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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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
舒時燃沒想到季析會這麽直接。
見戴姣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看了季析一眼，說：“你先回去吧，我跟說。”
等季析的車開走, 戴姣才回過神。
不確定地問：“Babe，他說的‘老婆’不會……是你吧？”
舒時燃：“是我。”
“你跟季析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戴姣這會兒才完全找回聲音，中氣都足了起來。
舒時燃：“有段時間了，一直沒公開。”
“……”戴姣再次失聲。
幾秒後, 問：“你不是說他是花花公子嘛，怎麽跟他結婚了？”
們之前還說過要注意，別讓事務所的小姑娘被季析騙了。怎麽也沒想到最後著他的道的竟然是舒時燃。
對上戴姣一臉“你怎麽被他迷得不清醒了”的表, 舒時燃：“……”
都快忘了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
“其實，我跟他算是聯姻，閃婚的。”
一說聯姻, 戴姣立刻懂了。
豪門聯姻應該是常有的事，電視劇裏經常這麽演。
“原來是這樣。”
又想到一件事, 問：“所以你的新況就是季析？給你送花的是他？”
舒時燃點頭。
戴姣：“你們是什麽時候領證的啊, 難道他聯系到我們事務所就是因為你？不對啊，那時候他還在國外。”
舒時燃：“是在那之後，我們領證也才一個月。”
戴姣：“他上次來我們事務所的時候，你們……”
舒時燃：“那時候已經領證了。”
戴姣睜大眼睛：“你們瞞得夠好的啊，我一點沒察覺出來。”
舒時燃：“抱歉Della，之前一直沒告訴你。”
戴姣：“我真的很驚訝, 你得請我吃頓飯驚。”
舒時燃：“當然。”
戴姣：“你跟他看起來相得還行？”
“是還行吧。”
舒時燃本以為戴姣會問很多, 沒想到說了聯姻之後，就一副“都理解”的樣子。
戴姣慨：“一轉眼你都已婚了。”
兩人是UCL特萊特建築學院的校友, 認識的時候都還是學生。
把手中的文件給舒時燃，說：“我堂妹還在車上等著, 我先走了。”
舒時燃：“行，下周請你吃飯。”
戴姣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又說：“在你們公開之前我會保的。”
**
舒時燃舅舅家的表妹薛芙最近回國了。
31號晚上，舒時燃和薛芙約好了一起吃飯。
正好是年夜，薛芙想在江上年，們幹脆在游艇上吃飯，薛芙又了幾個朋友。
一群人在主甲板的客廳裏熱熱鬧鬧的，吃完飯湊了一桌麻將一桌牌，很快接近零點。
棋牌類的游戲舒時燃一向不怎麽行，大部分時間就坐在薛芙旁邊看，順便回回消息。
許縈和程業修去了北海道。鄭聽妍本來今晚也要來的，結果臨時有推不掉的飯局。
舒時燃正打著字，一個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是季析的。
接通電話。
“喂？”
等了幾秒，對面一直沒有聲音。
舒時燃有點疑，低聲喊了他一聲：“季析？”
這次對面有了回應。
“舒時燃。”
很模糊的一聲，加上旁邊打麻將說笑的聲音，舒時燃差點沒聽清。
“你等下。”
幹脆拿著手機站起去了甲板。
外面冷得讓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舒時燃轉了個，讓背對著風。
“好了，剛才有點吵。”
對面又沒有聲音。
舒時燃正要再喊一聲，著耳朵的手機裏傳來低沉的聲音：“你在哪裏？”
舒時燃：“在江上。”
頓了頓，又問：“你呢？”
季析：“晚上有個局，剛到家。”
“你是不是喝酒了？”舒時燃問。
季析“嗯”了一聲，“喝了點。”
怪不得。
而且他的語氣和平時也不太一樣，更加的疏懶恣意。酒意讓他聲音裏的清冷了幾分，多了點溫。
“舒時燃。”
季析又了一聲，近似呢喃。
手機就在耳邊，舒時燃聽得心跟著跳了跳。
他喊完又不說話。
本來以為季析打電話給是有什麽事，現在看來是喝多了打。
風吹過舒時燃有點熱的臉，“那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季析倏地問：“我送的禮你喜不喜歡？”
他問的應該是生日禮。
舒時燃：“喜歡的。我之前就看中那塊表——”
季析打斷：“不是這個。”
舒時燃微愣。
那他問的就是那個玫瑰吊墜了。
難道那個吊墜有什麽特別的？
舒時燃正要問，餘注意到薛芙他們一群人激地沖到了甲板上。
“快快，還有八秒。”
“六秒了。”
“最後三秒……零點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順順利利！”
原來是新年到了。
遠遠能看到聚集在江邊年的人群也熱鬧了起來，人影綽綽。
這新年的喧鬧繁華宛如一聲撞鐘，猛地敲散借了幾分酒意發揮的放縱。
“舒時燃，新年快樂，歲歲平安。”
舒時燃因為這驟然而起的繁鬧短暫走神。
聽到手機裏的聲音才回過神。
笑了笑，說：“新年快樂，季析。”
薛芙跑過來熱地抱了抱舒時燃：“姐姐新年快樂！”
舒時燃跟擁抱了下，“新年快樂。”
看到舒時燃的手機在耳朵邊，薛芙問：“跟別人打年電話呢？”
沖舒時燃眨了眨眼，用手擋在邊，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輕聲問：“不會是我爸說的那個吧？”
舒時燃沒有否認。
薛芙眼睛都亮了，“那你慢慢打，我就不打擾了。”
薛芙離開後，舒時燃看了眼手機屏幕。
通話還在繼續。
一端熱烈，一端冷寂。
“喂？”
季析應了一聲。
舒時燃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那枚吊墜有什麽特別的嗎？”
對面安靜了兩秒。
江面上的風吹得舒時燃的發在飛揚。
薛芙他們覺得甲板上冷，鬧了兩下就進去了。
季析：“我說的是車。”
舒時燃：“車？”
他不是看出來喜歡那輛車才送給的麽。
喝多了的人說話也正常。
季析：“都沒怎麽見你開。”
舒時燃：“今晚開了。”
薛芙也覺得那輛法拉利很好看，還拍了好幾張照。
“昨天後來你是怎麽跟你朋友講的？”
季析的聲音裏還帶著明顯的酒意，但舒時燃覺得語氣好像和之前有點不同，更偏向他平時那種游刃有餘。
舒時燃：“我跟說，我們的質和聯姻差不多，是形婚。”
季析：“形婚？”
舒時燃當時沒有講“形婚”這兩個字，只是現在順說的。不過戴姣應該是這麽理解的。
況且他們現在的狀態確實類似形婚。
電話裏傳來一聲季析的輕笑。
舒時燃：“我們之間的事有點複雜，我就這麽說了。”
對面沒回應。
舒時燃等了幾秒。
“喂？”
“季析？”
別是睡著了。
舒時燃看了看手機屏幕，發現語音電話已經被掛了。
“……”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離開甲板。
**
元旦過後上班第一天，大家都有點不在狀態，事務所裏彌漫著咖啡的香氣。
上午十點，大家先是開了個會。
開完會，戴姣跟著舒時燃去了的辦公室。
剛才開會說到事務所目前這些項目的進度。
金和府是住宅項目，相對比較簡單，而且季析又說完全按照舒時燃的喜好來，不用一遍遍通和改方案，所以進展很順利，已經在出施工圖的階段了。
關上辦公室的門後，戴姣說：“開會說到金和府的項目我才反應過來，所以金和府那個項目是你和季析的婚房？”
舒時燃還以為是有什麽事要說。
點點頭，“是的。”
戴姣忽然想起那次季析離開後，自己說有點心疼方的時候，舒時燃有幫著季析說話。
怪不得。
“看來那時候是我錯怪他了，他不是沒把方放在眼裏，沒顧及方的想法，是都讓你做主了。”
舒時燃：“……其實他在會議室說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要把那當作婚房。”
戴姣：“那時候你們剛領證？”
舒時燃想了想，“好像是領證的第二天。”
戴姣“嘖”了一聲，剛想說他真的很會，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吳天齊推開門進來，就覺到自己好像打擾了什麽。
“Della也在啊。”
戴姣看到他手裏的小模型，問：“來作業？”
吳天齊點點頭。
吳天齊已經畫了一個月的速寫了，進步眼可見。
最近他的速寫還在畫，順便在各個項目裏打雜，舒時燃偶爾會再給他布置個小作業，練練空間構。
都是些很簡單的練習，這次是用曲面去構。
舒時燃看了看他的草模，說：“還不錯，比上次的好。”
聽到說“還不錯”，吳天齊高興了起來。
這已經是很好的評價了。
上次看完他的模型半天沒說話，然後反過來問他覺得這個模型像什麽。
吳天齊沒看出來那個模型像什麽，本來想自己吹一下自己的模型，結果說，像鳥籠。
後來他自己也覺得像，越看越像。
評完小作業，吳天齊說：“那我先出去了。”
他準備把這個模型帶回家放起來。
走到門外，要把門關上的時候，吳天齊想起進來時的氣氛，故意放慢了關上門的速度，想聽一耳朵是不是有什麽八卦。
結果他被發現了。
戴姣：“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了。”吳天齊帶上門。
戴姣本來是想繼續和舒時燃聊的，不過吳天齊的打岔讓想起另外一件事。
問舒時燃：“周五的活你帶這個親傳大弟子去嗎？”
舒時燃已經逐漸習慣戴姣私下裏把吳天齊做的親傳大弟子了。
也沒期盼能把吳天齊帶一個建築師，就是把他當學生帶，按吳家父母說的，給他找點事做。
“應該要帶的。”
出差或者出去開會、見客戶基本都會帶上他。
“那正好。”戴姣說，“陶輝這幾天家裏有事，請假回去了，要下周才來。你再帶上圓圓，我就不其他人了。”
陶輝是戴姣的助理。
舒時燃：“好，到時候勻一個跟著你。”
**
這是個行業的流活，來的不是南城本地的事務所，還有外地的。包括民森這樣的大型明星建築事務所也來了人。
活從下午開始，有論壇和分會。
之後是場晚宴。
這種應酬質的晚宴免不了要喝酒。
戴姣直到今天才知道吳天齊不能喝酒，覺得他這樣的人滴酒不沾的很見，問：“你酒過敏啊？”
吳天齊搖搖頭，說：“為了出家戒了，提前適應。”
“……”
戴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
表示尊重。
整個行業就那麽大，大家基本都認識。
晚宴結束後，一些人又組了二場，在會所訂了個包間。
大家是各自過去的，舒時燃、戴姣、吳天齊和圓圓一輛車。
其他三人都喝了酒，是吳天齊開車。
他一邊開一邊聽著後排舒時燃和戴姣聊天。
學建築的學校一共就那麽多，今天參加活的人許多都是“老八校”或者國外那幾所學校出來的，同學、校友很多。
所以八卦也很多。
比如誰和誰學生時代談過，後來分了，誰和誰以前是一個宿舍上下鋪的，現在見面話都不說。
吳天齊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被戴姣點了名，問他第一次參加業的活覺怎麽樣。
“有意思的。”他說。
八卦很有意思。
舒時燃：“認真聽講座了麽？”
吳天齊：“聽了。”
舒時燃：“下周篇心得給我。”
吳天齊：“啊？？怎麽還要寫聽後？”
跟小學生一樣。
“燃姐，能不能不寫啊。”
舒時燃：“我看你那時候記了筆記，就有什麽想法就寫什麽。”
吳天齊：“……”
他那時候是閑著無聊，在紙上塗。
很快到了目的地。
下車後，吳天齊拉著圓圓走在後面，低聲問：“你記筆記了沒有？”
圓圓：“記了。”
吳天齊：“發給我看看，下周我請你吃飯。”
他一點容都不記得，沒有筆記的話一百字都憋不出來。
圓圓點點頭，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麽，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吳天齊順著的目看過去，看到一行人，有男有，也有在往他們這邊看的。
然後他聽到走在前面的戴姣說了句：“南城可真小。”
舒時燃沒說話。
吳天齊敏銳地察覺到氣氛變了。
四人進到包間，已經有不人到了，很熱鬧。
坐下後，吳天齊問圓圓：“剛才那幾個人是誰？我們的死對頭？”
圓圓一臉驚詫：“你居然不認識他？”
“他？男的？”
吳天齊想起來當時確實有個男人往他們這邊看了看。
他一頭霧水地問：“我該認識嗎？他是誰？”
圓圓小聲說：“嚴懿啊，你沒見過啊？”
“嚴——”
吳天齊本來想說不認識，剛說一個字就想起來了，拍了下大。
冊那。
竟然是那個眼瞎的前男友！
戴姣這邊也在跟舒時燃說：“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嚴懿。”
舒時燃：“南城就這麽大，這也不是私人會所。”
戴姣：“他剛才還好意思往我們這兒看。要是我，本沒臉跟你待在一個空間裏。”
舒時燃反過來勸，“別生氣，我已經不在意了。”
戴姣：“也是，你都已經——”
故意拖長了語調，最後三個字“結婚了”沒說出來。
們不再說嚴懿，舒時燃倒是又回想了下剛才。
那一行人裏有個人有點眼，好像經常跟趙思玲在一起，是趙思玲的朋友。
舒時燃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趙思玲的朋友，盛瑤。
舒時燃和嚴懿分手後，鄭聽妍們為了給舒時燃出氣，故意為難嚴懿，而趙思玲這撥人就跟們唱反調，盛瑤這邊也就和嚴懿的公司有了合作。
進到包間後，盛瑤立即在微信上給趙思玲發消息。
-盛瑤：我今晚和嚴懿他們公司有應酬，猜猜我們剛才一起遇到誰了？
-趙思玲：誰？
-盛瑤：舒時燃。
-趙思玲：？
-趙思玲：哈哈哈哈哈。
-趙思玲：看見嚴懿什麽反應？
-盛瑤：我們離得遠。
-盛瑤：不過肯定看到了。
-趙思玲：沒正面上，可惜了。
-趙思玲：但估計心裏膈應死了。
-盛瑤：我覺得也是。
-趙思玲：聽說嚴懿跟他的初已經談婚論嫁了吧，說不定過完年什麽時候就結婚了。
-盛瑤：那舒時燃到時候不得狠狠破防。
-趙思玲：哈哈哈哈。
兩人幸災樂禍了一會兒。
-盛瑤：對了，我聽說季析也在這裏。
-趙思玲：啊，可惜我不在南城。
-盛瑤：馬上飛回來。
-趙思玲：算了，不急于一時。
-趙思玲：我追不到別人也追不到。
一直到現在，季析都是這個圈子的話題人，一舉一有很多人關注。
不管是看上他的長相的還是他的價實力的都很多。
他上那種清冷又玩世不恭的調調尤其迷人。
其實在得知舒時燃和嚴懿分手的時候，趙思玲想過把嚴懿追過來談幾天氣氣舒時燃再甩掉，不過看到季析後就歇了心思。
-趙思玲：他那樣的男人難追正常。
-趙思玲：改天我試試從我爸那邊跟他約合作。
-盛瑤：看來你是真對他用心了。
**
舒時燃他們到會所差不多八點半，轉眼過去快一個小時。
包間裏很熱鬧，有人聊天，有人唱歌，有人打牌。
中間舒時燃出去接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收起手機轉準備回包間，沒想到在走廊裏遇到了嚴懿。
和嚴懿早都沒聯系了，現在遇到也不打算搭理他。
結果嚴懿住了。
“燃燃。”
這個稱呼聽得舒時燃皺眉。
“嚴總，你這麽我不合適吧。”
嚴懿頓了頓，說：“我看到Della了，今晚是工作上的局？”
舒時燃：“這跟你沒什麽關系。”
“其實我一直想當面跟你道個歉。”嚴懿上帶著酒氣。
舒時燃：“沒有必要。以後見當不認識就行了。”
跟他沒有話可說，舒時燃要走。
嚴懿又了一聲：“燃燃，上個月你過生日的時候，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把我拉黑了。”
舒時燃停下腳步，擡頭看了他幾秒，問：“你打給我幹什麽？”
溫冷淡的聲音像一把刀。
嚴懿：“我——”
舒時燃：“你這麽莫名奇妙，不會最後想說你後悔了吧？”
嚴懿啞然。
“燃燃，我是喜歡你的。”
舒時燃覺得很可笑，反問：“那你那念念不忘的初呢？也喜歡？”
嚴懿搖了搖頭，借著酒意說：“我念念不忘的只是我化的記憶和一段不甘心。”
重逢後的悸散去後，剩下一地。
舒時燃從前只覺得嚴懿穩重，不知道他裏居然是這樣的。
如果他能一直那麽堅定地跟初在一起，還能高看他一眼。
說：“你應該還沒跟你的初分手吧？”
嚴懿愣了愣：“我會跟分手。燃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肯定也會很開心。”
提到，舒時燃氣笑了。
他本不知道是什麽脾氣。
“我結婚了。”
丟下這幾個字，舒時燃就要走。
嚴懿臉一白，“什麽？”
不可能的事。不然早就傳出消息了。
“燃燃。”他手要拉。
舒時燃往後退了一步躲開，皺著眉警告說：“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正好這時候走廊拐角有談的聲音傳來。
有人來了。
嚴懿沒再有什麽作，舒時燃直接離開。
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麽會看上這樣的人。
一晚上的好心就這麽被攪散。
回到包間，舒時燃收起了緒。
吳天齊借了圓圓的筆記，埋頭在手機上寫心得，完全不環境影響，非常認真。
舒時燃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備忘錄上只有一句話。
“……”
記得半小時前也是這一句，一個字都沒多。
吳天齊一直在憋他的心得，就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中間他還發了條朋友圈，表現自己的上進，得到了很多點贊和私聊。
看到舒時燃在旁邊坐下，吳天齊說：“對了燃姐，季析也在這裏。”
舒時燃：“季析？”
吳天齊：“我發朋友圈帶了定位，他看到了。沒想到他也在。”
今晚真是巧了，遇到的都是認識的人。
他剛才還在和季析私聊嘆。
舒時燃點點頭，想起年那晚季析喝多了打過來又戛然而止的那通電話。
一直到今天，他都沒有提過那通電話。
大概是斷片了，本不記得給打過。
沒過多久，舒時燃收到鄭聽妍的消息，問是不是到嚴懿了。
-舒時燃：是到了。
-舒時燃：你怎麽知道？
-鄭聽妍：別人截圖給我看的。
-鄭聽妍：趙思玲在說。
-鄭聽妍：怎麽知道的，我還以為瞎說的。
-舒時燃：跟他一起的好像有個是趙思玲的朋友。
-鄭聽妍：怪不得。
-鄭聽妍：你說一天天的盯著你幹什麽，過好自己不行嗎。
-鄭聽妍：居然在那裏說你遇到嚴懿失魂落魄。
-鄭聽妍：那個姓嚴的有什麽好的嗎？
舒時燃把剛才遇到嚴懿的事大概說了下。
-鄭聽妍：？？
-鄭聽妍：他哪來的臉。
**
十點多的時候，有一撥人準備走。
舒時燃、戴姣他們也就跟著一起走了。
在會所門口等泊車的人把車開過來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又到了嚴懿一行人在他們前面。
“一晚上到兩次，也太晦氣了吧。”戴姣小聲說。
舒時燃只當沒看到。
吳天齊也覺得晦氣。
尤其是他發現這個姓嚴的在往他們這邊看，更覺得晦氣了。
看什麽看。
他換到舒時燃另一邊，又圓圓過來。
圓圓立即意會，兩人把舒時燃擋得嚴嚴實實。
盛瑤早就想看這樣的熱鬧了，開口說：“嚴總到人了。”
跟他們的一起的有人問：“誰啊？”
吳天齊看出來這的挑事了，說：“你們車來了，還不走？”
嚴懿正要開口，一輛不知什麽時候停在旁邊的庫裏南橫進來，擋住了後面嚴懿他們的車，出現在大家面前，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舒時燃一眼認出這是季析的車。
吳天齊也覺得這車眼。
庫裏南後排的車窗落下，裏面果然是個人。
“季析，你也正好走啊。”
季析側著頭，一清冷倦懶，“等個人再走。”
吳天齊：“朋友啊？”
季析輕飄飄地說：“老婆。”
吳天齊：？？
什麽？
季析眉眼輕擡，目漫不經心地掃過車外的人，最後落在舒時燃的上。
“要不要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