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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59章 兩難

  等待萬年的超度即將開始，幾十萬月人人心所向。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卻有一個人類阻擋了超度。

  「人類？」看到杜蘭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人類是已經滅絕的生，已經不再存在才對。

  現在一個活生生的雄人類就這麼出現在超度的現場，而且飄浮在半空，用手阻擋了葉磷石的超度作。

  「人類？！」葉磷石雖然在核心記憶中了解過，但也是第一次見。

  人類已經是神話中的存在，是末日三大種族的先祖，靈魂變月人，變海底人，骨骼變寶石人。  查看最新章節，請訪問ʂƭơ.ƈơɱ

  現在人類再次回歸大眾視野，所有人都驚呆了。

  杜蘭微笑地說道：「我反對超度。」;

  「為什麼？」葉磷石問道。

  「因為超度已經是一萬年前的技，當時確實很好，但現在時過境遷，已經不好了。這就好像買票，一開始買的人容易賺錢，後面買的就容易被套牢。這也像吃飯，飢腸轆轆地吃第一口總是最味的，等吃撐了，就不好吃了。」杜蘭說道。

  這麼說他們本聽不懂，因為他們不買票，也不吃飯。

  月人了解票和吃飯，也已經忘記這是什麼覺了。

  大家都茫然地看著杜蘭，無法理解杜蘭的意思。

  杜蘭很無奈，心想這些人已經麻木不仁，很難讓他們理解環境的變化。因為他們一萬年都沒有什麼變化。

  「不管如何，超度不見得就是好事。」杜蘭說道。

  葉磷石問道：「這是他們的願，也是我的願。」;

  「願可以變的，現在想要超度，等再過一萬年或許就後悔了。」杜蘭說道：「你現在把事做絕了，後悔了怎麼辦？你想想自己的老師，他為什麼突然停止了超度？」

  「因為他故障了。」

  「是故障了嗎？他不是故障，而是滿足於現狀。現狀並不完，但接不完也是一種長，不用去追求完的超度。」杜蘭說道：「你的老師接了不完的現狀，接了哀，接了櫻花在最的時候凋謝，不再改變，不再進步，也是一種淡然。」

  在暗中觀察的素子忍不住吐槽道：「正話、反話都被他說了。之前還說接不完的自己，是讓別人負重前行。現在又說接不完的自己是一種德。真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迪妮莎只是微笑。

  上皮下皮，說話就是這樣的，正話反話隨便說，至於到底哪一種才對就是況分析。;

  如果實在是無法改變現實，那麼接不完的自己是無可奈何，不這麼安自己，會難得活不下去。

  但如果有機會改變現實，就得改變不完。就比如現在，人類擁有超度的技，就要改變自己的不完。

  杜蘭作為槓，別人支持的他反對，別人反對的他支持，就是要展現自己的特立獨行，就是要和別人唱唱反調。

  如果是沒有手腳的巖石生命說接不完的自己，他肯定會說巖石生命你得支棱起來。如果是掌握超度技的月人說要突破不完，他就要說『事不可做盡，話不可說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反正左右都有說法。

  葉磷石聽杜蘭說要接自己的不完，無法接地說道：「你本沒有經歷過這一切，不知道不完的痛苦。分歧、戰鬥、生死離別，憂愁、苦悶、恨仇，你本不理解有多難。」;

  他經歷了從弱小到強大，從對抗到反思，從友到敵對等等的不完，真的是累了。

  累了，毀滅吧，一切都是因為不完導致的。

  現在竟然要自己接不完？他做不到。

  杜蘭心想再過幾萬年，也不知道是誰聽了巖石生命的『接不完』，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可惜『人教人百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葉磷石還沒有經歷讓自己後悔的幾萬年。

  現在的他只想超度一了百了，只想著累了，毀滅吧。

  「我無法接不完，不完帶來悲傷。」葉磷石認真地說道。

  「是啊，誰也不喜歡悲傷。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但有時候卻讓人無奈，總有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悲劇之上，喜劇的核是悲劇，笑容不會消失只是轉移到了別人臉上……喜悅和悲傷就是一兩面，悲傷創造喜悅，同時也會樂極生悲。」杜蘭說道：「這點在永恆空間裡也是一樣的。」;

  「不可能。」月人的統帥站出來反對，說道：「永恆空間是沒有買賣沒有殺害，不會有悲傷，是靈魂的天堂。」

  「一開始永恆空間確實如此，但隨著人類的進，人類的緒會集中起來形亞空間邪神，這些邪神奴役一切，你們對永恆空間的了解本不夠。」

  「不可能。」

  大家聽到杜蘭的話也是一愣，因為他們對永恆空間的了解僅限於：那是一個樂園。

  葉磷石則認為永恆空間是一片虛無。

  「你們是不是覺得一萬年的等待已經很漫長了？但我得告訴你們，大自然的變化是幾千萬年，幾億年計算的。永恆空間一樣會產生邪神，並不是樂園。你們對永恆空間的觀察太過簡單了。」

  「……」大家呆呆地看著杜蘭，一些人已經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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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蘭心想不錯不錯，這才是自由的意志。

  「當然，你們非要超度，我也不反對你們，畢竟太正在膨脹，再過幾萬年太系一樣會被吞沒，到時候你們還是要接永恆的折磨。」月人不會死，會不停重生，要是掉進太就難了。

  所以進永恆空間要面對邪神，不進去要面對太膨脹。

  一個壞的選擇和一個更壞的選擇。

  所以人類想要選擇，但往往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和一個壞的選擇，而是一個壞的選擇和一個更壞的選擇。

  最後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杜蘭真的是故意搗，本來大家已經安然地接了超度，心是平靜的。就像如來的弟子問如來『什麼是佛』的時候。

  問題已經給出，只要等答案就好了。而答案也沒有獲得，不會產生新的疑問。在這個時刻，人心中沒有任何的憂慮，很平靜。;

  在等待超度的時候也一樣，大家沒有疑。現在這種平靜的狀態被杜蘭打破，他掀起了大家心中名為焦慮的滔天駭浪，將一個個現實的問題擺在大家面前。

  是永恆邪神還是太膨脹？

  要面對兩難的抉擇，不管怎麼選都是一條艱難的荊棘之路，真的太麻煩了。

  累了，毀滅吧。

  月人的心境也被打破。

  杜蘭功地製造了焦慮，心滿意足地笑了，他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葉磷石說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永恆空間是人類的選擇。」

  「人類是在什麼環境中做出這個選擇的？是被六次隕石轟炸，是被自己創造的機人背叛。在這種幾近絕的時候做出的選擇，只能證明永恆空間比當時的地球好一點，不代表永恆空間就是天堂。」杜蘭說道。

  「就像如果太現在就膨脹，就算知道永恆空間裡有邪神，你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見邪神，而不是留在地球等死，不是嗎？」「當時人類絕了，絕的時候就算是看母豬都是眉清目秀。」

  確實如此，當時人類絕了，絕中的判斷不符合和平時代的價值觀。和平時代的人不會理解先輩選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