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抿了抿：“…喜歡。”

“有多喜歡？”

“就是…”斟酌著詞句，“看到它會心跳加速那種喜歡。”

周時凜的眸突然變深：“像現在這樣？”他的手掌上左，“心跳這麼快。”

溫晚的臉轟地燒起來：“你…”

正要開口，周時凜卻突然收回了手，若無其事地整理起拍賣目錄。

“看來我們的溫設計師也會害。”他低笑著挲著的指尖，“不過現在，該辦正事了。”

恰在此時，拍賣臺的燈驟然變換，主持人渾厚的聲音響徹全場：“士們先生們，現在開始今天的重要拍品競拍。”

水晶吊燈暗了下來，聚燈聚焦在展臺中央。

溫晚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著仍在加速的心跳，將注意力轉向拍賣流程。前幾件寶石都不溫不火，很快便平平淡淡地了。

周時凜始終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溫晚的手指，直到拍賣師的聲音突然提高：

“第20號拍品，22克拉緬甸鴿紅寶石，起拍價六百八十萬港幣。”

溫晚立刻覺到周時凜的手指頓住了。

他微微前傾，目銳利地鎖定展臺上那顆如凝固鮮般的寶石。

“這麼認真？”溫晚小聲問，“不是說只是來看看嗎？”

周時凜角微勾：“來都來了。”他舉起競價牌，“八百萬。”

對面VIP包廂的鄭瑞幾乎同時舉牌：“八百五十萬。”

“九百萬。”周時凜面不改地加價，手指卻在溫晚掌心輕輕畫圈，“既然要打開高端定制市場，總得備點鎮場子的原料。”

溫晚詫異地轉頭：“你要用這個做荊棘玫瑰系列？”

“頂級系列需要頂級寶石。”他湊近耳邊，呼吸灼熱，“比如…給荊棘玫瑰做個能進拍賣行的珍藏款。”

價格很快突破千萬大關。

整個拍賣場雀無聲，只剩下周時凜和鄭瑞此起彼伏的報價聲。

“一千兩百萬。”周時凜的聲音依然從容，但溫晚注意到他解開了西裝扣子——這是他認真時的習慣作。

鄭瑞那邊沉默了片刻，鄭瑜俯在哥哥耳邊說了什麼。

最終鄭瑞沉聲報價：“一千兩百五十萬。”

“一千五百萬。”周時凜直接跳價，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他轉頭對溫晚眨眨眼，“你聽，這個數字是不是很好記？”

溫晚倒吸一口冷氣：“你瘋了？這個價格已經遠超市場估值了！”

“估值？”周時凜輕嗤一聲，“真正的好東西從來不看估值。”

拍賣師開始倒數時，鄭瑞突然起離席。

鄭瑜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優雅地舉杯示意，但握杯的手指關節已經微微發白。

“一千五百萬第三次，！”

槌聲落下的瞬間，溫晚的指甲無意識掐進周時凜掌心。

男人反手扣住發抖的手指，拍賣場的冷氣里，他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

“溫晚，這個珍藏款的設計，”他過耳垂，“就給你了。”

“一千五百萬！”溫晚瞪大眼睛，手指攥住周時凜的袖口，“你瘋了嗎？這麼貴的寶石讓我來設計？”

周時凜卻說：“怎麼，溫大設計師怕了？”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溫晚低聲音，“我連十克拉以上的主石都沒過，你讓我直接上手二十二克拉的鴿紅？”

“怕什麼，”周時凜手了的臉，“你設計荊棘玫瑰的時候不也是第一次？最后不照樣讓所有人驚艷？”

溫晚咬著：“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周時凜打斷，“寶石再貴也就是塊石頭。你設計的價值，遠不止這個價。”

“可是…”

“沒有可是。”周時凜直接掏出手機，“我讓技部給你配了最新的3D建模設備，明天就到。”

溫晚皺眉：“你早就準備好了？”

“當然，”周時凜挑眉，“你以為我花一千五百萬是鬧著玩的？”

“那工藝呢？這麼貴的寶石…”

“從瑞士請了最好的鑲嵌師傅，下周到港。”

“那…”

“溫晚，”周時凜突然湊近，“你只需要告訴我，能不能設計出配得上這顆寶石的作品？”

溫晚盯著周時凜的眼睛看了很久，那雙眼睛里是悉的自信和篤定。

咬著下：“你就這麼相信我？”

“不然呢？”周時凜嗤笑一聲，“你以為我隨便找個人都能設計出荊棘玫瑰那樣的作品？”

這句話讓溫晚心頭一熱。想起當初設計荊棘玫瑰時，周時凜也是這樣，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時，給了最大的支持。

“那…如果我搞砸了呢？”還是忍不住問。

周時凜突然湊近，近到溫晚能聞到他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那就再買一顆。”他語氣輕松得好像在說買顆糖果，“反正周氏不缺這點錢。”

“你！”溫晚氣得捶他肩膀，“這可是鴿紅！你以為是大白菜啊！”

周時凜抓住揮舞的手腕：“所以啊，你更要好好設計。”

他低聲音，“我可不想再花一千五百萬。”

溫晚：“……”

跟著他力還真是大。

“好了，不說這些了。”周時凜松開鉗制的手，轉而替整理了下有些凌的發，“拍賣會還沒結束，后面還有幾件拍品。”

溫晚了被他得發紅的手腕，小聲嘀咕：“暴君…”

“嗯？”周時凜危險地瞇起眼睛。

“沒什麼！”溫晚立刻轉移話題，目掃向拍賣臺，“接下來是什麼？”

周時凜看了眼目錄：“幾件普通珠寶，沒什麼特別的。”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不過鄭家似乎對那套藍寶石很興趣。”

溫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鄭瑜正湊在鄭瑞耳邊說著什麼，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瞥一眼。

“他們在看我們。”溫晚小聲說。

“讓他們看。”周時凜不以為意，“正好讓鄭家知道，周氏要的東西，他們搶不走。”

溫晚還想說什麼，拍賣師已經敲響了小槌：“接下來是第25號拍品，8克拉鉆…”

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那顆鉆終于登場。

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不自覺地坐直了，目黏在展臺的絨托盤上。

“張？”周時凜問。

“沒有…”，“就是好奇能拍出什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