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500營養加更 清杳果然最喜歡他……

兩個俊侍衛人高馬大的, 擡著那個半人高的大箱子都顯得吃力。

姜清杳有些驚訝：“全都是？”

蕓香和半夏一個勁兒的點頭：“是啊是啊。姑爺給我們列了清單讓我們去買的。”

一旁的三姑娘沈竹雨聽見兩個小丫頭說裏面都是時興的首飾料子時已經坐不住了，眼的看著。

“清杳，我也想瞧瞧。”沈竹雨拽拽姜清杳。

一旁的沈思菀等人也有些好奇, 只是不好意思說。

姜清杳自然答應了。讓蕓香半夏打開了。

兩個小丫頭好像炫耀似的，先捧出一個小匣子, 哼哧哼哧的跑出來，將匣子打開，頓時一堆亮燦燦的漂亮寶石出來。

把姜清杳和幾個姑娘都看呆了。

蕓香得意道：“這一匣子寶石, 姑爺說用來給小姐打頭面用。”

“哇。好多好漂亮。”沈竹雨湊上去看了半天, 羨慕極了。

半夏跟著又捧來一匣子簪子步搖，這回連沈思菀也湊上來了, 瞧了一會兒，冒出句：“這都是玲瓏閣的首飾。”

沈思菀看著格外羨慕。

半夏更得意了：“當然了, 姑爺說小姐要戴就要戴京城最好的珠寶鋪子打得首飾。”

沈竹雨還眼著那匣子寶石, 聽了這話也過來看，幾人又看看了那些雲錦綢緞。

半晌，三姑娘沈竹雨憋出句：“大堂哥可真有錢。”

實則們這些小姐的月銀零花不多，幾個姑娘裏, 沈思菀一月二十兩銀已經是最多的了, 這還是母親每月會補十兩。

這樣的月銀零花, 若是能忍著攢著, 自個兒上京城最好的珠寶閣買心儀的首飾, 一年也僅有一次。

大多是沈府裏每月給姑娘們的首飾裳另算的銀子額度。

沈府有繡娘，每月會定些簪子耳墜的給姑娘, 雖說沈思菀這些姑娘絕不會缺新裳和新首飾，但總是比不上京城最好的珠寶閣裁鋪出來的東西。

因此沈竹雨不由得嘆。剛才拉著姜清杳炫耀的那簪子也是母親另補給買的。

姜清杳不知，有些納悶。

還以為沈府是大家族, 應當不缺這些，不然為什麽沈觀雖有功名，可他但畢竟沒仕，都有著數不清的資産。

平日裏在，沈觀也一貫出手大方，姜清杳的開銷更是不。

之前不覺得，沈觀買什麽用什麽，直到一次關管事拿了賬本來給過目，姜清杳興起翻了翻，才忍不住咂舌。

每月支出的大頭都和姜清杳有關，大多是裳首飾，吃喝反而還是其次了，還有沈觀按著姜清杳喜好另請人打制了一批擺件。

沈思菀看出姜清杳的疑，解釋：“大堂哥和我們不同，他時為太子伴讀，陪著太子令其讀書秉都好了不，皇上龍大悅，賞過他數次田地和黃金。”

“大堂哥早可以自立門戶了。”沈竹雨也嘟囔：“不過幾個叔公都不同意。”

姜清杳還是第一次聽聞沈觀在京城的過去。

往常不問，沈觀也不會主提。

這會兒好奇心上來，拉著們問：“既然以前在京城好好的，你們也都在這兒，他卻要搬回溪金呢？”

姜清杳終于問出那個好奇許久的問題。

沈思菀等人卻臉僵了僵，支支吾吾起來，猶豫半天。

姜清杳猜可能是不好說，便笑瞇瞇道：“我隨便問問罷了。”

三姑娘沈竹雨見狀，想了想：“總之，大堂哥是了大叔公的牽連了。”

這話一出，沈思菀已經蹙眉看了，制止接著說。

三姑娘沈竹雨憋回後話：“別的不能多說了，不過，大堂哥這次春闈，你可別抱太大指了。”

幾人都看出來，堂哥堂嫂夫妻倆甚好，不然姜清杳也不會特地陪著來京城了。

沈竹雨看姜清杳喜歡，自認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免得期太高，失越大。

姜清杳愣了愣，抿，約明白過來話裏的意思。

沈竹雨又安道：“我說的別指，說的是殿試，定是不會有什麽好名次了，但以大堂哥的學識，會試不是問題。”

“何況大堂哥也不需單吊著仕這條路。有功名傍便是榮耀了。”

其餘幾個姑娘雖沒說話，可也煞有介事的贊同表。

可姜清杳知道，沈觀是抱著仕為的想法的。

但這些沈府的姑娘，也不會胡的無的放矢。

可們這麽篤定沈觀不會有好名次的自信。

姜清杳抿，有一點點不高興。

“春闈還未考，你們便這樣篤定，屆時這話落在沈觀耳朵裏，便是本來能的都要被說沒了。”

誰願意自己苦讀數年，為著的考試前，有人說這樣的喪氣話呢。

哪怕沈觀沒聽到，哪怕這些姑娘都真的不是無緣無故說的。

幾個姑娘面面相覷。

見一直好脾氣的姜清杳也有了點脾氣，不由得反省自己。

“堂嫂，是我們說錯話了。”

正想著怎麽道歉呢，姜清杳就拉著們，要們跟著自己學，示範的對著地：“呸呸呸，烏，呸呸呸！”

特地叮囑：“一定要‘呸呸呸’兩回。”

幾個姑娘：……

沈竹雨最爽快，最先學著姜清杳的樣子連著呸呸呸了兩回。

沈思菀猶豫下，想起自己方才也附和了句，忍不住後悔自己多。

瞧一眼姜清杳催促的小眼神，只好也學著來，不過即便做這樣的作，也是斯斯文文，語調平穩。

幾個說過這話的姑娘都配合的呸過，姜清杳這才滿意了。

沈思菀苦著臉，覺得有損自己淑形象，埋怨沈竹雨：“下回可不跟著你說話了，你口沒遮攔的。”

沈竹雨不理，對著姜清杳說該回去用午膳了，明日再來尋玩，幾個姑娘一聽也一一道別。

送走了幾個姑娘，姜清杳看著蕓香半夏對著兩個俊侍衛指揮來指揮去，一會讓他們搬箱子，一會讓他們上樹摘香葉。

還真是給兩個小丫頭配了兩個俊侍衛。

姜清杳笑過，心好些，回屋去看話本。

還沒自個兒待一會兒，沈觀便過來了，坐在一旁問：“們走了？”

“子可還合你的意，你如果不喜歡哪個，我讓們日後來找你。”

姜清杳覺得他這話說的怪，糾正他：“你該問我們相的好不好，而不是們合不合我的意。”

又不是東西，哪有合他人意的說法？

實則是因為沈觀總是下意識將姜清杳擺在第一位置上想問題，這才問出這話。

年鼻子，很順溜的就改口：“那你們相的好不好？”

姜清杳點頭：“都很好。”

“說話間也照顧我，有不懂的還都及時給我解釋了，很。”

沈觀打量，見說得不是假話，放下心來的同時，又忍不住問：“那清杳覺得是們幾個還是我更合你的意？”

年有些較勁。

姜清杳：？

這也能比嗎？這也要比嗎？這有什麽好比的？

“這又是什麽話？”姜清杳去沈觀額頭。

沒發熱。

沈觀下意識去牽手，被姜清杳躲開，他還在追問：“清杳，你還沒回答我，覺著誰更些？”

姜清杳捂著耳朵，不理他，盯著話本看。

沈觀便臉頰。

學的小作。

姜清杳被他煩了不了了，只好給了個沈觀滿意的答案。

“你。你最。”

姜清杳翻話本。沈觀心滿意足的想，清杳果然最喜歡他。

等過幾日姜清杳的傷好全了，沈觀記著要帶出去玩，出門前姜清杳很是興，來了京城好幾日，總算不悶著了。

姜清杳特地對著鏡子打扮一番，描了遠山眉，上了口脂，微施脂。

漂亮極了。

沈觀來尋時，也有些驚豔。驚豔過後，便想來抱。

姜清杳敷衍的讓他抱了一下，就連忙催他：“沈觀，快些出門吧。”

沈觀便改為牽的手。

京城很繁華，街巷上人流不息，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還格外致。

姜清杳眼都看不過來，東張西，險些被人撞到了。

沈觀眼疾手快，將拉到邊護著，然後便牽著的手沒再放過。

姜清杳挑了些禮和茶，買來隨信送回去給姜縣令。

逛了一天才滿足，太下山還有些依依不舍。

回去沐浴過後，都躺在床上有些興的暢想：“沈觀！待你春闈殿試結束，已是四月，到時候我們去游湖好不好？我今日見了湖上歌舞，很好看。”

沈觀應了聲。甚至還說：“游湖有什麽難的？你若是想在湖上看歌舞，我明日就安排下去，帶你去游湖。何需等到四月？”

姜清杳被他一副“都是小事”的語氣說的有點心，但還是搖頭。

堅定拒絕：“不許分心。”

末了，想起白日沈家姑娘們的話，又小聲問：“沈觀，你有沒有把握呀。”

沈觀聞言側目，端詳神，若有所思。

只是轉念，他便猜到姜清杳為何有此一問了。

年眉眼彎彎，和姜清杳商量：“若是我得了前三甲，清杳有沒有獎勵？”

姜清杳想了想，問：“你想要什麽獎勵？”

想只要不太過分，難一些也會答應。

沈觀立刻道：“我要清杳到時候來看我游街。”

這麽簡單？姜清杳眨眨眼，一時都有點不敢相信，當然答應。

“你若得三甲，游街我當然會去看。”

姜清杳拍拍脯，和他保證。

信誓旦旦。

沈觀得了許諾，會試前一些日子，都格外發，連屋都回。

嗯……其實是姜清杳要求的。

晚上沒了沈觀的抱抱，早上也不會不被他親醒，姜清杳樂得自在，沈觀在書房裏頭懸梁錐刺，日日在屋裏睡到日上三竿還在小聲的打呼嚕。

真是同人不同命。

等姜清杳醒了，幾個沈家姑娘總是前後腳的來找玩，都沒點空閑，有時候忙得一天都和沈觀說不上幾句話。

沈觀頗覺後悔。

春闈開始那天，姜清杳和沈家姑娘們都來送了，姜清杳學著旁人的樣子叮囑他幾句，一邊幾個沈家姑娘在商量一會去戲班子點哪出戲。

沈觀聽了，問姜清杳：“你們等會兒要去看戲？”

姜清杳眨眨眼：“是呀。”反正送完沈觀進去貢院也沒旁的事了。

自從有了新玩伴，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們去了。

沈觀有些幽怨，分別的時候，還不忘提醒：“記得來接我。”

一共考九天。九天見不到姜清杳，有幾個姑娘環繞，到時恐怕都要忘了沈觀這個人了。

姜清杳噗嗤一聲笑出來。反複保證，沈觀才相信。

姜清杳倒沒讓他失，沈觀春闈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的就是。

可沈觀卻又開始懊惱自己先前為什麽一定要姜清杳來接他。

因為他沒料到一件事。

九天六夜，他形容較平日更加憔悴，眼下青黑，泛白，連頭發也不整齊，衫一連穿了九天。

沈觀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遠遠的瞧見姜清杳了。

穿著最喜歡的灑金踞，眉眼如畫，看上去亭亭玉立。

只是俏生生站在那兒和蕓香半夏說著話，就有不人忍不住暗暗側目。

更別提貢院這會兒出來了不年輕書生，本著非禮勿視，可還是會瞧一眼，甚至還會暗暗向家裏長輩打聽，這是哪家姑娘。

沈觀在回府先沐個浴打扮一番再過來和現在過去姜清杳邊宣誓主權兩個選項中，只簡單象征的猶豫了半秒。

年果斷的，大步流星的朝姜清杳走去。

他個子高，站到姜清杳旁去，幾乎一下子就把給擋住了。

隔絕了不暗暗黏在姜清杳上的視線，沈觀臉才好看些。

只是蕓香半夏擡頭看了一眼：“小姐，是姑爺出來了。”

姜清杳聞言，準備擡頭轉看呢。

眼前卻一黑。

被沈觀用大手蒙住了眼睛。

姜清杳沒見到他人，卻被他擋住了眼，只能通過旁蕓香半夏沒有出聲制止的反應來判斷這人就是沈觀。

不由得蹙眉：“沈觀，你好好的，一出來就蒙著我眼做什麽？”

沈觀默默：自然是不想讓你看見現在的我。

但他不想說真的原因，說了姜清杳還能想象，想象他胡子拉碴，眼下青黑的憔悴狼狽樣。

太難看。

清杳肯定不喜歡。

喜歡自己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時候。

沈觀皺著眉，自己也有些嫌棄的瞥一眼自己。

他收回手，拿了姜清杳袖中的絹帕，蒙著眼。

小聲：“清杳，你先別睜眼，等回府後我給你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