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溫凌找到路杳杳。

“你知道景策在準備求婚吧？”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藏著嫉恨和惡意：“聽說家里人的意思是直接給你們辦訂婚禮，但是他覺得要有求婚儀式，親耳聽到你的同意才完，嘖，真是用心啊~”

“所以呢？”路杳杳平靜地抬眼。

溫凌的臉上浮現一猙獰的笑容：“所以？所以路杳杳你這個滿罪孽的人憑什麼得到幸福？”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說，三天后，這場求婚辦不。”

路杳杳看向溫凌，在外素以溫大方著稱的溫凌，可能沒人想到的臉上會出現這樣怨毒的眼神。

雖然是可能只要一開口便可取消的求婚，可仍然選擇了在最后一刻才出擊，要讓路杳杳從最高落下，如同從前的每次一樣。

……

求婚潦草收場，奚蘊剛剛也接到家里的急電話，臉難看地走了。

臨走前本來想先送路杳杳回家，今晚是坐傅景策的車來的。

但是路杳杳剛剛也聽到了一些聲音，知道是媽媽出了事，便催促著先離開。

人都走完，路杳杳垂下眼睫，在屋里獨自看著那些殘花站了一會，回憶著今晚的求婚，自嘲一笑。

時間已至深夜，外面沒什麼人，出了會所，也沒有心立即回家，索沿著江邊慢慢吹風散步。

只是沒一會，就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跟著。

借著舉著手機自拍的樣子看到了后面逐漸近的幾個男人。

抬步離開，那些人亦追不放。

手指不經意間按到手機的急聯系人，還是一年前傅景策強行給設置的。

那會打折了一個調戲孩的流氓的胳膊，鬧到警察局，傅景策一邊來保釋，一邊絮絮叨叨地念太沖。

又給將自己設為急聯系人，叮囑以后有危險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切勿以犯險。

還承諾無論何時何地，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邊。

沒想到第一次撥通居然是在這種況下。

傅景策疲憊的聲音在那端響起。

“杳杳？”

他已經到了醫院，車禍問題不大，可是溫凌是早產兒，天生弱，這次到的驚嚇不小，只有他才能勉強安的緒。

路家人都守在外面，而他在房間好不容易才將溫凌哄得快睡著，沒想到人又被鈴聲吵醒了。

“傅景策，有人跟蹤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

“杳杳，我今晚真的走不開，你別鬧了。”

他覺得在撒謊，為了將他從溫凌邊騙走。

正好端著水進來的路母溫裕和聽到兩人的電話，溫婉的面容浮現怒氣，一把搶過傅景策手中的手機。

“路杳杳！你姐出車禍你不來看就算了，大半夜的還在外面鬼混，謊話連篇，你什麼時候能懂點事？！我告訴你，今晚誰也不會走，就在這里守著你姐！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

說完，電話被毫不猶豫地摁斷。

溫凌臉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溫溫地開口：“媽，你別生氣了，萬一妹妹是真的有事呢？”

溫裕和將手機還給傅景策，臉上盡是失。

“能有什麼事？在你生病的時候將照顧你的人騙走，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路杳杳初三那年，有一天晚自習下課，打電話說被綁架了，讓家里人去救，還特別要求全家都到。

那天溫凌剛好犯病，家里人都愁得不行，又突聞噩耗，差點急暈過去。

為了救兒，他們按照的要求拿著錢到了學校附近的一片工地，卻看到路杳杳完好無損地從里面走出來，附近一個壞人也沒有，上也半個紅痕都見不著。

反而是回到家，發現溫凌獨自一人暈倒在地上。

原來一切都是路杳杳的一場惡作劇，綁架是假的，家里的傭也被路杳杳收買，故意讓們不去照顧溫凌，以至于犯病時都沒有一個人遞藥。

等他們匆匆忙忙將溫凌送去醫院，醫生都說再來晚點就沒救了。

氣得路爸當晚就用鞭子狠狠了路杳杳一頓，讓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就這也不肯承認錯誤向姐姐道歉。

溫裕和無奈嘆口氣，小時候乖乖的兒究竟是什麼時候長了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傅景策也知曉當年的那一場鬧劇，那會路家人被氣得不行，只專心照顧溫凌。

路杳杳住院期間，除了給請了護工，一個人都不肯去看。

還是他地每天下課后去給送飯，講笑話，哄得稍稍開懷。

罷了，今晚求婚臨陣離開，肯定是被氣到了，作也是正常的。

但他這會實在沒有力陪鬧，還是等明天氣消一點再去哄吧。

將手機放到一邊，他了溫凌的額頭。

“已經退燒了，乖，再睡一覺就好了。”

溫凌蓋在被子里，只出小半張臉，眼眸中含著擔憂和自暴自棄。

“景策，今晚的求婚……抱歉，都是我連累了你，要是我的再好一點就好了，也不用拖累你們。”

“胡說什麼，車禍只是意外，還有，你從來不是拖累。”

“景策……”

“睡吧。”

閉上眼睛，出恬靜的笑容。

今夜，必是個夢之夜。

……

后的人窮追不舍，不不慢地仿佛在逗貓玩。

路杳杳一路奔跑，聽著電話那邊青梅竹馬的漠然，母親的憤怒，可能是因為失太多次，已經不覺得難過，只是心里空的，仿佛破了個大。

四月的風已經轉暖，為何還如此刺骨？

那些人在故意把往黑暗。

停在一棵樹下，路杳杳面無表地盯著地上的石頭，陡然停住了腳步。

十五分鐘后。

一群人捂著折斷的胳膊，還有被開瓢的腦袋橫七豎八地倒下。

力竭的路杳杳平躺在遠離他們的地面，用沾著鮮的手撥通了110，然后就盯著空的天空發呆。

自從初三那次意外之后，就開始學習泰拳和防。

很早開始，就知道，唯有自己最可靠。

旁邊有個斷了左手的人試圖襲，路杳杳余瞟見正手，男人卻突然被踹飛。

一張俊無鑄的臉突然闖視線，男人從上空俯視著，角輕翹。

“嘖，哪來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