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你最好別給我這個機會……

江念棠穿繁複的宮裝被趙明斐錮在雙臂兩側, 彈不得。

他俯下，充滿迫靠近。

江念棠反想別過臉躲開，卻又生生停在原, 垂眸任由炙熱的鼻息撲在自己臉上。

“你還沒有回答我。”他住江念棠的下頜，迫使擡頭對著自己。

趙明斐眼神漆黑銳利，像一只冷的蛇在盯著垂死掙紮的獵。

江念棠抿了抿, 長睫輕道：“嚴侯爺年英雄，俊……嘶……”

下頜被指頭用力掐住，後面誇贊的話消散倒回嚨裏。

“你還真是大膽。”趙明斐半瞇著眼, 角勾出危險的弧度：“不僅在我面前一直盯著別的男人看，現在還誇他，是為了故意激怒我麽？”

分明是趙明斐看的！

總不能當場抗旨, 況且嚴珩一與無冤無仇，只是隨意敷衍幾句, 誰想趙明斐會在意這個。

江念棠心裏苦, 卻不敢指出來，只能順著他道：“他不及陛下容貌俊偉，郎豔獨絕。”

剛說完, 耳邊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響起，接著的瓣便被撬開。

江念棠的後腦在凹凸不平的三六惋菱花紋門框上, 不舒服地皺了下眉。

費力地擡起雙臂攀上趙明斐的肩，環繞他的後頸, 指尖到的綢緞和凸起的龍紋。

他的吻還是一慣的強勢, 如疾風驟雨般, 吻到江念棠呼吸不暢方才往後撤退了些，給留出一息的餘地。

江念棠知道他不會這麽快結束，鉚足了勁兒吸氣, 的息聲宛如世間最烈的藥直接灌趙明斐的嚨。

他再次銜住潤澤的花。

就這麽點時間，上需要穿戴近一個時辰的禮服被他三兩下扯開，重重摔在地上。

“抱我。”

趙明斐聲音沙啞得不樣子，手裏的作卻幹脆利落。

他輕而易舉掐住細腰托起來，用膝蓋分開雙，重新把人抵在門上。

江念棠嗓子裏冒出一聲短促悶。

雙腳懸空，下意識往後尋找落腳點。

“門沒鎖死，你要是踢開了可不能怪我沒提醒。”趙明斐溫聲說了句，

聞言一僵，修長細直的不不願地纏上勁瘦的腰腹。

趙明斐心眼壞，故意松開放在腰間借力的手，改為虛虛覆在的後脊柱上。

江念棠需要四肢非常用力，再借助難以啓齒的支點才能穩住搖搖墜的形。

偏偏趙明斐還小聲抱怨：“太了。”

江念棠又又惱，忍不住在他的脖頸邊咬了一口，但力氣早就被在其他地方榨幹，留下兩排淺淺的紅印，轉瞬就消失不見。

趙明斐先是一愣，而後像了什麽刺激一樣愈發兇狠。

他今夜原本只想給一個小小的懲罰，懲罰在意別的男人。

但現在有種停不下來的沖，心裏責怪江念棠實在是太會勾人，一個算不得吻的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摧毀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真想把關起來，鎖在屋子裏，誰也見不到，也別想見到任何人。

什麽子期，什麽嚴珩一，通通都無所謂。

只能看見他，只屬于他一個人。

乖乖待在他劃定的範圍，每天等著他回來，日久天長，會慢慢忘記除了他的所有人。

趙明斐是想想，就止不住沸騰起來。

他眸微沉，低頭咬住紅得發的耳垂，意味不明啞聲道：“你最好別給我這個機會。”

江念棠完全聽不進趙明斐耳邊的警告，的氣息被弄得支離破碎，眼裏的淚止不住地落在他上，又沾回自己臉頰。

薄薄的一層水漬讓兩人得更，粘的更牢。

江念棠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他，心裏虛的，于是不敢反抗，愈發縱容趙明斐瘋狂又暴的掠奪。

等一切平息後，連擡眼的作都覺得疲乏，任由趙明斐將扛在肩上。

他衫整潔，唯有領口松開幾顆襟口，出一片壯的，而江念棠只有件小蔽，大片雪覆蓋著麻麻的痕跡。

陳舊的青紫與新添的豔紅錯堆疊，乍一眼看上去有幾分可怖。

龍袍上的刺繡磨得口難，難耐地扭，卻被人不輕不重地掌了下後腰。

“別。”

趙明斐的語氣危險，嚇得再不敢彈一分。

即便連眼睛都睜不開，江念棠躺在床榻上緩過氣候強烈要求右想扶去沐浴。

趙明斐玉溫香在懷，本不想折騰，但他今天格外好說話，沒人進來，親自扯過自己寬大的外袍裹住全，打橫抱起往寢殿後的浴房走。

江念棠泡在浴桶中，閉著眼熱水的流，疲憊的漸漸得到舒緩。

長舒了口氣，緩緩睜開眼。

趙明斐的目毫不避諱地在上逡巡，江念棠剛緩和的軀驟然繃，不聲往水裏沉了半截，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飄在能滴出的瓣，一時分不清哪個更豔麗。

趙明斐心念一，手撚起在邊的玫瑰花瓣。

江念棠如臨大敵地盯著他，水汪汪眸中盛滿可憐，想往後退，但退無可退，只能搖頭懇求道：“我真的不行了。”

趙明斐輕笑了聲，騙：“我也沒那麽厲害。”

江念棠將信將疑，堅持要右想進來。

浴房裏燭偏暗，落在江念棠盈滿水霧的眼眸中，泛起細碎和的。

趙明斐被蠱，黑眸沉沉盯著看了許久，直到嚨不控制地幹起來才移開目。

在他難自抑做出什麽荒唐事前即時轉過，喚右想進來伺候。

江念棠出來時全裹得嚴嚴實實，不一。

趙明斐嗤笑一聲。

他真想做什麽，穿一鎧甲都沒用。

兩人相依而眠。

最初江念棠還有點怕他突然興起，張得子像塊石，毫無睡意，也不敢。

等到月上中天，實在是熬不住了，悄悄往上瞥了眼，趙明斐雙眸閉，搭在腰間的手死沉死沉的，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趙明斐聽著均勻的呼吸，眼睛也沒睜，手往前扣住江念棠的腰側，往裏輕地攏了攏，擁進懷，饜足輕嘆一聲。

等人近，他的頭小心翼翼埋進香暖的頸窩，貪地、癡迷地捕捉的氣息。

腦海裏不自覺回味今夜像溺水的人纏住浮木般纏住自己，好似他是唯一的依靠。

也是。

*

同樣一個深夜，嚴府卻不似長明宮這般和諧。

嚴珩一被夫人追著打了大半個府邸，鬧得飛狗跳。

“嚴珩一，你真是狗膽包天，連皇後娘娘都敢招惹，你自個兒作死別帶上全家。”

“我真的冤枉啊。”嚴珩一抱頭逃竄：“我從來沒有見過皇後娘娘的面，怎麽可能招惹。”

說實話，他心裏也覺得奇怪，今日皇後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見他。

不過他沒有深想。

他從前素有些名聲在外，皇後知道他也實屬正常，但問題是他們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皇後忽然會關心他的生死。

嚴珩一雖喜歡拈花惹草，但也是拎得清什麽人能招惹，什麽人不能招惹。

即便與人有過水姻緣，他也秉承著好聚好散，絕不落人口舌。

不過想到今日陛下無緣無故把他到跟前，還敲打了一番，難道是對他起了疑心。

天地良心，他真的沒用過“子期”的諢名。

嚴珩一怕極了趙明斐這廝誤傷，他是個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狠人。

這次誅殺門閥，上到八十歲老人，下至出生不足滿月的嬰兒都不肯放過，趙明斐哪怕背上暴的名聲也要斬草除。

于是他第二日便宮找去顧焱給他出出主意。

顧焱現在是宮裏最低微的帶刀巡查侍衛，只能在皇宮指定的地方巡邏，主要負責兩宮太後居所附近。

趙明斐對于皇宮的掌控如鐵桶一般不風，想要往裏塞人簡直難如登天，這已經是嚴珩一能幫他謀到最好的職位，還是托了李玉的關系。

他來的時候顧焱正好下值，跟同僚們蹲在樹底下閑聊。

他在正中間，其餘人以他為中心環繞一圈。

顧焱作為一個新人，數十日就被同僚們接納，還有領頭的趨勢，實在是有些本事。

嚴珩一嘖了聲。

他就說顧焱應該出來闖一番，而不是去當什麽沒前途的牢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通的，問他就說想掙個好前程，有底氣去心的姑娘上門提親。

他還說萬一有天大的造化，能給夫人掙個誥命回來就更好了。

嚴珩一大加贊賞，不餘力幫他圓夢。

他雖然看著大大咧咧不靠譜，實則心裏門清，趙明斐有意打士族，提攜寒門。

為了嚴家的長遠發展，他必須結寒門，但卻不能拉幫結派，這樣一來，朝中新任職的員們便不是好的選擇對象。

顧焱不走科舉，注定了他將來發展之路不會影響朝局，最多為趙明斐手裏一把利刃。

他是嚴家最好的選擇。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擅劍。

趙明斐也擅劍。

嚴珩一從前在東宮當伴讀的時候，趙明斐經常找人與他對劍磨煉自武藝，他第一眼見到顧焱使劍時就有種直覺，他會得到趙明斐的青眼。

顧焱看見嚴珩一，立刻跟同僚打了聲招呼，走了過來。

“侯爺今日怎麽得空進宮找我？”顧焱熱地沖他笑道。

嚴珩一打趣：“顧侍衛是大忙人，您不來找我，只能我來見您了。”

顧焱哈哈一笑，拉著嚴珩一走進自己房間。

門一關，嚴珩一瞬間垮下臉。

“顧焱，我有個急事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