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到四點半, 秋藍就去了萬禾集團找韓沛, 打算跟韓沛一起過去。

韓沛：“你找不到聚餐的那家飯店？”

秋藍聽得出他話裏嘲諷, 也不計較，笑說：“就是我家的飯店, 你說我找不找得到？”

又道：“到時候我跟你坐一起，替秦書看好你。”

韓沛盯著看了幾眼，沒吱聲, 人的腦回路有時候太奇葩, 他懶得去深究。

因為聚餐，群裏聊的熱火朝天。

好幾年不聚了，這回大家的積極最高, 就連以前從來不參加同學聚會的幾個人這次也都來。

其中就有們班以前的學習委員，蔚藍。

因為名字裏都帶藍, 學習績又都差不多，常被同學放一塊比。

蔚藍屬于文靜弱的那類生, 看著就有保護, 的格跟蔚藍正好相反, 高中那會兒, 很爺們。

蔚藍現在是名商務律師, 小有名氣, 大學是學金融的，不知道後來為什麽又改行做了律師。

這幾年們高中同學聚過兩次, 每次蔚藍都沒來, 因為沒來, 很多男同學都憾，畢竟當時可是很多男生眼裏的神。

秀氣有靈，又弱，還有點冷。

一點都不喜歡蔚藍，應該說是討厭。

本以為這次同學聚會蔚藍還是不來，哪知前兩天蔚藍突然在群裏說話，說在國，這次肯定會到。

然後群裏那些男同學要炸了，個個捧著，還有好幾個人@韓沛，說：班長，學習委員來啦。

對，韓沛是們班長。

當時真想把群給解散了，差點氣死。

所以今天下午就來找韓沛，必須得跟韓沛一起過去，心裏才能平衡一點。

秋藍看了眼手表，馬上快五點，問韓沛：“你還沒忙完？”

韓沛：“馬上。”

秋藍若有所思的瞅著他，“誒，到時候你有朋友這事，我替你宣布哈，這是高興的事，咱不能掖著藏著。”

韓沛看著：“你又哪筋搭錯了？”

秋藍語氣認真：“我正常著呢，現在不是流行，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麽，畢竟這聚會是我組織的，你呢也是我喊過去的，于于理我都得為秦書負責，你說是不是？”

韓沛：“...”

他說：“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來公開。”

去飯店的路上，秋藍一直在看群聊，群裏那些男同學大概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就@韓沛，說學習委員已經到了，問他什麽時候到。

秋藍忍不住發了句：【我跟班長剛出發，估計要一會兒，你們先玩：）】

也不管他們什麽反應，直接退出微信，把手機丟包裏。

一擡頭，微怔，提醒韓沛：“誒，你走錯啦，你走這邊要多繞很多路。”

韓沛：“知道。”

秋藍：“...”揶揄他：“是不是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蔚藍，有點張，就故意繞路緩解一下？”

韓沛只顧看路，懶得解釋。

秋藍盯著他看，看了半晌也看不出毫異常，不死心的又確認一遍：“還真是啊？”話裏全是酸的味道。

他找秦書認了，畢竟秦書那樣的孩估計沒幾個男人不心，可他真要對蔚藍念念不忘，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平衡。

韓沛把車停一邊，解下安全帶：“等我下。”開門下車。

“誒，你去幹嗎？”秋藍問道。

韓沛已經穿到馬路對面，視線一直隨著他，直到他進了一家粥鋪。

秋藍思忖著，蔚藍喜歡喝粥？

反正韓沛不喝粥，這個是了解的。

秋藍趕拿出手機給韓沛發了一條信息：【這家粥味道好，我也好久沒吃了，幫我帶一份，紅豆薏仁粥吧。】

韓沛回過來：【要吃自己來買。】

秋藍：“......”

沒一會兒，韓沛從粥鋪出來，秋藍著街對面，高大又清冷的男人拎著一份粥，出的卻是一份別樣的溫暖。

等他上車，“是不是一會兒要喝酒，就先吃點粥墊肚子？”秋藍試探著問。

“不是。”韓沛發車子駛離，并未解釋。

秋藍也不好再多問，直到汽車駛進某高檔小區，恍然：“粥是給秦書買的？”

韓沛終于好好說話：“嗯，一個人在家，晚飯懶得吃。”

秋藍點點頭，大方又懂事：“我自己一個人時也是將就，能懶就懶，你趕給送上去吧。”

韓沛上樓去了，秋藍坐在車裏無聊，手機一直震，群裏正聊得熱火朝天，先到的同學都在催他們。

有人@，【秋大，你們到哪兒了？】

秋藍定定的看著手機屏，想了幾秒，回：【六點之前肯定到，韓沛順路給朋友送點吃的，我們這就過去。】

群裏可能沒反應過來，安靜了幾秒，忽然炸了鍋。

都來問，到底什麽況。

秋藍從未有過的熱心腸，不管同學問什麽，都知無不言，然後言無不盡。

樓上，韓沛的手機也響個不停，好多人@他，他沒時間細看。

敲門後，秦書都沒來得及換服，穿著睡就來開門。

剛洗過澡，準備練瑜伽，哪知他會來。

“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參加同學聚會嗎？”秦書驚訝，眼神裏卻掩飾不住的驚喜。

“給你送晚飯。”韓沛沒進客廳，把粥擱下來，關上門就在玄關抱了抱，“趁熱把粥吃了，結束我就回來。”

秦書攀著他的脖子，開始撒：“要抱抱。”

韓沛：“...”一皮疙瘩。

笑了，“還學會自己慣自己了。”

秦書：“嗯。”仰著臉：“我就在你跟前這樣慣自己，旁人面前不是這樣的。”又問：“到底抱不抱？”

韓沛彎腰把抱起來，的著他的，令人窒息。

秦書雙使勁纏著他的腰，把湊過去，在他角親了又親，跟吃果凍一樣，一點點吸。

韓沛轉把抵在門上，“我就不該上來。”

秦書笑：“不把你惹一火，我怕你見到同學都會忘了我。”

韓沛垂眸看著，用舌尖勾著他的，玩得不亦樂乎，眼角眉梢都是孩子氣的撒。

他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跟見面，他去接，眉宇間是散發著淡淡的涼氣，就好像他欠的一樣。

竟能讓一個人宛若兩人。

撒過，秦書這才想起來問：“給我送粥不耽誤你同學聚會？”

“趕得上。”他說：“我要不買粥，你晚上打算吃什麽？”

秦書：“減，不吃。”冰箱裏其實有吃的，懶得做。

說著，又親上他，“明天陪我？”

韓沛：“明天人節，你說我陪誰？”

秦書叮囑他：“晚上早點回來，跟同學瞎聊。”

韓沛：“...”

笑了，拍拍的背：“下來，把粥吃了。”

“什麽粥？”秦書問，還是不願下來。

“山藥藍莓。”韓沛催：“去吃粥。”

秦書：“再抱一分鐘。”開始解他的襯衫，把臉在他脖子裏蹭蹭，還說著：“蹭上我的味道。”

不忘代他：“可別一看到好看的同學，就忘了你家裏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結束就趕回來。”

韓沛：“...”

思考片刻，邀：“換服跟我一起去。”

秦書搖頭：“你同學聚會我去做什麽。”

“真不去？”

“不去。”從他上下來。

韓沛整理下襯衫，“秋藍還在樓下，我過去了。”

秦書微怔，“秋藍？”

“嗯，跟我一起去飯店。”

“...”秦書話說一半，看向韓沛。

韓沛解釋：“秋藍要替你看我，大概閑得，你們人都這樣？”

秦書：“差不多吧，人都有神經質的時候。”

還在想著為什麽秋藍說要看他？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好像明白怎麽一回事了，他在高中時有喜歡的同學？

所以秋藍不甘心輸給同學，就站這一邊？

不過就算再好奇，也沒多問。

韓沛把剛才被秦書解開的襯衫紐扣一粒粒扣上，瞅了一眼，邊扣邊說：“高中同學裏，只有的不錯的同學，沒你想的那些，更沒初人，別瞎吃醋。”

秦書矢口抵賴：“你別冤枉好人，我想什麽了？啊？我哪兒吃醋了？你給我說清楚。”

韓沛笑：“那是我自作多了。”在上親了下：“去吃飯吧。”他離開下樓。

秦書拍拍那碗粥，無事獻殷勤，一看就準沒好事。

坐在餐桌前，手托腮發呆。

沒胃口。

然後開始想某人了，他才剛離開而已，上還有他留下的吻。

嘆口氣，自己對著空氣說了句。

秦書啊，你墮落了。

這兩個月，變得差點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以前也撒，跟爺爺，跟爸爸媽媽。

但他們都忙，就在電話裏偶爾撒回，說想他們了。

其實也算獨立的，十九歲就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還要照顧蔔一。

可自從遇見韓沛，真就變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又看了看粥，打開開始吃。

韓沛還沒下樓，正在等電梯。

手機還在不停震，他點開看了看，群裏聊的全跟他有關，說話最多的是秋藍，把他跟秦書怎麽認識的都說了。

到了車上，他瞥一眼秋藍，還在聊個不停，“你說那麽多做什麽？”

秋藍頭也沒擡：“你說哪裏多了？”

韓沛：“用得著說秦書家世？”

秋藍：“這不好，長輩支持，門當戶對，還有誰敢跟秦書搶你？”收起手機，笑說：“這是為了你跟秦書好。”

韓沛沒再搭理，輕踩油門，汽車緩緩離開。

秋藍意興闌珊的看著小區的綠化帶，樹葉依然是綠的，可了夏日的蒼翠滴，多了冬日的蕭條。

就跟這冬天的綠植一樣，沒有什麽生機。

也許心態真的老了，過了年就三十歲了。

明天就是人節，可人還沒著落呢。

想著，微微嘆口氣。

“誒，你跟蔚藍聯系多嗎？”忽的，秋藍側臉問韓沛。

韓沛淡淡的語氣：“沒聯系。”

秋藍不太信，“你們...沒有聯系？”怎麽可能！騙傻子呢！

韓沛反問：“為什麽一定要有聯系？”

秋藍心道，因為你對特殊唄。

蔚藍是韓沛高中同桌，他們坐了一年同桌，韓沛對蔚藍最特別。

不僅給蔚藍講題目，還把自己喜歡的那本書借給蔚藍看，後來蔚藍把書弄丟了，他也什麽都沒說，還寬蔚藍，說一本書而已，沒事的。

知道那本書對韓沛意味著什麽，也可能是自己心裏太不平衡，然後就沒忍住說了蔚藍，後來跟蔚藍爭著爭著就吵起來，都鬧到班主任那裏。

自那之後，跟蔚藍就徹底結下了梁子。

蔚藍也想高中畢業就出國讀書，可家裏沒那麽多錢，韓沛卻那麽大方的要出錢給出國，當初要不是從中作梗，大概他跟蔚藍早就在一塊了吧。

其實想想當年，也是夠壞的，心機夠深。

不過要不是當初那麽做，還有秦書什麽事？

現在再看，秦書最該謝的人就是。

到了飯店，同學來了大半。

韓沛在高中時就最歡迎，現在因為份不同，自然也是焦點，他從來不會給人高高在上的覺，所以歡迎程度比高中更甚。

他們一個班四十多個同學，這次聚的最齊，就只有一個沒來，跟著老婆回外地丈母娘家了，說年後一定請他們吃飯。

四十多個人坐了三桌，都在一個小型宴會廳裏。

秋藍一進宴會廳就看到了蔚藍，在跟幾個同學聊天，可能吃了防腐劑，跟高中畢業那會兒沒兩樣，皮還是那麽通，眼角找不出一魚尾紋，化了淡妝，穿的也簡單，不過大氣。

律師就是不一樣，氣質都跟其他幾個同學不同。

一個班級裏，除了跟蔚藍關系差，秋藍跟別的同學都的不錯，同學看到，紛紛向招手：“趕過來，你們姐妹花終于又合了。”

們笑呵呵的說著。

蔚藍跟秋藍吵架的事，們有點印象，不過後來在老師的調解下，兩人‘和好’了，們就沒再舊事重提。

再後來秋藍跟蔚藍之間發生的事，沒人知道，包括韓沛。

班上的同學都說秋藍跟蔚藍是姐妹花，連名字都這麽像，秋天的天空是蔚藍的，秋藍，蔚藍，即便蔚藍讀作姓氏時并不讀wei，可們都喊習慣了。

蔚藍笑盈盈的看向秋藍，視線越過秋藍，看到的是韓沛，本想跟韓沛打個招呼，哪知視線還沒對上，韓沛被男同學拉過去聊天了。

“你可一點都沒變。”蔚藍笑了笑，笑容沒有毫暖意。

秋藍也敷衍地淡淡一笑：“哪有，老了，倒是你，越來越好看了。”

“誒，韓沛有朋友了？啥時候的事？”一個同學拉著秋藍問，剛才群裏都是男生在說話，們不好意多問。

蔚藍也看向秋藍，秋藍笑著打趣那個同學：“你都是孩子媽了，咋還跟以前一樣八卦呢。”

同學：“說明我還是小年輕啊。”自己也哈哈笑起來。

秋藍說起韓沛什麽時候了朋友：“前不久的事。”

那個同學：“我還以為你會跟韓沛湊一對呢。”是說者無心，因為秋藍跟韓沛看上去還配的。

秋藍笑笑，自己給自己打圓場：“的事可不能湊活，我跟他太了，認識十四五年了，就跟家人一樣。”

“也對，你們從初一就認識。”幾個同學附和著。

因為秋藍那麽大方的說韓沛朋友的事，就連韓沛有朋友也是秋藍公布的，看樣子跟韓沛朋友的不錯，們真就沒多想。

只有蔚藍聽得出秋藍這話有多勉強，多不甘。

端著水杯，默默喝了幾口，不自覺看向韓沛那邊，他側對著，只看到他側臉，比高中那會兒更帥氣了，多了男人的那份和歲月沉澱後的魅力。

只是自高中畢業，跟韓沛再也沒聯系過。

那份悉的覺還在，可更多的是陌生。

換做以前，韓沛會主過來跟說句話，現在的他，連那份主都沒有了。

沒一會兒，他們就座吃飯。

因為知道了韓沛有朋友，之前還起哄班長跟學習委員的幾人也老實了，識趣的什麽都沒再提。

韓沛坐在男生那桌，方便喝酒。

秋藍跟蔚藍就坐在生這桌，邊吃邊八卦，話題離不開當初高中的那段時。

這頓飯從六點半吃到九點鐘還沒結束，男生喝了酒話就更多，聊起來沒完。

韓沛喝了不酒，出來去洗手間正好在窗口氣。

包間太熱，胃裏也燥熱，他把襯衫最上面的幾粒紐扣解開，冷風從窗口吹進來，舒服不。

他給司機發了條信息，讓司機十一點到飯店樓下等他。

“韓沛？”後傳來聲音。

韓沛回頭，是秋藍，“走啦，去樓上唱歌。”

說：“1809包間，我先過去，你快點兒啊。”跟幾個同學一起上樓了。

又散了一會兒酒氣，韓沛上樓。

電梯人多，他走了樓梯，正好跟秦書打個電話。

“還有空給我打電話啊？”秦書笑著，正化妝，對著鏡子塗口紅。

韓沛：“在做什麽？”

秦書：“沒做什麽，眼的等你來喂。”

韓沛：“...”

總是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堵得說不出話，最後還能被氣笑。

韓沛走的快，上了兩樓後發現前面有人，是蔚藍。

聽到腳步聲，蔚藍回頭，“韓沛？”

韓沛沖淡淡笑笑：“沒坐電梯？”

蔚藍：“沒，讓給們了，我習慣走路。”

等到韓沛走近，跟他并肩上樓。

韓沛還持著手機跟秦書打電話，電話裏，的聲音傳來，“你同學？”

“嗯。”

“的？”

“嗯。”

“那我可就沒那麽好心了，你不能掛電話的啊，掛了我肯定跟你沒完。”

韓沛笑：“還長不大了。”

其實秦書就是故意逗逗他，“好了，你跟同學聊會兒吧。”收線。

“怎麽轉行做律師了？”韓沛問蔚藍，都是老同學還是同桌，也省去了客套寒暄。

蔚藍微怔：“你知道我轉行做律師？”心裏莫名驚喜了下，畢竟都那麽多年沒聯系。

韓沛微微頜首：“聽秋藍提到過。”

那份驚喜瞬間就沒了，蔚藍還是笑笑：“嗯，研究生讀了法律專業。”

兩人又聊了幾句，都是些無關要的。

好幾次，蔚藍都想問他要聯系方式，話到邊又咽下去。

跟韓沛都在班級微信群裏，可韓沛從來沒想過要主加，一直等他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有了朋友。

家裏介紹的，門當戶對。

到了包間，蔚藍本來是要跟他坐一起，還想問他唱不唱歌，結果韓沛說：“你們玩，我喝了不酒，休息下。”

蔚藍只好作罷，被其他同學喊去打牌。

期間不由瞥了韓沛一眼，看來他是不打算主問要聯系方式。

玩到十一點鐘，茶幾上的手機一直在振，有人提醒韓沛：“你手機響了。”

韓沛看了眼：“是鬧鈴。”他關掉，喊正在玩骰子的秋藍：“秋藍，走了。”

秋藍正玩得起勁：“急什麽啊，這才幾點？”

韓沛：“你不是讓我十一點提醒你，你回家要開個海外視頻會？”

秋藍愣了下，什麽時候要開會了？？？

迎著韓沛別有深意的目，瞬間領會他的意思，扔下骰子，拍拍腦袋，“你看我這記，還好讓你記著，不然非耽誤事不可。”

起，跟他們歉意一番，說那就年後再一起玩，到時通宵玩個盡興。

三月份他們班級有兩個同學結婚，也是班裏唯一談了的一對，大家說好了不管再忙，結婚那天一定要到。

出了包間，秋藍盯著他看，“還以為你會跟蔚藍專門去道個別，好歹也是同桌，結果你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然後慨句：“其實我想跟那些結了婚的人說，老公去參加同學聚會沒啥可怕的，只要老公定力好，別說是同學聚會，就是參加睡派對，都不會被勾走。”

韓沛：“...今晚就你話最多。”

秋藍笑：“看到老同學激的。”

電梯到了一樓，韓沛問秋藍要不要坐他車回，還是讓飯店經理給安排司機，這家飯店是秋藍家的。

秋藍指指樓上：“我爸也在這兒招待朋友，我等他一起，不耽誤你時間了。”

忍不住多問了句：“這才幾點啊，你就要回？”

韓沛：“十二點前我要到秦書那邊。”

秋藍笑了聲，“管你這麽嚴啊，還必須得十二點前？”

韓沛：“從來不管。”又道：“明天人節。”司機把車開了過來，他坐上離開。

秋藍盯著漸遠的車，恍然明白為什麽他執意要十二點前回去。

因為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就是2.14號，他要趕在零點時給秦書過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