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晗聞聲看去，是果小哥。

不自覺地向對方投去了求助的目，然而，此刻的林牧嶼正怒火上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關你的事！讓開。”

果小哥擋住林牧嶼的去路，他高比林牧嶼略有優勢，語氣很是嚴厲，說：“你這樣生拉拽一個孩子，不覺得很不禮貌嗎？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給我讓開！”林牧嶼試圖推開他，但對方毫不退讓。

“我再說一遍，你放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報什麼警，我跟是家務事，警察來了也管不著。”

喬曉晗本就怒火中燒，林牧嶼的這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氣得渾發抖，忍不住地大聲說：“誰跟你是家務事？我跟你既沒有緣關系，也沒有糾紛。林牧嶼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啊？”

林牧嶼回頭沖著喬曉晗吼了一嗓子，“你給我安靜點！”

他的這聲咆哮在喬曉晗的耳邊轟然炸響，被驚得渾一震。林牧嶼臉上明顯的傷痕，更襯得他表猙獰。

喬曉晗被他嚇到噤聲，心跳如擂鼓，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但手腕仍被攥著，掙不得。

這樣的林牧嶼，從來沒見過……

而果小哥始終面不改，擋在林牧嶼的前面，毫不退讓。

林牧嶼左手攥著喬曉晗的手腕，右手握拳出食指，指尖險些到果小哥的鼻尖，咬牙切齒地說：“讓開！”氣勢十足，理不直氣還壯。。

“跟這種爛人有什麼好啰嗦的啊！”馮心語人未到聲先至，說話的聲音脆生生的。一直在二樓打臺球，發現喬曉晗出了狀況，扔下球桿就立即跑過來，

啪！咚！

“啊！”林牧嶼應聲倒地。

馮心語的作如行云流水，看呆一眾圍觀的同學，真不愧是練過拳腳功夫的。

就在剛才，林牧嶼先是冷不防挨了一耳，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就被馮心語三兩下摔倒在地。噗通一聲就被摔趴在地上，五投地的姿勢，穩穩當當一也不，仿佛被定格一般。

四周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所有的人都出了驚愕的表，作停滯，空氣仿佛也凝固住了。

喬曉晗輕著終于被放開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白皙的上留下了明顯的紅指印。輕輕一下，都忍不住要倒吸一口冷氣。

大約過了幾秒，定格狀態的林牧嶼像是突然被激活了似的，迅速爬起來，忍著痛站直了，看向喬曉晗，眼神里滿是憤怒和委屈。

“曉晗……”林牧嶼的聲音有些沙啞，像被泄了氣一般，滿是疲憊。

“你站住！往后退！”

林牧嶼剛想上前一步靠近喬曉晗，就被馮心語厲聲喝止。

這一聲呵斥讓林牧嶼一僵……呆立在原地。

他跟馮心語認識三年多，從來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滴滴的孩子，居然手這麼好。

眾目睽睽之下，被這樣一個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俏孩打倒在地，已經很讓林牧嶼到丟臉，現在又被當眾呵斥，他更是憋紅了臉，雙手攥拳，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

“走！”馮心語手指著大門，毫不留。

林牧嶼目不轉睛地盯著喬曉晗，眼眶泛著紅，口劇烈地一起一伏。

“沒聽到嗎？我讓你走！立刻！馬上！”

馮心語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氣勢十足，一米六七的高，兩米八九的氣場。

林牧嶼抿，原地踟躇了幾秒，攥拳頭轉離開。

他不能跟孩子手，打贏了不彩，打輸了更丟人，他只能憋著一口氣憤恨地離開。

喬曉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前漸漸籠罩了一層薄霧，經過剛剛這麼一鬧，和林牧嶼之間，算是徹底完了。

雖然，在此之前，喬曉晗無數次地在心里告訴自己，以后要跟林牧嶼劃清界限，不再聯系。但剛才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做的心理建設還遠遠不夠。

喬曉晗預想過很多個林牧嶼離開的場景，但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他們倆都好狼狽……他的背影好孤獨……

喬曉晗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屏住淚水，偏過頭向其他方向看去，正好撞上果小哥的目。

兩人對視了一眼，短短的時間里，他已經幫過兩回，微微扯起角，向他點頭致謝。

熱鬧散場，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離開，馮心語拉著緒低落的喬曉晗來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曉晗，你還好吧！”馮心語了喬曉晗的背，拉起的手，看到了手腕上目驚心的深紅指痕，輕輕地了，問：“疼嗎？”

喬曉晗點點頭，“有一點。”

“這個林牧嶼，他是瘋了嗎？下手可真夠狠的。話說，他怎麼知道你在這兒啊？”

喬曉晗搖了搖頭，紅紅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心語，這一次我和林牧嶼真的完了，徹底結束了……”

馮心語心里咯噔一下，“曉晗，你是不是怪我剛才太沖，不該手打他啊！對不起啊，我剛才氣昏頭了，沒忍住，我應該……”

喬曉晗握住的手，搖了搖頭，眼睛里滿是晶瑩，說：“心語，你別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怪你呢，你明明是在幫我啊！”

“可是……你……，曉晗，你很舍不得林牧嶼，是嗎？”

“總是要舍得的，習慣了就好。”

馮心語松了一口氣，說：“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他本就配不上你，不值得你為他難過。”

“放心吧，我沒事的。”

“那……你還想在這兒嗎？要不……我們早點回去吧！”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想喝酒，心語，你陪我好不好？”

馮心語一愣，喝酒？

從大一開學到現在，每次聚餐，馮心語都說自己不會喝酒。

喬曉晗既怕喝醉了給同學們添麻煩，也怕自己生病了沒人照顧。尤其是這兩年，孤一人，必須小心謹慎地照顧好自己的，不能生病，更不敢生病。

“好！今天你放心喝，我保證舍命陪到底，給你保駕護航。”

然而，馮心語在說完這句話的半小時后，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