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傻了兩秒, 打開燈，掀起被子就爬下床。

走到門口又駐足，看了眼鏡子，雙眼還發腫，把其他燈都關了，只留門口玄關的一盞壁燈。

線昏黃，如果不仔細盯著的臉看，應該看不出哭過。

這才去開門。

過道的燈亮，房間裏昏暗, 韓沛的眼睛都還沒適應過來，就被秦書一把拽進屋裏，砰地一聲, 門關上。

毫無防備的, 韓沛就被秦書推在門上。

“琪琪，你做什麽！”韓沛無奈一笑，手裏還拎著吃的和給的禮，騰不開手抱。

秦書勾著他的脖子, 一邊把他朝自己拉一邊踮腳去親他, 咬著他的, 含糊不清道：“欺負你。”

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那種幾近蝕骨的想念。

忽然，韓沛‘嘶’了聲, 倒吸口涼氣, “輕點咬。”

不會舌吻, 把他舌尖差點咬破。

“你不想我？”問, 呼吸不穩，繼續親著他。

“你說呢？”

秦書顧不上說話。

偌大漆黑的房間，只有彼此糾纏的呼吸聲。

韓沛把手裏的東西遞在玄關的櫃子上，只留一盞燈就是不想他看到哭過，他索把那盞壁燈也關了。

屋裏瞬間黑的不見五指，韓沛把往後推推，彎腰將抱起，一個轉，兩人換了位置。

激烈地親了一會兒，兩人的眼睛都適應了黑暗，能看到彼此的廓。

秦書著他的臉頰，“累不累？”他之前跟說過他的工作安排，今晚應該還在香港，他卻已經到了這裏。

韓沛還是那句：“還行。”

秦書想到幾個小時跟他的那通電話，“打電話時你在哪？”

“機場，馬上就登機。”他敷衍著。

秦書用自己的鼻尖蹭蹭他的：“韓沛。”

“嗯？”

“以後我們別吵架行不行？冷戰也不行。”

“好。”

隔了幾秒，秦書也覺得夫妻不吵架幾乎不現實，說：“只能我跟你吵，你不許說話，就負責抱著我就行。”

“...”韓沛笑了笑：“行。”

秦書在他上也不想下來，“再抱我一會兒？”

韓沛：“領導不讓放，我敢不抱？”

“這還差不多。”秦書把臉埋在他脖子裏，嗅著他上悉的味道，“你洗過澡了？”聞到了清淡的沐浴味道。

韓沛：“嗯，坐飛機累了，沖個澡才過來。”

秦書深信不疑，在他脖子裏蹭了蹭。

“這麽晚都不睡，心不好？”韓沛裝作不知，問：“推介會遇到問題了？”

秦書搖頭：“推介會好，我這次能拿到不獎金，到時請你去玩，我們春節時找個地方去旅游好不好？”

韓沛點頭：“你選地方，我跟著你去。”

秦書笑：“做我的小跟班？”

韓沛‘嗯’了聲，親親的耳朵，“現在心好點沒？”

“好了，你一來我就徹底好了。”

隔了有一瞬，故作輕松的語氣，“哦，對了，我們吃飯時，客戶公司的一個領導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說有了，後來同事都好奇我男朋友是誰，我就說了。”

頓了下，“賀競南也知道了。”

說完，屏住呼吸。

在韓沛面前撒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又不想讓他們再見面時很尷尬，不想韓沛心不好，從而影響了合作。

只有撒謊這條路可走。

就算趴在他懷裏，看不見他的表，韓沛還是配合的表演，有吃驚的口吻：“賀競南知道了？”

秦書：“嗯，都說開了。”說：“以後我跟他就是上下級關系，等我手上的兩個項目結束，我就回公司幫我爸，給我爸打工。”

韓沛用力抱抱：“決定了？”

秦書：“本來我到海納就是實習，也沒打算長期在那裏幹，其實過去實習我爸都不想我去，說太費眼睛了。”

韓沛問：“要不要去我那？”

秦書微怔，隨即笑了 ：“天天見，你不煩我啊？”

韓沛：“不是做我書，我看上一個公司，那個行業對你健康和眼睛都有好，等收購了，你就幫我過去管理著，沒事還可以去研發中心轉轉。”

秦書好奇：“什麽企業？”

韓沛：“先不說，送你的畢業禮。”

秦書一時地詞窮，只有去用力親他。

韓沛被弄得渾是火，適時結束這個吻，問：“不？我給你帶了吃的。”

秦書：“什麽？”

韓沛：“甜品，還不錯，韓涔給我推薦的。”

要吃東西就得開燈，秦書想了想：“不吃了，剛刷過牙，明早吃。”

抵著他的額頭，“今晚陪我？”

韓沛：“哄你睡著了我就走。”又跟說在哪家酒店開了房間。

秦書著他的下，“那邊還有人等你去哄？”

韓沛笑：“又吃哪門子醋？”抱著靠著牆邊黑朝臥室走，跟解釋：“你來出差才幾天，我立馬就追過來，被你同事看到怎麽說？別讓自己為別人飯後茶餘的談資。”

其實他是不想跟賀競南面，他無所謂，賀競南該會尷尬。

秦書抱著他的脖子：“那你什麽時候回去？”

韓沛：“把你哄睡再回。”

秦書故意：“我可能天亮都不一定睡著。”

韓沛瞥一眼，“話別說那麽早，我有辦法讓你很快睡著，還能睡的香。”

秦書沒深想，因為沒經驗，就不會想到那一層，說：“除了安眠藥，大概沒什麽好法子了。”

韓沛沒接話。

到了臥室，韓沛把放在床上，秦書兩腳勾著他的腰，沒放，“怎麽哄？這裏也沒鋼琴給你彈。”

韓沛：“用哄。”

秦書以為他要說話呢。

“松開，我把外了。”韓沛示意把腳拿下。

秦書很聽話的照做。

韓沛開始服，秦書自己朝床裏面移了移，給他留下躺著的位置。

沒帶睡過來，韓沛就直接穿了襯衫上床，秦書枕著他的手臂，把他襯衫紐扣給解下幾粒，還用手他的前。

“你來勁了？”韓沛在上輕輕咬了下，讓停手，秦書就不聽。

一邊著，一邊問：“你給我帶禮了？”

韓沛：“嗯，小禮。”

秦書現在就想知道是什麽，“那我去拆。”剛要起，被韓沛拽回去，“不用起去，我告訴你。”

“是什麽？”

“一個頸圈項鏈。”

秦書笑：“以為你這樣古板的男人，看不得我戴那種頸圈。”

韓沛親著，空回：“是看不得，覺勒在脖子上難。”

秦書反問：“那你還買？”

他親著的脖子，麻麻的，不由抓他襯衫，還‘嗯’了聲。

韓沛翻到上，“你不是喜歡？”低頭堵住的。

秦書之前一直天真的以為，他用哄，是說話，要不然就是唱歌給聽，哪知道他是把上上下下吃了一遍。

就差最後一步，其他該有的前戲一樣不，兩人就跟真做了一遍差不多。

秦書也沒想到原來被拋擲雲端是這樣一種極致驗，蝕骨。

看來真需要跑步鍛煉了，明明不需要，就只需把兩架在他肩膀上，過了十幾分鐘，也累的不行。

“韓沛？”

過了幾秒，他擡頭：“嗯？”而後繼續親。

秦書實在不了了，忽然來了一句：“這床單被套都是我自己帶來的，不是酒店的。”

“然後呢？”韓沛沙啞著聲音問。

“弄髒了後...”說著也編不下去了，明天就回去，反正床單就算不髒回家也得洗。

韓沛擡頭，“放心，你床單是幹的。”

他又故意說了句：“我都吃下去了。”

秦書：“...”

瞬間面紅耳赤，耳火辣辣地燙。

後來，秦書攀在他上，忍不住發，韓沛不斷安。

秦書舒坦了，可韓沛卻備煎熬。

幾分鐘後，秦書終于平靜下來，韓沛輕拍的後背：“躺好了，我去沖個澡。”他呼吸略。

秦書：“我幫你？”到他滾燙。

“不用。”他說：“下回的。”

秦書：“...”

韓沛起去了浴室，沒過一會兒，拿了一條溫巾出來，給秦書清理一番，親親的眼睛：“先睡，我馬上好。”

浴室裏，嘩嘩的流水聲。

秦書躺在床上，怔怔的發呆，臉頰還是燙的。

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幕，韓沛這樣的，大概就是人口中所說的床品好的男人，從頭至尾都特別照顧的。

極盡耐心和溫，跟他的格完全聯系不到一塊。

正花癡著，韓沛從浴室出來了。

秦書趕瞇上眼，也真的累了，全放松，卻不疲憊不堪。

難怪剛才韓沛說他有法子讓睡的很香，原來是這樣。

韓沛掀被子躺下，把納懷裏。

“你洗好了？”秦書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的說著，一幅困的要命的樣子。

韓沛瞅著：“還裝！”

秦書忍不住，笑了出來，“誰裝了啊！”勾著他的脖子，“我真的困了，累死了。”

韓沛：“等回北京，必須每晚去跑步，至三圈，一圈都別想。”

秦書：“......”

開始在被子裏踢他，抓他。

韓沛無奈一笑，任由鬧了好一會兒，後來實在困了，鬧不了，這才老實。

“韓沛。”

“又怎麽了？”

“我明天早上醒了想看到你。”

“晚上我們就見面了。”

秦書：“不行，明早就想看到你。”說：“我改簽航班，不跟同事一起回，我跟你一起，我們晚上回，你別走了，就在這睡，等他們走了我們再起床，行不行？”

整個人都在他懷裏。

韓沛想了想，“嗯。”

過手機，給韓涔發了條信息：【明天你自己回去吧。】

這就是親哥，可以隨時放鴿子。

收起手機，秦書還沒睡著，在他懷裏來去。

“怎麽了？”他問。

秦書：“你哄我。”

韓沛親著的額頭，然後是眼睛，鼻尖，又從到下。

“睡吧。”

秦書：“別停呀。”

韓沛還像剛才那樣，從額頭親到下，每一下都很輕。

親了好久，秦書才深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