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禛砸門的聲音很大，長久的后背著門板，被他砸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攥著沈持的西裝，淚眼婆娑看著他，凌又破碎。

常久希沈持能放過，不排斥和他做，可這個時候，太難堪了。

然，下一秒，沈持將抱了起來，托住的，讓的后背在了隔板上。

顧禛在外面砸著門，到了里面在以更夸張的力道砸回來，他經驗富，怎會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麼。

常久這個姘頭，竟然敢挑釁他？！顧禛更有人了殺人的沖！

“狗男，哪里來的孬種，有種出來跟老子打照面，看我怎麼弄死你！”

回應顧禛的，是更猛烈的撞門聲。

“草！”顧禛脾氣暴，哪經得起這樣的挑釁，他抬起腳便開始踹門。

里頭，常久已經哭得停不下來了，聲音細著，“他會進來的，沈教授。”

“你怕？”沈持到耳邊，問，“怕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嘭！又是一陣踹門的聲音，“常久，你爸媽的東西你要不要了？你現在不馬上出來，我馬上燒掉。”

常久急了，顧不得別的，忙開口，“不，不要，求你……”

這句“求你”，也不知是和誰說的。

顧禛聽著得快出水的聲音，氣不打一來，“不用出來了，你他媽跪我，我都不會給你！下賤東西！”

常久聽見了一陣遠去的腳步聲，砸門聲也沒有了。

顧禛走了，常久怕極了，“沈教授，我得去找他，他會把東西燒掉的……唔。”

“他不會燒的。”沈持吻著，作迷，聲音卻理智，“他還需要那些東西繼續威脅你，怎麼會自斷后路。”

常久還辯駁，沈持卻再不給說話的機會，纏住他的脖頸，噎著，蝴蝶骨都在隨之抖，孱弱無依，像落泥濘的百合花，破碎，卻有零落泥的。

蔣躍在洗手間外著煙，過了許久，看見沈持懷里抱著個人出來了，他的西裝披在那人上，蔣躍看不清對方的臉，就瞧見兩條白花花的。

蔣躍對顧禛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印象并不深，沒想到這麼有料。

“去買幾套服送我那里，”沈持將常久的遮了遮，“別看。”

蔣躍眉微微挑起，眼中多了幾分玩味，他這占有還強烈，來真的了？

——

常久被沈持抱出了藍橋會所，不知道顧禛還在不在，所以一路鴕鳥一樣窩在沈持懷里，上車以后，心才微微落地。

車子發，空調的風直直吹過來，常久裹了上的西裝，整個世界里都是他上的廣藿香。

這味道，令繃的神經逐漸松懈了下來。

途中，沈持又問，“你很怕他知道我和你的事？”

這問題，他在洗手間時就問過，當時被顧禛打斷了，看來，他很想知道答案。

常久點頭，“怕。”

沈持問：“怕什麼？”

常久：“怕給你添麻煩。”

沈持笑了，“今晚被他撞見了，你覺得他還會把東西給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