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雖說是一點都不醜，卻有點擔憂，一會會不會有潑水節？再板條招呼的禮遇？沒有這兩樣，會不會變著法子招呼？據說，古代後宮中有無數前人經過實驗而演變出來的變態折騰人之法。

「城兒來了。」倚蘭殿庭子，早已經坐著一名婦人，似早就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兒臣見過母妃。」墨連城走進庭子，淡笑地看著蘭妃。

「兒臣檀兒見過母妃，給母妃請安。」曲檀兒微福，學著鏡心教過的問候方式向前面坐著的人打個招呼。

果然，像蘭妃長這麼的人，才有可能生出墨連城這個妖孽得不樣子的男人。

「嗯，來了，就坐下來陪本宮聊聊，城兒也有好些日子不曾來探過本宮了，讓母妃怪掛念的。」蘭妃淡淡一笑，態度一派慈和，半點威嚴不存。

「即使兒臣不來，母妃還不是過得好的。」墨連城淡笑著，不不慢地坐了下來，只是，態度當中對蘭妃似帶著融洽，但同時卻也讓人覺到那一若有似無的疏離。

「看你這孩子說的，好像母妃可有可無似的。」蘭妃佯裝不滿地瞪了一眼墨連城，視線轉向曲檀兒的時候，馬上又現出了笑意：「檀兒是吧，怎麼老是站著，坐下來吧，你嫁進八王府來，本宮都還沒好好看過你呢。」

「是。」曲檀兒點點頭，溫順地坐到了蘭妃的左邊位置上，習慣，果然是會害死人，坐不擺，笑不齒，再把雙手安放好，頭微微低下，就差沒在頭頂上掛個牌子寫道，本人等著訓示。

「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看看。」

「是。」

「嗯，確實是個人胚子，長得很討喜，既然嫁進了八王府，就要知道，王府並不是家裡，都要小心做事，知道嗎？」

「是，檀兒謹記母妃教誨。」

「城兒府里大大小小的侍妾，多得連本宮都記不清人數了，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你要跟們和睦相，不可生事。」

「是，檀兒記住了。」曲檀兒淡笑著，一臉認真地聽著蘭妃的話，再溫順地回話，不管蘭妃說的是什麼，而的回答，在前面永遠都只有一個「是」字。

「這是本宮出嫁的時候，本宮的娘親親自替本宮戴上的玉鐲，現在本宮把它送給你，日後，你是城兒的八王妃，生是八王府的人，死也是八王府的魂，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蘭妃拉過曲檀兒的小手，順道把自己手中帶著的玉鐲子轉到了曲檀兒的手上去。

「不……」曲檀兒一愣，直覺反應便是要拒絕。

「什麼不可，你是本宮的媳婦，這自然就得是要給你的，帶著吧。」蘭妃也不管想說什麼，是把玉鐲戴到了手上去。

「謝母妃。」曲檀兒看了眼手中的玉鐲，閃過一不悅。其實，想拒絕。這種東西戴在手上，雖不重，但心裡力真的是——沉得要死。

什麼生是八王府的人，死是八王府的魂？

聽著夠狠，也夠毒，要警告什麼？還是想告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