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著帕子了眼角并沒有的淚水，靠近了傅老夫人，低聲道：“老夫人見識廣，央您些心給我這侄看看，就是年紀大些也沒什麼，那才疼人呢。”

年紀大，那就是做繼室也可以了。傅老夫人能培養出兩個進士，那也是人一般的人，一聽胡夫人這話，瞬間就明白了，不由多打量了胡云瑩兩眼，見生的小小巧巧的，樣貌還算周正。

傍晚的時候，胡夫人才帶著胡云瑩走了。

晚上是家宴，盛氏在花廳擺了席面，因著傅家幾房人都在，中間用屏風隔了，眷們坐在東邊，長宜下午的時候多吃了一些點心，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從宴席上下來，長宜正要回閑月軒，出了花廳，卻見父親在廡廊下等他。

長宜不由想起傅老夫人跟說的話來，上前行了一禮，傅仲儒看到兒很是高興，關心的道：“你今天應酬累壞了吧？”

長宜的確不喜歡這種場合，一天下來笑的臉都要僵了，不過也是在所難免的，還能應付的過來，說道：“倒還好。”抿了抿，言又止。

讓做兒的勸父親再娶，這種話當真是剜的心，實則心底里并不想讓父親再娶。本不能想象以后自己要另外一個人為母親。

只有一個母親啊。

傅仲儒見臉不好，還以為是真的累著了，連忙道：“天這麼夜了，你回去休息吧。”

長宜一想到這些心就在滴，到底是沒有說出口來，福了福子，沿著小道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了，回頭看到父親站在夜中，正遙著，長宜忍不住了一聲‘父親’。

傅仲儒慈和的應了一聲，擺手道：“快回去歇著吧。”

長宜紅著眼眶，咬了，才憋著沒有流下眼淚來。

即使今日沒有說，祖母也會有法子讓父親再娶的。

出了花廳，長宜才任憑眼淚流了下來，回到閑月軒，已經是亥時了，這會子傅家大院終于安靜了下來，木槿打了熱水替長宜敷面。

卸了發飾，青竺打著簾子走了進來，穿過屏風走到長宜的面前，懷中還抱著一個紅木食盒。長宜捂了一會熱手巾，才遞給木槿，睜開了眼睛道：“這是什麼？”

青竺搖頭，打開蓋子拿給長宜看，見里面放著一盤新鮮的蓮子，這個季節，荷花都謝了，市面上已經沒有賣蓮蓬的了。

長宜問：“這是誰送來的？”

青竺回道：“外面的小丫頭的說，是徐家送來給姑娘的，下午的時候就送過來了，姑娘不在。”

長宜見那盛蓮子的是天青釉的蓮花碟，端起來看了一眼，卻見蓮花碟下面了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澄心堂紙，還有一紅繩。

長宜打開看了一眼，見上面的字跡很是悉，臨摹了這麼久徐衍的字帖，又怎會認不出來他的字。澄心堂紙上寫著：侄珵今日犯汝，余已痛詈之，為汝出氣。

看完不莞爾。

木槿和青竺不由對視了一眼，姑娘心不好，誰這麼有能耐竟讓姑娘笑了？青竺著紅繩給長宜看：“姑娘，還有這個，這是做什麼的？”

長宜拿在手里比劃了一下，笑道：“是徐太夫人的尺寸，把這個收好了，明日我們就按著這個做。”

看來今日在攬月堂的事，是被徐衍看到了。不過他又怎麼知道要給徐太夫人做抹額的，一想定然是徐珵告訴他的。

長宜不由想起那一抹藏藍的影來，徐衍……倒是對好的。

第19章 恨極了自己的出，恨極了……

從花廳回來，傅長宛就坐到了臨窗的炕上，雖沒做什麼，但見到那些夫人卻避免不了的笑臉相迎，還要裝作端莊持重的大家閨秀模樣，一天下來也疲倦極了。

小丫頭跪在地上替敲，玉香端了一盞茶水捧給傅長宛，站在一旁輕聲嘆道：“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五姑娘竟然沒有當場發作。”

傅長宛著眉心，斜睨了一眼，那敲的小丫頭出去了，主仆二人進了室說話。傅長宛斥道：“你也太不當心了，這里是大興，不是保定，那些小丫頭你也要盯了。”

玉香低下頭，連忙應是。

傅長宛才冷笑道：“你以為傅家是市井人家，傅長窈若是真和傅長宜對質起來，那才是奇怪呢。”

玉香不解，皺了皺眉道：“那姑娘何苦冒險給五姑娘傳信呢？”有些想不明白。聽說五姑娘看到三姑娘和徐珵站在一起，似乎也沒起什麼口舌。

抬起頭，看到四姑娘勾了勾角，測測的笑了一下。

西墻上掛了一柄斷紋古琴，傅長宛走到跟前了兩下，琴音在夜中尤顯得清脆，了兩下就不了，拿帕子了手，笑著道：“你猜傅長窈會不會跟二伯母說了這件事，即使不說，底下的丫頭閑言碎語也會把話傳到二伯母耳中，難道們就不會起疑心，時間久了，自然就生出罅隙了。”

這個長姐，素日里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唯獨對和姨娘厲害，的他們這麼多年翻不了。自然樂得瞧見有人對傅長宜不滿，就算是捕風捉影的小事，能讓傅長宜吃吃苦頭，也是出了一口氣。

想到這里，不由攥了攥手心。

可再使了心機，于傅長宜也不過皮之痛，等除了服傅長宜照樣風風的嫁進程家，可呢，比還要小一歲的傅長窈都快要說人家了，傅家卻沒有一個人替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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