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腕……肩膀……腳……腰……很好，全都沒有問題！

青登著全的狀態，心中大滿意。

經過鈔能力的砸錢休養，外加上“健+6”、“元+8”等天賦的億點點幫助，跟酒吞子對決所留下的傷勢已完全恢復，狀態極好。

就在二刀相撞的這一剎間，天賦“孤膽+3”立即發！咚、咚、咚、咚、咚、咚、咚！

青登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激烈跳。

他到管裡的鮮正在飛快流。

的腎上腺素急速飆漲。

是自的變化，青登便知“孤膽+3”已經於發狀態。

既然“孤膽+3”發了，那便說明對方的實力在他之上！

在“孤膽+3”的加持下，青登的實力增漲了一大截，稍稍拉平雙方的差距。

此時此刻，二人的刀鐔架在一起——如此架勢不易拉開間合，最後自然會陷“角力”的狀態。

緒方似乎無意分離，不斷地向青登施加力道。

青登見狀，不甘示弱地力頂上。

他用力蹬大地，磅礴的力道傳至雙，再從雙傳至腰，繼而再湧向雙臂、刀。

“一馬當先+4”、“熊之腰+6”、“虎之臂+6”、“象的核心+9”、“九牛二虎+4”……凡是跟力量相關的天賦，一併發！此外還有“孤膽+3”的加持！

為了表示自對“永世劍聖”的敬重，青登直接使出常態下的全力！然而……在拼盡全力後，青登驚愕地發現：他竟然沒能制對方！即使用上全力氣，也只能跟緒方鬥個旗鼓相當！如此，倒也罷了。

更可怕的是，青登約地覺到：緒方仍有所保留，並未使出全力！上一個能跟他角力的人，是誰來著？

青登本是敏捷型的劍士，可隨著天賦列表的不斷完善——特別是“九牛二虎”、“象的核心”等力量型天賦的加——從許久以前起，青登就鮮見能跟他拼刀的人。

每當青登揮出一擊，輕者被擊飛，重者直接斷刀殞命。

即使是服用了“決戰澱”的酒吞子，也不敢跟青登比拼力氣。

實在很難想象，對方的頎長軀中竟蘊藏著此等霸道的力量！儘管緒方展現出來的實力堪稱恐怖，但對刀的失利並未讓青登到氣餒，反倒使他鬥志倍增！

前所未見的強敵，令其眼神漸趨銳利。

忽然，青登到面前的緒方正在橫向卸力。

這是劍的經典技巧了。

一旦正面的力道卸開，他就會收勢不住地向前倒去，繼而出嚴重的破綻。

——才不會讓你得逞！青登當機立斷，於同一時間、向相同的方向卸力。

就這樣，雙方保持著架刀的姿勢，橫向跑開，悶頭扎竹林的更深。

冷不丁的，便聽“喀”的一聲——在緒方的主退讓下，一黑一白的兩把打刀終於分離。

“‘黑刀’果然不同凡響啊，是撞的就迥異於一般的刀劍。”

嘆的間隙，緒方敏捷地向後撤步，拉開距離。

下一個瞬間，如疾風般驟然而起的嶄新刀勢填滿青登的視界。

刀速之快，刀芒之閃爍，以致周遭的影都扭曲了，讓人眼花繚。

在這流瞬息之際，青登不慌不地架起毗盧遮那，準地截住大釋天的刀鋒，並且用力彈了回去。

雖然戰無三合，但青登已敏銳地知到：對方有著無比富的戰鬥經驗！自穿越以來就不斷迎擊各方勢力的青登，絕對當得起“經百戰”的評價，倒在他刀下的敵人已近千人。

然而，眼前的對手卻擁有遠在他之上的實戰經驗！

唯有淌過無數險境、死境的頂尖強者，才能揮出如此凌厲的斬擊！這也難怪，畢竟對方活了近百歲，是一個能在全國範圍追查“不死之力”的狠人。

如此恐怖的人生閱歷，不論擁有多麼富的戰鬥經驗都不足為奇。

縱使做足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緒方展現出來的強大也依舊讓青登驚歎不已。

毫無疑問，這是他迄今為止遇見過的最為強大的對手！

不論是天賦異稟的羅剎、般若（山田淺右衛門克己），還是能夠自由進“無我境界”的酒吞子，都遠遠無法跟緒方相提並論！一念至此，青登覺腔中的那團火焰——那團名為“鬥志”的火焰——燒得更加旺盛！難以言表的熱量傳遍全！

鬥志高漲之際，天賦“為戰而生+9”隨之發。

【注·為戰而生+9：戰況越是張、激烈，心狀態就越好。】

在該天賦的加持下，青登到湧出新的力量。

與此同時，磅礴似海的“勢”自其散發出來，以鋪天蓋地之勢撲向對面的緒方。

緒方挑了下眉，臉上流出一抹訝異。

“‘勢’嗎……真是不錯的‘勢’啊，連我都不覺心頭一震。不過……”

伴隨著話鋒一轉，他的神多出幾分玩味。

“你是否知道——第一個歸納、開發這種能量的人，可是我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其周的氣場驟變。

接著，無與倫比的“勢”自其上散出，旋即向青登！

“勢”的撞！

二人的“勢”重重地相撞於半空中。

明明是兩無形的能量，卻是給人一種掀起狂風、出閃電的錯覺！

撞剛一發生，青登的“勢”就落了明顯的劣勢，像極了被疾風彎的勁草。

如果說青登的“勢”是磅礴，那麼緒方的“勢”……就是浩瀚了！

了凌厲，卻多了難以言狀的迫！猶如直面無垠的宇宙！著這從未會過的恐怖力，青登進一步到“永世劍聖”的強大，不暗忖：——能夠震暈他人的“勢”，原來真的存在啊……

如此強悍的“勢”，完全足以嚇癱意志薄弱的人。

儘管青登的“勢”被死死制，但勁草終究是勁草，任憑勁風如何吹刮也絕不會屈服！

這一會兒，青登本無暇顧及“勢”的鋒——因為緒方攻上來了！嗖！大釋天刀鋒一晃，在中削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缺口，掃向青登的口。

近乎是在同一時間，青登揮刀反擊，以攻對攻！兩道閃過去，撕破虛空，撞出無數火星。

“喝啊啊啊啊啊！”

青登吶喊一聲，氣沉丹田，全的像極了彈簧，先是到極致，然後猛地將蓄積的力量一口氣發出來！

仗著出類拔萃的發力，緒方被短暫制，地握著大釋天，向後急退數步。

從剛才起，就一直是緒方搶得先攻，佔據戰鬥的主權。

一時半會兒倒也罷了，如果任由緒方隨心所，青登再怎麼強大，也會疲於奔命。

要想戰勝對手，就得將主權奪過來！

於是乎，一瞬間，青登雙臂化羽，像風一樣徑直撲向緒方。

緒方見狀，劍直刺，試圖退青登。

面對飛速放大的大釋天的刀尖，青登毫不慌——對方的還擊，已在他的預料之。

只見他低姿，破空聲從其頭頂上掠過。

趁著緒方刺出掌中刀，中門大開的這一剎間，青登加近，徹底抹平雙方的最後一點間距。

咻！他以右下段起勢，刀尖過地面，斜著向左上方揮起，好似紫黑的閃電，讓空氣咆哮起來。

如果對方是尋常人等，這無疑已是必殺一擊。不論是間距的把控，還是斬擊的角度、力度、速度，全都盡善盡。

怎奈何，對方本不是尋常人等。

但見緒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大釋天拉回至手邊，以湛的招法將青登的斬擊化向一旁。

——不僅素質遠超常人，就連劍技巧也同樣無可挑剔嗎……

攻擊失敗固然可惜，但青登並不到悵然。

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能夠這麼輕鬆就打敗“永世劍聖”。

在他發起攻勢時，其姿就藏有下一擊的招法。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他攻勢不歇，接著遞出第二刀、第三刀……

竹林中充滿了刀劍影，以及鋒刃相撞的無數火星，充滿了灼熱的氣息。

兩人戰作一團兒，打得難解難分。

為了迫緒方出破綻，青登瘋了似的傾瀉攻勢。

龍飛劍、飛燕劍、獅子王劍、虎尾劍、五月雨劍……天然理心流的所有招式，他報菜名似的挨個使出。

這一秒劈其腦門，下一刻刺其腰腹……青登的攻擊範圍覆蓋了緒方全的要害。

緒方牢牢地握大釋天，默默固守中線，將青登的攻擊逐一擋開。

從其模樣來看，他似乎不急著轉守為攻。

這時，青登逐漸蹙起眉頭，作回憶狀。

——好悉……

在不斷見識緒方的刀法後，青登愈發覺對方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悉。

彷彿在許久之前，他曾跟對方較量過。

青登最不欠缺的，便是力。

只要他願意，這等強度的攻勢，他可以再維持個大半小時。

然而，卻在這一剎間，就在他劈出嶄新的袈裟斬的這一剎間，緒方反攻了！

但見他以左腳作軸，後轉著向左旋，躲開青登的斬擊。

在旋的同時，他藉助離心力，舒展右臂，橫向揮大釋天，狠狠掃向青登的軀。

這一擊極快！饒是在天賦“神速+7”、“未卜先知+9”的加持下，青登都險些反應不過來！

【注·神速+7：反神經優於常人。未卜先知+9：對邊即將發生的危險有著極強的知能力，應程度會隨危險的嚴重而增加，但是對於個人主觀判斷不有威脅的人和，該能力不會發。】

不僅極快，而且還很狠！正好瞄準青登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空檔。

青登險之又險地向後仰，躲過大釋天的正面，接著敏捷地連做數個後空翻——天賦“蛇之+4”發——拉開間距。

緒方沒有追擊，石柱般站定在原地。

“在閃躲的同時，竟還能反擊……橘君，你變得好強啊。”

緒方說著低頭看了眼襟，微微一笑。

定睛瞧去，便見其襟被割出一條不長不短的切口，出裡頭的結實膛。

方才，青登並非單純的閃避。

他在閃躲的同時，迅速變換握刀手法——握住刀柄的最下端，加長攻擊範圍——反手就是一擊，砍向緒方的口。

若不是緒方眼疾手快地微微仰，否則他現在的口已經多出一條痕了。

也正因為他向後仰，所以其掌中的大釋天離青登遠了些許，使青登更易躲過。

話雖如此，可大釋天的刀尖還是劃過青登的右鎖骨。

裳破開，出，接著就跟貝殼開殼似的，線綻出。

這只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傷，甚至都不需要抹藥，拿口水塗一塗就能好。

但是……此乃二人開戰以來，首次見。

青登無視這點小傷，直勾勾地盯緒方，神嚴肅：

“……原來是你啊。當年把我打得很慘的那個‘神人’。”

就在數年前，就在近藤勇剛舉行完婚禮的那一天，他遭遇了一位不知姓名、相貌的神人。

儘管那時的青登還不算是什麼絕世高手，但已經算是名震江戶的劍豪，令無數惡徒聞風喪膽。

明明有著不俗的實力，可在面對那名“神人”時，他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神人”展現出來的強大，令青登不敢置信。

與其說是戰鬥……更準確來說是單方面地吊打！每當“神人”揮木，青登連10秒鐘都沒撐過就被打翻在地。

在暴打了青登一頓後，對方就消失了，今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此人此事了青登的一個心結。

雖然被深埋在記憶深，但只要稍加回憶一番，就能想起是時的每一細節。

他到底是誰？他為何要突然暴打我一頓？他究竟去哪兒了？此時此刻，這一連串疑問終於得到解答。

“神人”的刀法跟緒方的刀法，近乎……不，完全一模一樣！既然“神人”是緒方，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個時候，近藤勇大婚，而緒方夫婦赫然便在邀請名單之列。

因為參加婚禮而趕來江戶，旋即出於不知名的緣由而痛打他一番……多年的疑問，終於迎刃而解。

看著終於認出自己的青登，緒方輕笑了幾聲。

“那時的你，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下來。而現在，卻能跟我戰得難解難分。你的進步之大，遠超我的想象。”

青登聞言，就像是聽見有趣的笑話，啞然失笑：

“難解難分？你在跟我說笑嗎？你本沒有使出全力吧？”

同為當世最頂尖的劍士，青登一眼就能看出：戰至現在，緒方一直沒有拿出全力！始終於遊刃有餘的狀態！“橘君，不要著急，我現在正要拿出真本事呢。”

說罷，緒方將大釋天到右手，騰出左手以握向腰間的大自在。

噌！大自在從鞘中彈出，嶄新的銀白刀芒闖青登視界。

多拔一把刀，從“單刀”切換為“雙刀”——乍一看去，似乎只是多用一把武而已。

青登眼中的事實，卻是如何？

事實是，青登從緒方上知到了更驚人的迫力、更懾人的威脅！

“我差點忘了，你雖被稱為‘一刀齋’，但你其實是二刀流劍士。”

緒方以微笑回應青登的調侃。

“好了，熱到此結束。接下來，我要拿出真本事了。屏住呼吸，繃神經，千萬不要放鬆警惕。否則，你真會死的。”

他一邊輕聲說道，一邊調整架勢——左手的脅差舉上段，右手的打刀擺中段。

“無我二刀流，緒方逸勢”

“參上！”

重新報上家門的同一剎間，他的膛以奇特的節奏上下起伏。

接著，便見其眸中閃爍出奇異的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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