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邱棠詢問姜明織和裴晉下午玩得怎麼樣？

姜明織嚼著食沒來及說話，裴晉開口了：“和關鯨序單獨去玩的。”

“哦？”

邱棠以為兒和關鯨序只是在學習上有流，今天也是怕他們倆尷尬，才多了兩個同齡人一起。

姜明織知道媽媽對他們小輩的恩怨糾纏不了解，沒撒謊，點了點頭說：“我們一起去玩了托艇和沖浪，裴晉和盛喬希沒跟上。”

裴晉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雖說學校沒止早行為，但你們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姜明織眉頭一斂，克制住拿筷子丟他的沖。

“比起我，更該注意的是你吧。”

眼看著倆人又要吵起來，裴兆華和邱棠都開口轉移話題打圓場。

飯后，從餐廳沿著海岸線走回酒店。

街邊燈火璀璨，大海褪下白日喧囂，藏在黑暗中，永恒地掀起一層層浪花。

對于他們這樣的的重組家庭來說，飯后一起散步是難得的共時。

雖然是裴兆華和裴晉走在前面，看起來并不親；姜明織和邱棠走在后面，母倆挽著手，與那對父子相比，看起來不錯。

姜明織揚著頭看向海面上的那片天空，上面綴著幾顆細小的星星。

“織織啊。”

媽媽的聲音在風中呢喃。

“怎麼了媽。”

邱棠斟酌了半路，最終還是開了口：“其實媽媽不反對你驗一段好的，但你要始終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姜明織愣了一下，失笑道：“媽，你想多了，我真沒談，也沒打算談。”

在眼里，那都是一群稚男生。

得多想不開，才會對那些男生產生男之，就算到了大學，都得考慮一下呢。

至現階段，不想再陪一個男孩長大，不想教一個男生如何。

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好，夸是吃一塹長一智也行。

這一回，覺得有媽媽、有對好的裴叔叔就行。

相信只要自己不作死，以后有好日子等著。

邱棠聽兒態度堅決，沒再說什麼。畢竟只是不反對兒談，并不是要攛掇去談。

拍拍的手背，欣道：“行，媽媽知道你懂事。”

兒離開自己邊多年，還沒接到邊之前，邱棠還擔心母之間會有隔閡，沒想到兒自然地就和很親。

這對邱棠來說是意外之喜，也許這就是緣牽絆吧。

兒是上掉下來的一塊，縱使這麼多年相隔兩地，那份親也是斬不斷的。

——

相比姜明織的愜意，關鯨序的晚飯了他的拷問環節。

一家三個人，轉著圈問他和同學的事。

他大姨和姥姥都只是見到了姜明織一面，其他事都是聽許紅口述的。

他姥姥：“甜甜上兒園的時候就招小娃喜歡，那時候天天帶一口袋糖回家。”

他大姨：“長大了就不和孩玩兒了，天天研究那個飛機大炮。”

許紅：“那孩回老家還給阿序帶了特產，看著就是很有禮貌的姑娘。”

他大姨：“長得也漂亮，這種孩在學校老多人追了吧，阿序你得抓了啊。”

關鯨序：“......”

麻了。

“大姨別說了，我和真的沒什麼。”

三個人嘰里呱啦又說了一堆。

“當初你來三亞還老不樂意了，來了沒后悔吧。”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關鯨序徹底麻了。

許紅：“下次你找個機會給回點禮呀，小姑娘什麼時候生日？”

關鯨序：“......”

他好像還真不知道。

他大姨痛心疾首：“你不會不知道吧！哎呀怎麼一點都不上心，好孩都要靠搶的，別學你哥，二十不談，二十五不急，現在三十找不著了。”

他姥姥：“下次約著來家里做客。”

關鯨序：“......”

你們別嚇著人家。

許紅見兒子一臉生無可，笑著阻止繼續打趣他，“行了，他們還小，當同學朋友慢慢培養也行。”

關鯨序表這才好看一點。

許紅：“其實我們都不反對你談，因為我們知道你不管談不談都會把學習搞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對方能和你一樣，出于對對方的負責，我覺得還是穩著來，畢竟你們還很年輕，還有大把青春可以。”

關鯨序點頭，把母親的話聽進去了。

他在現階段并沒有想和姜明織發展到下一步。

只覺得維持現狀就好的。

只是躺在床上，腦子就有些不控制，來來回回切換的都是白天和在一起的片段。

輾轉反側，難以眠。

——砰砰砰

窗外有煙花在夜空炸響，留下炫麗的，過窗簾隙映年眼簾。

他下床，推開臺玻璃門，拿手機拍照留下這個瞬間。

煙花的轉瞬即逝，但被定格在相冊里，點開微信，把照片發給姜明織。

【海邊在放煙花，你那看得見嗎】

他忽然有些傷，白天沒拍照，那些和一起創造的好，只能留在腦子里，不能和別人分。

焰火下，年肆無忌憚地想著一個孩。

他想將比作夏日。

是熱烈的；是嗚呼的海風；是湛藍的天空；是一浪接一浪的海浪；是擰開汽水后的冰涼氣泡。

他們一起吹著燥熱的海風，橙黃的余暉掛在椰樹上。

臉上影斑駁，讓人甘心沉溺。

這一切，盡興淋漓。

天空的煙花盛宴結束，重新恢復黑暗，徒留下一陣煙霧和空氣中彌漫的硝火味，一陣風吹來便散了。

關鯨序覺得必須找個人分，不能讓心里那點炫麗的無聲匿在黑暗中。

他撥通了莊賀楊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對面傳來睡意朦朧的聲音，“莫西莫西，有何貴干。”

有人可以傾聽了，關鯨序卻不知如何開口。

半晌憋出來一句：“你也還沒睡啊？”

莊賀楊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

自己不是被關狗電話吵醒的嗎？什麼你也還沒睡？

現實版的懷民亦未寢被他遇到了。

不等他發飆，關鯨序說：“我在三亞遇見姜明織了。”

莊賀楊：“啊對，所以呢，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

今天兩個人都在朋友圈發了同一片大海，但凡是有他們倆朋友圈的人都知道吧。

“哥們，你大半夜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你知不知道我爬了一天的山！下山的時候都是抖的！你是不是在跟我炫耀！肯定是！關甜甜我恨你！”

莊賀楊自己在電話里說破防了，到最后都委屈得想哭。

憑什麼別人的假期是海灘，他的假期就是陪老頭爬山。

人比人想死。

關鯨序安道：“其實這邊熱的，我都被曬紅了。”

莊賀楊郁悶心稍微得到緩解，只不過下一句就不是他想聽的了。

關鯨序：“而且姜明織開托艇太猛了，第一下我差點被甩到海里；我和比沖浪還輸給了，請喝了飲料。”

莊賀楊在電話里咆哮：“誰問你這些了！0人在意你是不是和騎托了！沒人在乎你請喝了什麼！”

氣呼呼掛了電話，莊賀楊扯過被子蒙頭大睡。

直到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理智稍微回歸大腦，莊賀楊回想起昨晚關鯨序的詭異行為。

驚覺：他媽的鐵樹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