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不等林笙說什麼，周祈年就已經不容易拒絕丟下一句話：“中午一起吃飯，我訂好了餐廳，到時候帶小初來找你。”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給林笙拒絕的機會，就闊步離開了。

林笙著他的背影，垂眸掩下了眸底的波。

中午的休息時間剛到，周祈年就帶著小姑娘出現了。

“媽媽，我們一起去吃飯～”小姑娘牽著的手，蹦蹦跳跳下了醫院的階梯，和分：“我在兒園畫了媽媽，老師還夸我了呢。”

林笙不算好的心被小姑娘歡快的模樣治愈不，上車后，陪小姑娘坐在后面，聽著小姑娘甜甜的聲音，臉上不自覺掛著一抹笑。

昨晚就沒怎麼睡好，現在聽著小姑娘的聲音，沒多久便不自覺陷夢鄉。

“媽媽……”

小姑娘看著林笙睡著，連忙用手指抵在小上，小聲提醒前面開車的周祈年：“爸爸，媽媽睡著了，你不要說話吵醒媽媽。”

周祈年眼底閃過一抹輕笑，點頭應下：“嗯，爸爸不說話，小初也安靜，好不好？”

小姑娘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只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用力點了點小腦袋。

車安靜下來，周祈年調好空調溫度，抬眸過后視鏡看向睡恬靜的人。

在睡夢里沒了那份防備和冷意，纖細的子微蜷在座椅里，長睫垂下，呼吸淺淺的樣子，讓他移不開視線。

也讓他想起從前，林笙懷孕后就很容易嗜睡，但只要出門在外，只有在看到他時，才能安穩睡。

那時總是輕輕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說：“祈年，只有你在我邊，我才有安全。”

周祈年嚨微滾，緩緩移開視線，目視前方路況。

腦子里卻莫名想起昨天在休息室說的話，他不控的想，現在能帶給安全的人……是不是換了唐聿禮。

這種想法剛涌腦海，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就無意識收，直至指骨微微泛白。

那種煩躁憋悶的覺無發泄，只能沉目盯著前方的路況。

車子很快停在欣和記門口，覺到旁有微弱的靜傳來，林笙慢慢睜開眼睛，睡的已經有些發懵，下意識輕輕地問：“哥，到了嗎？”

隨著這句話音落下，莫名到周氣息冷了一些。

也讓恍然回神，抬眸迎上的就是周祈年那雙深不見底的冷眸。

也不知道是誰又招惹他了……

林笙不在意收回視線，牽著小姑娘下車，率先往餐廳里走。

周祈年沉著一張臉跟在們后。

到了包廂后，他手機響起，把菜單放到林笙面前，就去外面接電話了。

小姑娘坐在林笙邊，看到他走出包廂，小聲地問：“媽媽，爸爸為什麼生氣呀？”

“有嗎？”林笙不太在意地問。

“有呀！爸爸只要生氣，眉頭就是皺著，臉也是用力拉著……”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用小手拉著小臉，繪聲繪學著周祈年沉臉的樣子：“就像這樣，說話也是冷冰冰的，然后也不我小初了，就會冷冰冰我周初禮。”

聽著小姑娘故意著聲音學周祈年的可樣子，林笙沒忍住笑意，雙手捧著小姑娘的臉，聲問：“小初，你怎麼這麼可啊。”

小姑娘笑瞇瞇看：“媽媽，你現在還難過嗎？”

林笙沒反應過小姑娘的話：“什麼？”

“我剛才覺得媽媽不開心了，想讓媽媽開心一點。”小姑娘說得很認真，關心看著問：“媽媽，你現在有沒有一點開心呀？”

意識小姑娘剛才是在故意逗，林笙心特別復雜，但更多的是，低頭在小姑娘臉上親了下，角輕彎：“小初，媽媽現在很開心，謝謝你哄媽媽開心。”

“只要媽媽開心，我就開心～”小姑娘笑看著，角兩顆小梨渦若若現的，很是可。

林笙眼底笑意愈發濃烈：“小初真乖，媽媽最喜歡你了。”

“那……除了我以外，爸爸和舅舅，媽媽喜歡誰呀？”

小姑娘心里還惦記著周祈年早晨的問題，目明亮仰頭看著問。

與此同時，周祈年站在包廂外，手搭在門把手上，停下作，斂目聽著里面林笙的回答。

林笙沒想到小姑娘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看著小姑娘認真的小模樣，默了幾秒，溫聲回答：“小初，媽媽喜歡舅舅……”

隨著話音落下，站在包廂外的周祈年臉頓沉。

“這樣嘛。”小姑娘神不免低落下來，想到什麼，又問：“那媽媽是不是討厭爸爸呀？”

林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就當斟酌用語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周祈年冷著一張臉走進來。

小姑娘和林笙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頓飯吃的氣氛不算愉快。

中途小姑娘自己去了衛生間，林笙不放心，剛想跟上去，就被周祈年冷聲制止：“自己可以。”

林笙眉心微，重新坐在位置上，并沒有接他話的想法。

“以后在孩子面前，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方式。”

周祈年眉心擰，視線落在臉上：“林笙，我在很認真的和你說話。”

林笙輕輕呼了一口氣，凝神抬眸看他：“我和孩子又說什麼了？”

覺得周祈年真的很莫名其妙，沒事找茬。

“你和說，你喜歡的是唐聿禮，算怎麼回事？”

周祈年聲音又沉又平，目不離：“你難道不知道小初心里期盼的是什麼嗎……”

“我知道，小初想讓我們重新在一起，讓爸爸媽媽在一起這是所有孩子的共同心愿，可小初不知，你也不清楚嗎？”

聽著的質問，周祈年保持著聲線平穩，反問：“我應該清楚什麼？”

“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林笙嗓音平靜，直視他不見緒的眼眸：“周祈年，我覺得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而且在我的教育觀點里，孩子不能靠欺騙，小初已經五歲了，有自己思維，我們分開就是分開了……”

“當初分開的事，我從始至終有同意過嗎？”周祈年緒忍到邊緣，猛地打斷的話，出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