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姜清杳：？只是量個腰圍……

但因著姜清杳有過這樣和他分帳的念頭。

沈觀便怎麽也放不下心來。

接連幾日，都拉著姜清杳出門逛街，要給買這買那的花銀兩，姜清杳擰著秀眉，說都是些不需要的東西，將沈觀訓了一頓。

最後年耷拉著眉眼，用懨懨不語的失落可憐模樣央，給姜清杳買了好些漂亮首飾布料才作罷。

沈觀：放心了。清杳還願意花我的銀子。

這幾日，沈觀陪著姜清杳，將城裏的街巷、酒樓、小吃都逛了個遍。

姜清杳尤吃南街的燕皮小餛飩。吃過一次以後，拉著沈觀又來了好幾次，常惦記著。

一個街頭的小攤子，一對年輕的夫妻用心經營著，桌子凳子都著幹幹淨淨，偶爾還能看到們的小孩子跑來跑去。

姜清杳點一碗燕皮小餛飩，湯鮮味，皮薄又韌，十二只小餛飩，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姜清杳看看碗，再看看沈觀。

沈觀了然，又點了一碗。

熱氣騰騰端上來，姜清杳又吃了一大半，剩下一些吃不下了，沈觀就默默端過來，三兩下就吃完了。

留下銀兩，老板夫妻來收碗筷，看著一對璧人相攜離開。

還記得兩人起因是第一次來時，姜清杳嘗過，覺得好吃，吃完後意猶未盡，沈觀看出來便說再點一碗，姜清杳說吃不下那麽多了，會浪費。

沈觀就說，吃不下的他吃。姜清杳起初還很猶豫，後來見沈觀接良好，往日不怎麽吃的零，姜清杳給他，他也笑的吃了，姜清杳便也有些習慣了。

過了幾日，沈觀果然守信諾的找了一些侍衛來，約莫和宗叔年紀差不多大，但上沒有江湖匪氣，更像是正規軍營裏出來的。

姜清杳問及，沈觀便說是從京城沈府調來的，便選了兩個隨侍。

以後出門，便常有一個侍衛跟著，讓人放心。

趕上元宵節的時候，沈觀起了個大早，說要親自給姜清杳包湯圓。

姜清杳偏湯圓裏的甜糯芝麻餡，沈觀為了投其所好，薄薄的一層糯，裏面塞了滿滿的芝麻餡，煮好以後個個又大又圓，稍有不慎，便會破了皮，流出裏面的芝麻心。

姜清杳吃過，又給姜縣令送了些去。

下午繡娘來給量裁，先量的腰圍，帶的皮尺比往日寬了一指半。

姜清杳：天塌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拿著那個皮尺看，又自己給自己量一遍，確認真是寬了一指半，不由得了小肚子，懷疑人生。

雖說慣常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就是鹹魚翻曬太，但往日形還是窈窕纖長的。

為此還經常在姜縣令訓斥吃零的時候，得意洋洋的拿這一點反駁過。

“往日給我裁量，用得也是這條皮尺嗎？”姜清杳不死心，又問繡娘。

繡娘點頭應是。又安道：“夫人過了及笈之年，這一年人也了條兒似的長，正是長個子呢。”

姜清杳不信。

且更傷了。

繡娘量過尺寸，要用沈觀新得來的幾匹雲山錦緞給裁制新春。

姜清杳眼珠一轉，問：“沈觀的尺寸量了嗎？”

這些日子沈觀和同吃同住，便是姜清杳零小吃吃多了，那沈觀呢？沈觀也該長些吧。

沒道理只長，沈觀卻不長吧。

繡娘說：“還未曾，公子一向不讓近，都是自己量好，讓管事報了尺寸過來。”

姜清杳就留下那皮尺，又問了沈觀往日的尺寸。

姜清杳就和繡娘說：“沈觀還沒回來。你先回去吧，待我量好沈觀的，明日把尺寸給你送過去。”

繡娘就退下了。

姜清杳心裏惦記這事兒，晚膳都不想用。

肚子，又問蕓香半夏自己最近是不是長了些，兩個小丫頭仔細打量，誠實的點點頭：“似乎是有些，腰都圓了點。”

姜清杳：！！！

對著鏡子自己轉來轉去的照。

其實哪兒有這麽誇張，鏡中亭亭玉立，清姿玉骨，若真有，那也只是更勻稱了些。

但蕓香半夏兩個小丫頭自有自己的小算盤，小姐吃零，怎麽說也說不聽，也只有因著吃太多長了些才能引起重視。

因此不約而同的違心附和。

姜清杳秀眉一，悶悶不樂：“那你們說，沈觀長了嗎？”

蕓香半夏對視一眼：“姑爺倒是沒覺著長了呢。”

姜清杳心裏更不平衡了，臉頰都氣得鼓起來：“可我和他都是一樣的吃。”

桂花糕、糖葫蘆、炸撒子……

哪兒樣胖人的東西沈觀沒吃。

蕓香道：“許是姑爺每日清晨都會早起練個把時辰的劍呢，自然吃多也不長。”

姜清杳抿，不接話了。

瞧一眼蕓香半夏，心想才不如們的意，若是自己贊了，這兩個小丫頭就要順桿子往上爬，要早起養生了。

沈觀今日在書院，書院老師就著他的文章和他談天闊地一番，等到他回來，姜清杳已經沐浴好，趴在桌子上百般無聊的玩著那個皮尺，等著他。

年剛一踏進來。

姜清杳便聽到靜站起來，手裏還攥著皮尺，喊他：“沈觀！快來！給我量量你的尺寸。”

年愣住了。那張漂亮的臉唰一下紅了，連帶著白皙的耳後也紅了一片，頸間都暈上。

沈觀耳通紅，看了眼姜清杳手裏的皮尺，確認問：“現在？”

姜清杳點點頭。

當然呀，量個尺寸而已，很快的。還要等什麽黃道吉日麽？

“不然呢？”姜清杳一臉莫名。

沈觀拒絕不了姜清杳，哪怕手心滾燙，耳都要燒起來般的窘迫。

年只好左右看看，小聲：“那讓們都先退下吧。”

姜清杳：？只是量個腰圍。

但遲疑的看一眼沈觀紅著的臉，心想他往日也不許人近量尺寸，恐怕是真害吧。

姜清杳後知後覺，便很心的說：“蕓香半夏，你們都退下吧，把門關上，沒我傳喚便不要了。”

屋裏只剩下兩人了。

沈觀紅著臉想：雖然不知道清杳今日怎麽這麽主，但照著說的做總沒錯。

年這樣想著，難得猶豫的看一眼室的燈火通明，熄了兩盞燭火後，沒那麽明亮後。

他才著睫，探手解開了腰間玉帶。

姜清杳眨眨眼。

盯著沈觀的作，半點不錯開，心裏暗暗想，沈觀定是也長了，不然怎麽會連腰間玉帶這點寬度也要解下來，怕被量進尺寸裏。

姜清杳看著看著。

神越來越古怪。

等等……怎麽好像有一點不對勁。解了腰間玉帶可以，褪了外衫又解裏的系帶是做什麽？

姜清杳攔住沈觀。

“你做什麽？”

沈觀方才就已經被一眼不錯開的注視看得渾發燙了，姜清杳又這樣突然的靠上來，湊上前，纖手握住他的手腕，仰著那張素淨白皙的臉，睜著那雙清澄澈的眼。

年聲音艱：“你不是要量尺寸麽？”

沒等姜清杳的疑問問出來，沈觀就已經拉著，探到了。

他啞著聲音：“清杳，覺到我了嗎？”

姜清杳明白過來。白皙的也瞬間通紅。

沈觀！要量的不是這個尺寸！

被他的溫燙得說話都斷斷續續：“我……我是要給你量腰圍，今天府裏繡娘來過了，說到了……唔，到了，裁制春的時候。”

姜清杳試圖解釋，可沈觀左耳進右耳出，輕著應。

“嗯，好。我知道了，是繡坊要我的裁尺寸。”

姜清杳蹙眉，漲的厲害，推他：“你知道，你還……”

沈觀拉著的手，將那條小皮尺遞給，腰。

他在耳邊輕聲：“清杳，先從這兒量吧，春不及冬，更輕薄些，裁也需裁得更合，腰圍更要量的準些才好。”

姜清杳咬，他腰，說是要讓量腰圍，可每作一下，姜清杳的手都得要拿不穩那皮尺。

沈觀見遲遲不作，便主握著的手，帶著用皮尺從後繞著腰圍一圈，他要低頭看。

“清杳，看清楚了嗎？”

姜清杳紅著臉，只低頭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不願意回答他混不吝、又話裏有話的話。

沈觀就催，咬的耳尖：“好清杳，把腰圍記下來，還有肩寬，長，都要量仔細。”

姜清杳推他，嗚咽著說不量了的話被沈觀的過來的吻吞沒于齒。

翌日姜清杳醒來，便看見放在床邊的一張紙。

拿起來一看，是昨晚沈觀拉著一遍又一遍，說要量得仔細又小心的尺寸。

上面寫著肩寬、腰圍、長，還有………

姜清杳耳通紅，覺得自己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直視小皮尺了。

沈觀不要臉，姜清杳卻不能直接將這張紙拿去繡坊，只能重新找了張紙，將上面正常裁要用到的尺寸，謄抄下來。

昨晚沒怎麽用晚膳，著肚子被沈觀拉著胡鬧一通，姜清杳早膳便吃得有些過。

吃過了早膳，覺著有些積食了，便想著在府裏走走消消食。

姜清杳拿過那張記著尺寸的紙，自己往繡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