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窒息深吻 被他吻得快要斷了氣。

“咚咚咚”！

酒博士連上了三壺兒紅, 掩上門退出去。

“這個……你確定兒紅能醉得快嗎？”

胡照心聳聳肩，“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哪兒懂什麽酒？”隨後咧開大一笑, “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好聽。”

冬寧：“……amp;*%￥#@”

用表罵完一通髒話, 徹底無語凝噎。

“嗨, 別啰嗦了，趕地吧。”把剩下的花生米丟回去, 拍拍手, 站起給往碗裏倒酒，“就你那個淺壇子酒量，喝就完事兒了。再磨磨唧唧，你家芳嬤嬤都該回來了。”

冬寧一聽，二話不說, 拿過那碗仰頭就開始猛灌。

“唔……咳咳……咳咳咳！”

沒喝幾口, 便被辣得直嗆, 張開呼哈呼哈氣, “這是……咳……這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難喝？”

看那些大人對酒如此沉迷，又三令五申不準小朋友喝, 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好東西，結果一喝下去，辣得嚨都要燒起來了。

胡照心瞧這樣，樂得拍掌跺腳, 前俯後合，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去。

冬寧默默丟一個白眼給。

“算了, 你沒喝過酒就慢點。”

“不行。”重新端起那碗，重重呼一口氣，仿佛要趕赴刑場的悲壯。

時間不等人, 務必要趕在芳嬤嬤回來前，把自己灌醉！

胡照心搖搖頭，“那個收養你的小叔叔，你就這麽喜歡他嗎？”

胡照心知道的，每次冬寧憋不住難的時候，都會來向傾吐。

“嗯……”一說起他，臉頰又染上赧。

胡照心看得打個哆嗦，“嘖，不了，一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

“他才不老呢！小叔叔那是正當年！”冬寧氣得臉憋紅，圓圓的眼睛瞪著，差點跳起來拍桌子。

胡照心撇撇，忍住即將飛揚而出的邪魅一笑。

就是故意的，每次一說那個“小叔叔”的壞話，冬寧就急得要跳腳，不管逗弄多次，冬寧總能上當。

“懂懂懂，我看你家小叔叔，也是風韻猶存呀。”

嗔地剜一眼，冬寧又繼續捧起碗，皺著臉、住鼻子，咕咚咕咚往下灌。

…… ……

“寧姐兒，你的驢火燒，我給你買來……”

芳嬤嬤推開門，就看到冬寧倒在桌上，滿屋子的酒氣，全都是從上出來的。

“寧姐兒！”芳嬤嬤把驢火燒一摔，沖過去將扶起。

冬寧迷迷瞪瞪睜眼，看清了來人後，趴趴的小手環住的脖子，“孃孃……回家……我要回家……”

芳嬤嬤瞟一眼對面還老神在在的胡照心，氣得牙。

“哎！我發誓，每一口都是自己喝的，我可沒有。”雙手舉起，立馬爭辯。

芳嬤嬤掃一眼桌上，三個酒壺一一搖過去，全空了。

“胡照心！”中氣十足一吼：“回頭我就告訴你爹去，說你跑出來喝酒，讓他打你個屁開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拉我們寧姐兒使壞！”

“不是……你告我什麽呀？我可是一滴都沒喝。”

芳嬤嬤將冬寧背到背上，呼吸沉沉，手從脖子兩邊垂下，徹底睡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麽個子，喝酒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胡鬧胡鬧！你們就專會胡鬧！哪兒有未出閣的姑娘家同你們這樣似的，回頭就該你爹關你一個月閉！”芳嬤嬤跺腳恨恨道。

胡照心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早就知道，這個張牙舞爪的老仆婦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嗨，沒辦法，為了朋友，兩肋刀嘛。

芳嬤嬤將冬寧一路背回了疊彩園，把小姑娘平放在床，立馬就跑去燒醒酒湯。

待端著湯過來時，卻見床上被子掀開，早就沒了人影子。

壞了！

這個丫頭，又瞎跑去哪裏了？！

燕譽園。

冬寧搖搖晃晃，依著記憶裏的本能，尋了過來。

酒勁兒來得兇猛，在自己徹底失去意識前，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告白，告白，還是他/媽的告白！

進到燕譽園，一路暢通無阻，拖著沉重的子邁上臺階，終于站到了他的房門前。

仰起頭，掄起胳膊使勁往上砸，“章淩之！你給我開門！”

正在給章淩之換服的茯苓嚇個大跳，瞪起眼睛，看向臉不太妙的主子。

“把門打開。”

“是。”

茯苓將剛下的袍順手搭上架，邁著小步過去開門。

門打開，一道人影撲過來，倒上。

“呀！”

連忙扶住，手拍拍的肩“雪兒姑娘……”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上的人便被一把走。

“怎麽回事？怎麽喝這樣？”章淩之抓著的肩膀，怒氣升騰。

冬寧看清了面前的人，嘿嘿咧一笑，手環住他的脖子，帶著酒氣的馨香撲向他的鼻息，“小叔叔……”

章淩之眸一暗，連忙用力將肩一提，帶著磕磕絆絆地邁過門檻。

“去，給熬碗醒酒湯來。”

“哦……哦哦。”在一邊看傻了的茯苓連聲點頭，轉就走，臺階上邁到一半，忽而想起什麽，提著裾打轉，將房門砰地關上。

擺了門檻的阻礙，冬寧摟住他的脖子，毫無阻滯地在他懷中。

章淩之剛下袍，上只著一件菲薄的單，溫的帖過來，香氣和溫度渡到他的上，甚至砰砰地心跳聲，都在擊打著他的腔。

呼吸猛然急促，他咬牙，雙手反到脖子後去的手。

喝醉酒的小姑娘似能迸發出無限的力氣，的小手死死扣住他的脖頸，怎麽掰也掰不下。

又怕弄傷，章淩之洩氣，只好著聲音哄：“雪兒聽話，手放開。”

聽話，聽話，又是“聽話”！

從小他就讓“聽話”，就連他要娶別的人了，也只會來一句“聽話，別鬧了”……

唰地擡起頭，被酒氣沁得紅潤的委屈地嘟著，麗的貓兒眼霧氣迷濛，水波盈盈，似有無盡的話語要從那其中汪洋洩出。

“我不要聽話，就不聽話……”咕噥出聲，朦朧的眼神倔強又可憐。

章淩之怔了瞬，竟是被這模樣逗得笑出聲。

“好，那雪兒千萬別松手，抓得越越好。”他又帶上了哄小孩兒的語氣，手指將額前淩的發撥到鬢邊。

冬寧本就惺忪的醉眼更是失了神，只聚焦到他紅豔豔的瓣上，薄薄兩片，掛著簇溫的笑意，那裏的和溫度，人在夢中都會迷。

呆呆地，小微張，踮起腳，闔眼吻了上去。

香的瓣上來，丁香輕輕刮著他的齒，試圖從那裏探出一條甬道。

瞳孔劇烈震，他子僵直，彈不得。

目，是細膩的，臉頰著他的臉頰，鼻尖輕蹭他的鼻翼，醉人的香滲孔，在他戰栗的管流淌。

那如蝶翅般輕輕的墨黑羽睫，訴說著的恐懼與孤勇，每扇一下，都似在他的心裏刮起狂風驟雨。

剎那回過神來，雙手到的肩膀，正要去推，弱的小蛇調皮地一刮……

突地，手至後背，用力一按。

“唔……！”

冬寧一下撞上去，輕出聲。

後背被一雙鐵臂有力地箍住，腔裏的空氣都被殆盡。沖撞的小蛇被卷進，近乎暴地含弄，在水淋漓的空間裏，換著彼此的氣息。

他的吻來得蠻橫，不允許逃一點掌控，每一次舌尖發麻的退卻，都被他槍大加征伐。對待被追繳回來的逃兵，只有更猛烈的“懲罰”：是被拋上空中、然後吮吸至舌的追討。

伴隨著刺痛，是令神經都震的歡愉。

“唔唔……”

眼角含淚地嗚咽著搖頭，發出瀕臨窒息的呼救。

在失去最後一空氣的前一刻，他終于放開。

空氣重新灌焦燥的腔，冬寧深深吸氣，如涸轍之鮒重得活水。

上氣不接下氣，迷茫的醉眼模模糊糊映出男人英的廓，卻探不清他眼底的緒。

面前的人擡起手，滾燙的指腹去角晶瑩的涎水。

腳底板發，像條離水的游魚，借著他的摟抱攀附其。

腦子裏全是的，一團漿糊，但清醒時殘存的最後一意志還在敲打著：要告白。

“小叔叔……我……啊！”

雙腳忽然離地，他兩只手用力一提，讓踩上了自己的腳背。厚實的鹿皮靴將帶到了更適合的高度，不需像剛才那般勾著頭吻得脖子發酸。

右手按住的後腦，略一低頭，輕松銜住香甜的瓣。

“嗯……”

再度被他占領，原來以為的停戰，只是敗軍的一廂願。他像個不知饜足的驕兵，得勝之後還要揚鞭長驅，將本就潰散的敗將打得連連求饒。

的手指一用力，他後脖頸被摳下淺淺的痕。這種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的刺痛，他求更多的水，以此來療愈那即將泛起意。

那雙一向冷峻的眼輕闔，眼尾勾出微薄的紅，高的鼻尖抵上的臉頰，有節奏地去頂，一下又一下。

貪婪地，不知疲倦地逗弄，時輕時重，有滋有味。

“嗯……唔……”

冬寧臉不耐地皺起，這糾纏似乎沖破了某，莫名地，覺到了一陣暖，像天然的溫泉，如此自然地湧著……

不知為何，有點想要哭出聲。

到了懷中人不安的扭，他終于松開了。

重地著氣，他替去捋臉上的發，近的卻一刻也不舍放開。熱氣在兩軀之間蒸騰，空氣中暗湧的并沒有因吻的停止而湮滅。

冬寧艱難地睜著眼，卻怎麽也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他上被蒸得的沉香氣，還有那一如既往溫的大手，提醒著，眼前的人是誰。

“小叔叔……”紅的小臉兒一皺，秀氣的鼻頭也跟著聳。

“嗯。”他低低應一聲，磁沉的聲音像在熱砂上滾過，擡手，拂去額頭上滲出的細汗。

“唔……你……你抵著我了……”

剎那，空氣安靜得可怕。

嘆息聲落在耳邊，他將擁到懷裏，鬢發挲著的鬢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香氣氤氳的脖頸，“雪兒乖，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角不自覺彎起，頭輕輕靠上他的肩，“嗯。”

空氣中的度慢慢降了下去，連熱氣也逐漸消散，那神力量，也隨之退卻。

不變的，只有一個沉穩的，寬大的，令人安睡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