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四個問題要問。”奧列格從窗臺上跳下，走過去一腳踩上了那把在毒販膝蓋里的刀：“第一個問題，辛西婭的事是你做的嗎？”

“去他媽的，又是你！”西奧看清楚了來人正是上次在半路殺出將他揍了一頓并給警長的賞金獵人，一時間然大怒：“怎麼？你也想為下一個阿爾伯特嗎？”

奧列格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用腳將那把小刀踩得更深，然后不管那家伙如何慘，一把住了他的后脖頸：“我不喜歡這樣，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好嗎？告訴我，是你傷害了辛西婭嗎？”

“是……是我！求你了，放過我……”西奧從里出單詞，痛的幾乎要昏過去了，但奧列格并不給他這個機會：“第二個問題，那個殺死阿爾伯特的人，他在哪兒？別對我撒謊說你不知道，我能看得出你在模仿他的作案手法。”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瑪菲亞’里最得意的殺手，只為大人服務……沒有人見過他，他的……他的代號是‘棕手指’！”

奧列格沉了一下，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你向所有人售賣這種毒品嗎？還是只向人類？”

“只售賣給人類……嗨，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小卒！”

西奧知道自己在奧列格手里討不了好，于是開始求饒：“噢，有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他們只安排了人來販賣這種東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你看，我已經很配合了，所以求你……”

“最后一個問題，關于喬安娜的死，你了解多？”

“什麼喬安娜……我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求你……”

“我想，辛西婭當初說的求饒話，并不比你，但你沒有放過，所以我也一樣。”奧列格將刀從西奧的間出，干凈利落地進了他對方的心臟，看著他眼中的漸漸熄滅。

老實說，他并不喜歡殺人，他沒有變態的嗜好也不是劊子手，在弗倫斯的這些年他很當決者，平日里的工作也只是將對方揍的失去行能力。

那些上涌的鮮和失焦的瞳孔總是能讓他想起被“榮耀之手”俘虜控制的那些年，那可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但這次任務，是一個絕母親的請求，剛剛埋葬了人，而兒又躺在病床上九死一生。

警長一家的遭遇讓奧列格想起了自己，他的父親也曾是警察，死在一次犯人的報復中，從此幸福的家庭破碎，人只得用瘦弱的肩頭撐起家，而孩子則隨著年齡的增長忘卻了父親的模樣……奧列格找不出理由來拒絕這次的任務。

奧列格給尸來了個大搜，從西奧的上搜出了一管新的未拆封的毒品。他把那罐紫的裝進腰間的小包里，從隨的口袋里不銹鋼酒壺，將里面的酒盡數撒在尸上。

火從毒販的腳開始燒起，很快蔓延到了全，奧列格的藍眼睛里倒映著火的明明滅滅，很難看清眼中的神。待火勢漸漸小了些時，他拍下了照片作為證據，好找雇主索要剩下的傭金。

奧列格又是踏著星回的家，他一腳踹開可憐的門，將自己龐大的軀甩在了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貓薩沙被沙發嘎吱的靜嚇得炸了，他慌忙跑到客廳想看看是否有人侵，當看到奧列格以一種放松而扭曲的姿勢攤在沙發上并把靴子翹到沙發的皮面上時，更加憤怒了。他跳到奧列格邊，出爪子威脅要撓他的作戰靴。

“我累了一天了，兄弟，躺一躺自己家的沙發又怎麼了？”

“你不要忘了，這沙發是貓和你共同買下的！貓把攢了三年的錢都砸到這沙發上了，只是為了平時能有個地方睡，貓都不舍得用它來磨爪子，你居然把臟靴子放上去，鞋底還沾著漬！”

貓薩沙的怨念簡直大到都快要溢出弗倫斯了，他輕輕咬了一口奧列格的小，并對賞金獵人腳底的漬指指點點。

奧列格低低的笑了兩聲，他的貓總是喜歡在衛生方面較勁，老實說奧列格并不是邋遢的人，他會及時地清潔自己，也經常清洗自己的服。

但貓薩沙對衛生有著自己的一套嚴格要求，所以這個家的家務大部分都是他來做。

“你說的對，誰拖地誰就有發言權。”奧列格向貓薩沙妥協了，他下作戰靴整齊地碼在鞋柜里，疲憊地卸下上的裝備掛進柜，在上的時候，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一道目赤地打在他上。

“勞駕，你可以把眼睛閉上嗎？”奧列格有些惱怒的開口，在他看來這孩子似乎有些不會看人眼。

“我對一塊會移的長土豆可沒興趣。”喬榆撇了撇，在看到他腰包里出頭的那管紫時臉變得僵：“你從哪里拿到的這玩意？你不吸毒對吧？”

“你也知道這個？”奧列格用兩手指把那管拎出來，有些郁悶地晃了晃。連一個孩子都認識這玩意，而自己卻是前些天才知道它的存在，難道自己真的已經與世界軌了嗎？

喬榆盯著奧列格手里的，似乎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末了閉了閉眼：“如果你吸毒，這種東西會讓你死的更快，它對人類是致命的。如果你不吸毒，那我勸你把這東西送回去，不然你也會死的很快。”

奧列格嗅到了報的味道，他在孩的前蹲下，用溫和的口吻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母親因此喪命。”

喬榆盯著奧列格的藍眼睛，賞金獵人的眼睛似乎有著某種魔力，它像是漩渦般吸引你看過去，然后你，使你相信擁有如此純良的眼神的家伙是可靠的，值得信賴的：“是‘瑪菲亞’的人殺了我母親，我親眼看到了，他從外面進來，沖我母親開了兩槍……他……他是訓練過的，一槍打肺部，一槍打心臟……”

“嗨，你不必說完，我都懂。”奧列格把大手放在孩的肩頭了：“聽著，我們可以做個易，你告訴我臂章的來歷，我幫你找到殺害你母親的人，怎麼樣？”

喬榆遲疑了，確實需要盡快找到那個殺手，然后拿回母親的箱子和亞歷山大的銀魚，找到亞歷山大的下落，給自己一個可以安的地方。

眼下的奧列格看上去似乎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況且在這種況下也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喬榆冷靜了下來，繼續和賞金獵人對視著，問出了自落網以來一直想問出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打聽我從哪里來到臂章？難道拍賣時順帶一提品到手的過程會讓拍賣品漲價嗎？”

“不，傻孩子，我不會賣那顆臂章的，它對你們來說價值連城，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我不關心他的價值，我只關心戴臂章的那個人他的下落。”

喬榆聽到這回答，心兒立即激地砰砰直跳，一下子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奧列格就是母親要求找到的那個人，那個拿到臂章卻不關心其價值的家伙！

懊惱自己的反應遲鈍，也為自己找到關鍵人而欣喜，但還保持著理智，小心翼翼地試探：“我不知道我是否能信任你，畢竟薩沙給我臂章時說過，對所有人都要保持警惕。”

“薩沙？你他薩沙？！”奧列格驚訝地睜大眼睛，扔開在手里的玻璃管，兩只大手抓住喬榆的肩膀，簡直要把晃暈了：“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天哪，你……你是他的兒？！”說著奧列格真的開始審視喬榆的臉，企圖從的亞洲人的面龐上找出一斯拉夫人的特征來。

“你認識他！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喬榆激地撲進賞金獵人的懷中，眼淚掉個不停。

此時的奧列格在眼中不再是兇神惡煞的大塊頭，而是闊別已久的親人，流浪的這一年里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在尋找奧列格，沒想到命運讓他們以如此戲劇的方式相遇了。

奧列格被孩突如其來的親作嚇了一跳，十幾年間幾乎沒有異與他有過如此親的接，這令他非常不安。他紅著耳朵掰著孩的肩頭想把推開，但在看到對方的眼淚時遲疑了。

一個小姑娘而已，死了母親又流浪街頭，一定吃了不苦，被抱一抱又不會一塊，就由著吧。奧列格這樣勸說著自己，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喬榆的后背。

待到喬榆稍稍冷靜了些，他才將孩從他懷里推開，遞給對方一卷紙巾：“吧，鼻涕都糊臉上了。”

喬榆接過紙巾不好意思地起了臉，奧列格打量著，仍然固執地打算從臉上看出一薩沙的痕跡。或許是賞金獵人的目太過于熾熱，喬榆把紙一扔，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別看了，他不是我的父親，他是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