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畢竟是小野貓, 不能用急的, 看來還是得溫水煮青蛙。

折騰了一天, 確實有些犯困了，沈雎洲將門輕輕關上，回頭打量著小姑娘的閨房。

明亮燈下, 溫馨而狹小的房間里，除了一面柜和書桌，并沒有多余的空間, 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條。

除了書桌和床, 這里其他地方, 更多的顯然是兒時生活的痕跡, 墻上著暗黃的獎狀, 還是小學的, 書桌上一張照片吸引住了沈雎洲的目。

那大概是江畔月五六歲時候的模樣, 冰雪聰明中著一古靈怪, 被一個溫婉的人抱在懷里。

“虞老師。”

沈雎洲平靜地喚了一聲。

而后躺倒床上，深邃的眼眸著沒有吊頂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手神展開時，無意到一個絨的東西，他順勢看去，原來是酒店那晚，被他扔下床的小玩偶。

手抓了過來，盯著那雙和江畔月如出一轍的黑眸，他不了小玩偶的鼻子，嗓音低醇：“小月亮？”

*

一夜好夢，第二天，沈雎洲是抱著一個的枕頭醒來的。

深深嗅了下枕頭上的香氣，倒也不知道小姑娘用的什麼洗發水，怪好聞的。

起便聽到樓下有歡快的談聲。

糖糖背著一個小背簍爬上坡，大老遠就喊了聲“月月姐姐”。

正在水井旁幫沈雎洲鞋底泥的江畔月，抬頭和打了聲招呼：“糖糖早啊！”

糖糖將背簍放在地上，拿出幾個野果放到外廊的木桌上，說道：“這是我爺爺昨天在后山摘的八月炸，送給月月姐姐和沈叔叔嘗嘗。”

江畔月將鞋子晾好，干手，走了過去。

“爺爺真厲害，現在還能找到八月炸？”

糖糖抬頭笑瞇瞇：“就一棵樹被爺爺找到了，已經了，我嘗了一個，好甜好甜的。”

江畔月了的小臉蛋：“糖糖，謝謝你，下次不用這麼客氣啦，你現在正在長，自己多吃點才是。”

“沈叔叔肯定沒吃過，我是送給他的，謝他昨天抱我下山。”糖糖人小鬼大說道。

兩人坐在桌邊，糖糖忽然問道：“月月姐姐，沈叔叔其實是你男朋友吧？”

江畔月驚了驚，有些想笑。

現在八九歲的小姑娘就懂這些了嗎？

然而還未等回答，小姑娘就神兮兮湊到耳邊說：“姐姐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會幫你保守的！”

江畔月張了張：“我謝謝你啊。”

糖糖有些害道“月月姐姐，其實……我在學校也有個很喜歡的男孩子，作為換，你也要幫我保守哦。”

江畔月故作驚訝：“真的嗎？”

小姑娘認真點頭：“我留了兩個沒的八月炸，開學那天他過生日，正好可以送給他吃。”

江畔月哭笑不得：“糖糖，其實男孩子，一般都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你要不要……換送其他的？”

“那送什麼？”

江畔月：“比如，你親手做的早點、你給他畫的畫……噯，你要不給他畫個漫畫像？”

糖糖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好！這個好！那我現在就回去畫！月月姐姐你幫我向沈叔叔道謝，一定要他嘗嘗哈！”

小姑娘跑回家后，江畔月著桌上的幾個已經炸開的果子，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好多年沒吃到了，真是便宜沈雎洲了！”

“到底便宜誰？”

頭頂驀然傳來沈雎洲一本正經的詢問，剛醒的嗓音有些暗啞，著一和魅。

江畔月抬頭便見男人拔的影立在廳堂口，眼眸含笑，淺淺看著。

江畔月微囧：“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沈雎洲眼眸噙著幾分輕佻的淺笑，“醒來發現，自己多了個朋友，你說，這是便宜誰了？”

江畔月仰頭解釋：“不是那樣的，我沒和糖糖澄清，是為了讓以為我有在那里，這樣就就不會害怕自己的泄出去了，只有兩個人平等相互有，才會有安全。”

“是麼？”

沈雎洲抬步走了過去，徑直坐到對面，抬眸看向一臉認真的孩，平常散下來的長卷發，此刻扎著一個松垮垮的丸子頭，出致的五，滿滿膠原蛋白。

他忽然想起糖糖那一口一個叔叔姐姐的，微微皺了皺眉。

直到看到晾在走廊上的皮鞋，目又溫起來：“山里水冷，鞋我中午可以自己洗。”

“我習慣了，”江畔月不甚在意，繼而拿起一個八月炸遞給他：“要嘗嘗麼？這可是我們這深山里特有的，桑桑想吃我都從來沒摘到過。”

沈雎洲垂眸看著這又像香蕉又像茄子的東西，炸開的部位約可見里面的果，不可言說的模樣。

他角了：“謝謝，不用。”

江畔月卻忽然來了興致，“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跑去廚房拿了個勺子跟骨碟出來，然后將八月炸一個個掰開，掏出里面的果，端起聞了聞，一臉滿足。

“好香甜啊！你確定不要試試？”

沈雎洲擰著眉看了一眼白糊糊的那幾坨，再次搖了搖頭，眼中嫌棄之意眼可見。

“試試吧，口其實就跟香蕉一樣，但是更甜更糯的，你在外面有多錢都買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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