松了口氣，那就有更多的時間…

但卻沒注意到，顧時缊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用力，他側目，用餘看了。

後視鏡裏映照出顧時缊的眼神。

——他沒有打算讓逃走。

“等你從澳洲回來，我有個活，可能需要一起出席。”顧時缊又說，“有時間嗎？”

姜想都沒想就點了頭：“可以啊。”

果然，顧時缊也很需要這段婚姻，他還是很需要一起去，幫他撐撐場面的嘛。

三兩句話，剛才那個尷尬的話題就過了。

姜轉頭看著他，笑：“你帶我去，會很有面子的。”

“嗯？”

“我這麽漂亮，當然很拿得出手啊。”

姜說著，還停頓片刻，接著推銷自己似的跟他說。

“對這種活或者晚宴都很得心應手，從小就參加。”

“很懂事，還能幫你擋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人家也知道我是姜家獨生，千金大小姐，就算不賣你面子，肯定也要賣我一個面子的。”

只是說有些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懂事…什麽懂事？

能不給顧時缊添麻煩就不錯了：）

但現在，的確急于在顧時缊面前孔雀開屏，急于展示，告訴他。

除了自己，他也不會有更好的選擇了。

旁的人忽然輕笑出聲，接連著笑了好一會兒。

一直到紅綠燈路口，他們剛好被攔下，一個長時間的紅燈亮起。

顧時缊轉過來，湊近了一些問：“所以，姜家大小姐的面子，怎麽給自己理事的時候不用？”

要說的話。

當初那件事，姜只需要表明自己的份，就能夠理。

姜家的産業雖然這些年來走了下坡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在行業也還是令人忌憚的存在。

而且姜父的人緣實在是好。

這些“小事”，姜只要想用家裏的人脈和關系，理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但姜卻選擇了另外一個理方式。

——跟他結婚。

姜張地咽了咽口水，看著顧時缊那探究的眼神，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差點就要餡兒。

自己怎麽能不知道呢。

當初，說是別無他法，說是朋友推波助瀾。

其實就是對顧時缊有私心，想要順水推舟，說服自己，也說服顧時缊。

但好像，這本就不是一件很好藏的事。

沒有別開頭，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如果逃避或者閃躲，就輸了。

于是直勾勾地看著顧時缊，很強勢地反問他。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又要答應陪我出演這場鬧劇呢？你是這麽稚無聊的人嗎？”

某些答案仿佛已經被兩個人放在刀口。

但誰也沒有承認。

顧時缊看著，結微滾，心間沒有比平靜多，可他還是住了那呼之出的真實。

-不夠。

-現在還不夠。

-還沒有到，可以告訴的時候。

姜也在等待答案，猜了無數種回答。

甚至也猜，顧時缊會不會再反問，會不會突然跟說，其實他…

但顧時缊最終什麽都沒說。

只是俯，湊過來，在的上落下一個充滿念氣息的吻。

明明只是吻了一下。

但很明顯，他含住的瓣，就快要把整個人都吞噬了。

顧時缊沒有用話語回答。

他只是親。

姜就著這夜看著他那要把自己拆之腹的眼睛，忽然覺得——

男人，果然貪圖。

59.

-

姜這個想法沒錯。

在回過老宅，聊了這一番話題以後。

他們上床的頻率明顯增加，顧時缊的作越發自然，晚上躺上床，輕輕一撈。

只要把人摟懷裏，就開始咬。

幾天後，姜和小助理預定的航線可以起飛，們出發去澳洲旅行。

離開前，姜的律師將合同返回給。

告訴沒有什麽問題，可以簽。

很明顯，芒星娛樂現在已經很清楚，姜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招惹的人，不會再在最後解約的時候再手腳。

這件事對芒星娛樂來說算是醜聞。

也是公關危機。

而且起因竟然是——

只是為了讓姜跟某男藝人炒作CP。

現在因小失大，他們不可能再在這種本就很不利的局面裏給自己找事做。

至于楊曼麗。

現在自然沒什麽好日子過，CEO接手這件事後，把楊曼麗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滾。

楊曼麗雖然也算是圈比較出名的金牌經紀人，帶出不人，但在這個事件以後，不說永遠，但至段時間是沒有人敢用了。

這人本這兩年就有些心浮氣躁，總是想要手下藝人的效益最大化。

被欺負過的藝人其實不，只是大家都沒有什麽反抗的手段。

很多人在出道前t，其實都家境平平，被榨、也沒有人脈，畢竟有人脈的人早就登頂了，不需要被楊曼麗這樣的人帶。

當初姜是自己低調，才會歸到的手上。

實際上，們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楊曼麗當初覺得姜不聽話，只是骨頭，給吃點苦頭就好了，沒想到這狂妄的“警告”，最後葬送的是自己。

小助理自然也是被姜帶走，聘請為自己的私人助理。

以後去哪裏，小助理就去哪裏。

現在既然是事業空窗期，當然就一起出去世界。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小助理跟在姜後面，“又長見識了，我還以為跟姐一起頭等艙，已經很爽了，沒想到還有更爽的。”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土鼈，小助理還專門上網搜了一下私人飛機的乘坐流程。

其實跟坐商務飛機的流程差別不大，只是所有需要自己去做的事，都變了“私人定制”。

有專門的私人飛機停機坪，有專車接送。

可以提前預定餐食，上車以後，想吃的什麽都有。

但快要上飛機的時候，小助理還是差點“驚掉下”，這怎麽跟在網上看到的有點不一樣？

這飛機。

也太他媽豪華了吧！！！

而且，私人接送的車都是勞斯萊斯。

轉頭看著姜，嘆：“姐夫太有實力了吧…”

“還行吧。”姜說，“畢竟要養我。”

…

飛行時間很長。

但這是小助理坐過最輕松的一次飛機。

簡直就是在飛機上五星級酒店的服務，顧時缊甚至在飛機上裝了個豪華吧臺，酒品種類富。

機組人員還幫忙帶了句話。

“顧總說，他太太是個小酒鬼。”

姜對此不想回應太多，說：“這不是造謠嗎？”

落地前，們在飛機上換好了秋冬裝，剛下飛機，姜準備給顧時缊報告一下。

斂眸發信息。

讓小助理跟接應的人通。

-【到啦。】

發過去以後，還配了一個比較可的表包。

顧時缊那邊回複得也快：【嗯，玩夠了就早點回家。】

姜：……

我這才走多久，睡了一覺的功夫，還沒開始玩就回家是不是有點過分？

走之前，把手上的“爛攤子”全部扔給了顧時缊。

解約合同簽了字，但還要走一點流程，姜借口說自己要出門旅游，沒有時間和力，就把這件事丟到顧時缊頭上了。

讓這位新悅集團的總裁大人，在百忙之中，再空解決一下的事。

這麽早就回家，是不是不想收拾的爛攤子啦：）

報告結束，兩個人也沒有繼續往下聊，姜側目問小助理：“好了嗎？”

“好了。”小助理也在看手機，“姐，雖然有點不合時宜，覺破壞氣氛…但是…”

姜心還不錯，不覺得什麽人能破壞自己的好心，頷首示意：“你說。”

小助理說：“陳俊澤也來澳洲了，IP在這裏。”

到時候又被偶遇說他們倆同IP…這巧合搞笑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那邊會不會用來想法做文章。

畢竟當初，陳俊澤自己跟過來。

都能說是姜跟蹤他的行程，想要炒作CP。

其實陳俊澤已經不算是什麽威脅。

但也理解小助理的心有餘悸。

畢竟最怕的，就是這些在暗小手段不斷的人。

“是魂不散的。”嗤笑道，“不過沒關系，我們什麽時候怕過他了？再說——”

姜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跟小助理說。

“我們是坐私人飛機來度假的，跟他能有什麽關系？”

那陳俊澤，能跟比麽？

早就被秒了。

姜這麽一說，小助理那顆懸著的心忽然又放下，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覺得不適合在開心的旅途中再聊這些晦氣話題。

只是這人一向靠第六。

總覺得跟陳俊澤在一個地方，一定會被瘟到。

…

這還是姜和顧時缊婚後，第一次，顧時缊留守在家，出門來了。

平日裏顧時缊出差，姜沒有那麽強烈的覺。

一到自己出門，竟然就不習慣起來。

就算顧時缊不在家，他也會把家裏的事全部安排好，除了他人不在，別的基本上沒有太大差別。

但現在，自己在別的城市佇立。

突然想問——

顧時缊一個人在家的話，會幹些什麽呢？他會因為自己不在家，而不習慣嗎？

是喜歡他，也希他能喜歡自己。

但姜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于求。

更不能很快就在顧時缊面前出馬腳。

于是給顧時缊發去信息。

-【我放在臺上的花，你記得幫我澆水，松松土，不要給我種死了。】

-【我最近買了一些東西，會直接寄回家，你記得幫我簽字。】

偶爾想關心他。

但又藏起來。

姜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旅行青蛙，時不時給顧時缊發過去一些照片。

跟小助理沒有直接去雪，而是先去悉尼逛了一圈。

姜記得，高三的時候收到過很多來自悉尼的明信片，雖說全世界各地的都收到過，但從悉尼某個地方寄出來的尤為多。

當時就想。

那位喜歡給寄明信片的老先生，大概在悉尼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吧。

收到過悉尼的日出日落，也收到過悉尼的新年煙花，還收到過這裏的海景。

姜來到這些悉的地點，也在附近的書店買了很多明信片。

準備給自己寄回家，再度給自己回信。

這種越時間的回信，總讓覺得心平靜又滿足。

書店的收銀員是亞洲人，是很悉的面孔，姜剛過去結賬，那人看了兩眼，便用中文問道。

“你是中國人嗎？”

在陌生的語言環境中忽然聽到中文，還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要切換語言系統：“yes。”

收銀員看著笑了笑，看買了很多明信片，又跟搭話。

“來旅游？”

“嗯。”

“買這麽多明信片，是準備帶回國送給朋友嗎？”

姜搖頭，眼神給他示意外面的郵箱：“準備寄回國。”

在別人眼中這樣的行為或許怪異，明明只是來旅游，薄薄的明信片并不重，可以隨背回去，卻要用這麽繁瑣的方式寄回去。

時間長、費用高。

在路上可能還會有損壞。

收銀員聽到此回答，卻忽然笑了，跟說起：“大概五年前，我也遇到過一個這樣的人，看起來跟你年紀差不多。”

他說著，姜的手機上收到顧時缊的回複。

低著頭看，一心二用，便沒有將他的話再聽得清晰認真，有些左耳進右耳出。

收銀員也不惱，只是一邊結賬，一邊跟念叨。

“個子很高、很帥的一個中國男生，好像是京北人。”

“他當時也買了很多明信片，要寄回國，還問我可以不可以幫他在背面代寫句子。”

“不過當時客人多，我也來不及，就拒絕了。”

“一共三十五澳。”

姜聽到價格，倏然擡頭準備刷卡結賬：“謝謝。”

付完錢，才想起來剛才忘了回應對方的對話。

大概在遙遠的土地上到悉的同胞，總是忍不住多聊幾句，姜覺得不回答也太不禮貌。

于是微微一笑，說：“他應該也是個很有趣的人。”

實際上，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剛才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麽，零散的信息裏只記得了——

一個買了很多明信片寄回國的中國男生。

姜和小助理又去逛了會兒，給小助理買了許多紀念品。

前面都沒怎麽逛，結果路過“幹糧店”時，小助理的注意力被吸引，對這種店毫無抵抗力。

不僅可以買做甜品的材料，還可以自己做浴球…

很多材料，都可以在這種店裏買到。

這就是一個巨大的DIY超市，只需要拿紙袋子裝自己想要的分量。

要做甜品的時候，甚至可以只買一個蛋。

對一個人突然想做什麽，超市常規包裝太多的人來說很友好。

更重要的是，小助理覺得這些東西太有趣了。

小助理進去，就是這個也想試試，那個也想試試，還跟旁邊的人搭話。

最後拉著姜選了好幾個做浴球的材料。

看小助理玩得這麽興起，問：“要不要把工都給你備好？一會兒回酒店就做，晚上你就能用上了。”

小助理興地應著：“好呀！！”

姜看著，笑出聲，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在帶“孩子”，給顧時缊打報告，說小助理特別可。

姜拍了幾張選材料的照片發給顧時缊，又點開表包列表選了又選。

太賣萌太可的不行，要控制力度。

于是翻看後t，決定用“文明小鳥芋圓”這個表包，有些可，但又不過過于黏糊。

輕松，甚至有點沙雕。

——就這個，“泰可鳥”。

——發送！

姜發出去以後，恰好隊伍排到要結賬，便把手機又丟回手提包裏。

付款結束出門後，覺到手機震。

應該是他回複的消息。

姜將手上小口袋全部遞給小助理，自己再次拿出手機看，發現顧時缊給回了好個問號。

-【？】

姜微微皺眉，小聲喃喃自語：“怎麽了，是我發的表包不可嗎…”

這自言自語都還沒說完，目落在自己發過去的表包上。

——【在？看看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