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班上的氛圍出現了兩個極端，因為期末考試帶來的力有些沉悶，又因為寒假即將來臨大家都有些興。

課間時，比起嬉戲打鬧的，多的是埋頭做題的人，畢竟考個好績說不定過年串門兒討歲錢都能討更多。

“央央，上廁所去不去？”

晚自習快下課時，紀之菡用手肘了林央的胳膊。

“去。”林央小聲答應，把一道有兩個答案的填空題解出來才起，“走吧。”

上次月考因為生理期肚子疼沒考好，班級排名在二十名開外，一直在等期末趕上去，復習格外用功，連課間休息都在做題，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出去。

“要不是咱倆一屆，我還以為你明天就要參加高考了。”

出了教室兩個孩兒互相挽著胳膊，紀之菡不嘆。

林央苦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考的有多差。”

班級二十四名，上上次年級排名也才二十六。

“你那是來例假肚子疼嘛……”又不是你的真實水平。

紀之菡后面那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林央捂住了，同時拉著在走廊蹲下看著樓梯間里那兩道抱在一起的影。

夜本就靜，加上空曠的樓道，和電燈發出的細微聲響尤其清晰。

他們隔得不遠，林央認出那個男生是們班學委衛翮。

要知道在看來學委就是個書呆子，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做題，從來沒見他跟生說笑過。

居，居然會跟孩子親親……

們繞路從另一邊樓道去廁所，林央臉紅的像是喝了假酒，腦袋暈糊糊的，按耐不住自己的心跟紀之菡八卦。

“你覺不覺得學委其實不像表面上那麼呆？”

“咱們班第一，年級前十。”紀之菡不敢茍同，“也就你覺得他呆了。”

“我不是說績，我的意思是他不是那種只會讀書的人，他居然會早，還這麼不小心被我們發現了。”

“你才知道啊，他不是從開學就談了嗎，據我所知都分了好幾個了，這個是六班的，好像趙什麼雪，上一個還是我們班的，對，就你后桌。”

“？？？”

林央一臉懵。

“我怎麼不知道？”

紀之菡:“你知道什麼？”

“我……”

好吧，才是那個書呆子。

“對了，考完了要不要出去玩兒？”

從廁所出來，紀之菡隨口問。

“能去哪玩兒呢？”林央說:“覺荷城沒什麼好玩的。”

這是實話，荷城這幾年雖然發展的還可以，很多基礎建筑上來了，但一些旅游景點和娛樂場所還在打造建設中，并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

紀之菡想了下說:“去泡溫泉怎麼樣？我伯父在郊區有個溫泉山莊，我們可以去那兒泡溫泉，旁邊還有個影視城，最近有劇組在那兒拍戲，聽說還熱鬧的。”

“荷城居然還有泡溫泉的地方，我以前都不知道。”林央眼睛一亮，又說:“那必須去試試啊，我長這麼大還沒泡過溫泉呢。”

“那就說好了，等考完試就去。”

說話間兩人走到教室門口，剛好到親完回來的衛翮，林央下意識去看他，恰好跟他對上眼。

“剛才看到了？”

衛翮琥珀的眼眸直直對上的眼睛，毫不避諱。

“嗯……”

林央原地傻眼。

“嗯？”

半晌，拉長聲調嗯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見他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

“書呆子。”

“……”

放學后，和紀之菡在校門口分開，林央被風吹的著脖子往公站走，停在路邊那輛黑的轎車車門被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穿著黑大的男生，突出的氣質和帥氣的外形瞬間吸引了不人的目。

其中就包括林央。

但其他人看到陸霖眼中都是驚艷，只有是驚訝。

陸霖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看著道:“看到了還不過來。”

林央在各種探究的眼神中坐上副駕，等陸霖給把安全帶系上才反應過來，“你買車了？”

“嗯。”陸霖把著方向盤啟車子，“早就定了，車子這兩天才到。”

“嘖嘖。”

林央著屁下的真皮座椅，里嘖個不停。

陸霖看一眼，“好好說話。”

“茍富貴，互相旺。”林央笑的特別狗，“從今往后，陸總……”

不等說完，陸霖深吸一口氣，指了指面前的儲箱，“里面有吃的，都是你的，想吃什麼自己拿。”

“汪。”

“……”

狗完，林央撕開一袋餅干，邊吃邊跟他說自己復習的怎麼樣了，有哪些知識點還沒掌握，陸霖說如果有不會的題隨時問他。

然后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林叔說你最近跟阿姨吵架了？”

說到這兒林央忽然變了臉，眉眼都耷拉下來了，神懨懨。

“你最近都不回家，姚阿姨也不在，我爸耳子，你都不知道我跟小黑被罵的有多慘。”

這倒是真的，陸霖知道李群芳疼，但也不耽誤罵。

“阿姨罵你干什麼，你和小黑干什麼惹生氣了？”

“我哪兒知道呀，就是一些小事，說我房間的像狗窩，整天就知道胡吃海喝，沒點兒孩子的樣子，還說我挑食，那我都挑了十幾年了，明知道我不吃香菜，還往我碗里放，我當然生氣了。”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起來林央還真有點委屈，最近跟李群芳確實吵了幾架，每次都不痛不的，但存積起來還像那麼回事兒的。

陸霖聽著聲音帶了哭腔，好笑又心疼，“那我以后都回家。”

恰好到小區門口，他打了轉向燈，車子拐進小區停在樓下。

他解開安全帶，了紙巾給眼淚，“別哭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我明天跟阿姨說說。”

林央語出驚人，“你是我媽就好了。”

“說什麼。”陸霖輕斥，隨即繼續道:“我是你老大，老大罩小弟，天經地義。”

“那你去跟我媽說，讓別往我碗里放香菜了，還有電視旁邊那個花瓶，真的是小黑打碎的，不是我。”

“好，我去說。”陸霖的鼻子，“別哭了，明天給你做一個小貓樣的蛋糕。”

“小貓樣的？”

“嗯。”

“那我要當著小黑的面吃。”

林央破涕為笑。

“嗯，做兩個，我跟你一起。”

陸霖笑了笑，從中控臺了兩張紙讓鼻涕，林央接過紙巾著鼻子用力一擤，然后用手把眼淚抹掉。

兩人走到林央家門口，陸霖了的頭，“進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來找阿姨。”

“你也早點睡。”

想到有陸霖替自己說話，林央底氣瞬間就上來了，這幾天的委屈一掃而空，點點頭，沖他揚起一個笑臉。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