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舒時燃：“這些都是有意向找你合作的？”

季析“嗯”了一聲, “這是篩選過的，況還在了解。這裏面有的你應該比較悉。”

舒時燃看著備忘錄的名單，忽然問：“你明晚有個飯局？”

季析輕挑眉梢, 似乎在問：你怎麽知道。

舒時燃的眼睫了，“聽說的。”

看到趙家，不由自主地就問了出來。

季析：“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

舒時燃：“我明晚要和Della一起去醫院看個朋友。”

季析：“朋友生病了？”

舒時燃：“車禍傷進的醫院，好在況不是很嚴重。”

做手的醫院還是舒時燃幫忙聯系的。

舒時燃：“明晚……趙家的老三也會去？”

季析：“趙家的老三？”

“趙思玲。你見過的。”

季析的手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 像是還沒想起來是誰。

舒時燃心裏的別扭一點都沒有因此消失，反而更不滿了。

明明他們是見過的，而且去年他們還沒領證前, 在吳家的晚宴上，還看到他跟趙思玲說過話。

估計是外面的人太多，人和名字對不上號了。

“的高跟我差不多, 一頭大波浪，發是紅的。”說這些的時候, 舒時燃的語氣不自覺地有些冷。

季析看著。

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目, 舒時燃頓了頓，視線隨意地移向手機屏幕，繼而說起趙家的事。

趙家雖然到趙思玲這裏才是三代，不過生意做得不錯，金融、地産、人工智能都有涉獵，比季家那樣雖然傳承很多代, 但已經完全在吃老本的要好很多。

平心而論, 如果要合作是可以談談的。

說完趙家的況，舒時燃繞回趙思玲這裏。

“趙思玲對你有意思。”

季析掀了掀眼皮。

舒時燃：“要合作的話, 你可以跟走近點。”

話音落下，沒有回應。

在這短暫的、誰也沒說話的當下, 氣氛仿佛沉了沉。

舒時燃轉頭去看季析。

他靠著沙發，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視線落在別的地方，一副清冷又漫不經心的樣子。

就是這樣一張臉，格外招人喜歡，四拈花惹草。

舒時燃抿了抿，繼續說：“但不能太近，我跟從小關系就不好。”

就像鄭聽妍說的，他好歹是的老公。

說完，季析還是沒有回應，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以前說好不會管他在外面的事，這是舒時燃第一次幹涉。

猶豫再三才說的這件事，不確定季析會不會答應，忍不住推了下他搭著扶手的手臂。

季析扯了扯角，看向，終于開口，問：“怎麽樣算太近？”

他曖昧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輕諷：“像我們昨晚那樣？”

“……”

舒時燃想起昨晚親他，還有被他困在車裏、呼吸融的景，頓時臉紅了起來。

看到他眼中沒什麽笑意，臉上的熱度又驟然散去，手心都有點冷。

這個要求本就有點越界。

算了。

舒時燃心口一悶，面子上掛不住，起說：“我有點困，先下去了。”

**

翌日，鄭聽妍在微信裏問起季析今晚會不會去。

舒時燃想起昨晚的不歡而散。

-舒時燃：不知道。

-鄭聽妍：啊？

-鄭聽妍：你沒跟他說啊？

舒時燃盯著電腦屏幕好幾秒，說了句假話。

-舒時燃：沒有。

-舒時燃：之前說好不管他那些事的。

-舒時燃：要管也管不住。

-鄭聽妍：也是。

-鄭聽妍：季析那樣的男人哪裏是能管住的。

-鄭聽妍：其實現在都是趙思玲自己在造謠，他們未必會有什麽。

-鄭聽妍：但是聽造謠真的很生氣！

舒時燃都可以預見到，趙思玲又要到說跟季析的關系不好。

**

舒時燃和戴姣晚上要去醫院看的是們一個同行，也是們的朋友，是晚上出差回南城的路上因為疲勞駕駛出的事故，現在已經過手，轉到普通病房了。

得到消息的時候，戴姣慨不能那麽拼，還是平安和健康重要，那天晚上都沒加班。

但也僅限那一天，第二天還是照常加。

下班後，舒時燃和戴姣一起出發去醫院。

“Sharon，你今天怎麽啦？”戴姣問。

舒時燃疑地眨了眨眼，“什麽怎麽了？”

戴姣：“你的親傳大弟子說你今天好像心不怎麽好，還跟我打聽呢。”

舒時燃：“……”

怪不得下午的時候吳天齊來了辦公室好幾次，每次都看著言又止的。

“沒有。大概是昨晚沒睡好，所以看起來有點沒神。”

戴姣：“那就好。我看你今天跟小餘一個樣子，還以為你跟季析吵架了呢。”

舒時燃：“……小餘怎麽了？”

小餘是們的前臺。

戴姣：“聽說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所以才會以為舒時燃跟季析也吵架了。

兩人先去事務所附近的水果店買了果籃。

水果店隔壁就是花店，再買束花。

戴姣提議說：“要不然買玫瑰吧。孩子都喜歡玫瑰的。”

在店員的建議下，們選了玫瑰，再加幾只百合，包在一起。

等包花的時候，舒時燃在店裏轉了轉，停駐在幾簇黃玫瑰前。

想起季析每次送的黃玫瑰。

花店裏的黃玫瑰好像有兩個不一樣的品種，但都不是季析送的那種。

季析送的花瓣要更大更多些，更加淡雅。

問旁邊的店員：“你們這裏的黃玫瑰有沒有別的品種？”

店員：“今天就這兩種了。您要別的品種的可以提前預定。”

舒時燃不怎麽懂花，不知道季析每次送的是什麽品種。

翻出手機裏的照片給店員看。

店員認了認照片，說：“這跟‘碧翠’有點像，但又不是。”

戴姣過來湊熱鬧，看了眼照片，問：“這是季析送你的花？”

舒時燃“嗯”了一聲。

店員說：“我喊我們老板來看看，他懂的比較多。”

然後花店老板過來了。

“有點像我前年在展覽上看到的一個荷蘭培育出的新品種，忘了什麽了。好像不管是鮮切花還是盆栽，市面上都沒有。”

那就不是了。

戴姣：“你直接問問季析是什麽花。”

舒時燃“嗯”了一聲，其實沒打算去問。

說不定只是他隨便訂的花，專門去問，顯得很在意似的。

正好買的花包好了，舒時燃沒再想花的事，和戴姣拿著花離開。

們的朋友後恢複得不錯，心態也好，還跟們開玩笑說這下終于有時間好好休息了。

“Sharon，這次多虧了你。”

舒時燃也是看到別人的朋友圈才知道這件事的。

笑了笑：“好好養傷。”

從醫院出來，舒時燃和戴姣又一起吃了個飯。

回到川松壹號是八點多。

車開進地庫，看到車位所在的那排有車燈亮了下。

那一排都是和季析的車位。

開過去後，看到季析從他的那輛庫裏南下來。

季析也看到了，轉頭看過來。

兩人隔著汽車的前擋風玻璃對視，舒時燃的車沒有停下。

從他的邊開過。

在地庫裏車速當然不可能快。

兩人之間的影隨著汽車行駛的聲音變化。

把車停到車位上後，舒時燃下車。

季析抄著兜，形利落地站在原地，清冷疏懶。

舒時燃要去電梯大堂必須要從他邊經過。

“回來了？”語氣平靜地問。

季析慢悠悠地回答：“剛送竇姨回來。”

怎麽是送竇姨。

舒時燃又想到他剛才是從駕駛座下來的，說明沒喝酒。

那樣的飯局怎麽會沒喝酒。

想到可能的原因，面意外：“你今晚沒去？”

季析：“臨時有事。”

舒時燃有點疑。

竇姨晚上過來應該是來做飯的，那說明季析晚上是在家吃的。

有事就是在家吃飯和送竇姨回去麽。

季析挑了下眉：“看來你想我去的。”

舒時燃張了張，回答說：“沒有。”

季析輕笑一聲，五的廓不再顯得那麽冷淡。

縈繞在舒時燃心頭一整天的沉悶忽然散了不。

就像飄了一整天細雨後，照下來一縷太。

兩人一起往電梯走，中間隔了段距離，後斜斜的影子卻挨在一起。

季析：“對了，舒時燃，有件事要問你。”

舒時燃：“什麽？”

季析：“你答應竇姨每天吃做的飯？”

舒時燃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竇姨說季析讓每天來給他做飯但其實經常不在家吃，不如做給舒時燃吃。

原話是：時燃，以後他沒空吃，我就做給你吃。

舒時燃當時想讓竇姨心好一點，就順著答應了。

“……也沒有每天吧。”

季析輕擡眉眼，“的原話是‘每天’。難得這麽開心。”

竇姨這麽開心，也不好掃興。

舒時燃：“那以後竇姨來給你做飯的時候，我要是在家，我就上去跟你一起吃。”

季析：“說我不在的時候也要做給你吃。”

舒時燃：“……”

季析：“有點事做做好。這樣，你要是在家就讓竇姨在樓上做飯，然後上來吃？”

舒時燃想了想，“也行。”

就是每天上樓吃個飯，把他家當餐廳。

整天在外面吃也很膩。

不過接下來的兩天，舒時燃晚上都加班，到家最早也十點了，沒有在家吃。

好在周五不用加班。

舒時燃下午提前給竇姨發了消息。

-竇姨：好，我來問問阿析今晚在不在家。

下班的時候，舒時燃接到鄭聽妍打來的電話。

“燃燃，你是不是跟季析說了趙思玲的事啊。”

舒時燃：“怎麽了？”

鄭聽妍：“我下午開會遇到個朋友。跟我說，季析拒絕了趙家的合作。”

舒時燃很詫異：“真的？”

鄭聽妍：“應該是真的。之前造了那麽多謠，又對季析志在必得，現在季析連合作都不跟趙家合作，不人笑話是小醜。”

“我那個朋友在趙思玲手上吃過虧，也討厭趙思玲的。現在很高興，說季析不跟趙家來往肯定是因為你。我覺得也是。”

**

舒時燃回到家換服就去了樓上。

輸碼打開門進去，看到了竇姨。

“時燃回來啦？”

“竇姨。”

“阿析在書房打電話。”

書房裏，季析正在跟Luke打語音。

Luke後天就要來中國了。

“Jaziel，我馬上就能見到你那神的老婆了。”

電話裏，Luke很期待。

來看Jaziel的老婆R是他這次的主要目的之一。

聽電話裏Luke語氣興地說著這次的行程，季析倒是很平靜。

想到一件事，他說：“別帶你那些七八糟的人過來。”

Luke不解地問：“為什麽？”

他本來計劃好帶兩個超模一起，不然出來度假多沒意思。

“還是你要給我介紹別的人？”

季析冷笑，“到時候我帶著我老婆，你帶著七八糟的人，算怎麽回事？”

Luke想想覺得也對。

這樣才對等。

“那我找個朋友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