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服務意識超絕準男友……

一夜好眠, 賀瓷睡到自然醒，見祁嘉馨還在睡著，便輕手輕腳地去浴室洗漱。

刷完牙後, 用冷水沖了把臉, 朦朧的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腦海裏不自覺開始複盤起昨晚的生日聚餐。

那個臉頰吻, 還有那句醋意滿滿的話。

賀瓷的心髒瞬間了。

刺鼻的薄荷味沖進鼻子裏，賀瓷才發現自己把牙膏當了洗面。

雙手撐在洗手池上，看著鏡子裏被自己塗抹得七八糟的臉, 嘆了口氣。

當下的不快和擰雖然及時表達出來了, 但事後回想起來卻讓人局促難安, 裴寂會覺得是一個非常不懂事非常沒有分寸的人嗎？

昨天沒想太多, 但今天起床一想, 似乎有點不太尊重離開的人。

知道裴寂既然要開啓新的, 就是已經決定要放下過去。

但的道德作祟, 覺得自己有些無禮，畢竟那不僅僅是曾經的人，還是糖豆的母親。

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患得患失的東西。

沖掉臉上的牙膏, 了一大坨洗面，試圖遮蓋掉臉上的牙膏味。

“小瓷，充電在哪兒呀？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浴室門外傳來祁嘉馨剛睡醒, 有些沙啞的聲音。

賀瓷下意識回：“如果不在床頭櫃上，就在床頭櫃的屜裏。”

話說出口, 突然想到了點什麽，臉上的泡沫還沒洗掉就沖出了浴室。

晚了，屜已經被祁嘉馨拉開了，對方嘿嘿了兩聲, 出姨母笑：“你們還會玩，但這種趣的我覺有點不舒服。”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還好滿臉的白泡泡遮住了有些尷尬的表：“昨天去超市時，糖豆以為是糖，所以拿錯了，我也用不上，如果你用的到你就拿走吧，別浪費了。”

祁嘉馨臉上出了一個“我懂”的表，聽到賀瓷的後面那句話，有些哭笑不得：“你別聽傅斯瑞講，我私生活幹淨得很，已經空窗期小半年了。”

祁嘉馨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像說相聲一樣叨叨：“現在用不到，又不是以後也用不到，依我看，我就覺得你快用到了。”

在臉上的泡沫幹掉之前，賀瓷去把臉洗幹淨了。

回到房間，一邊護一邊劃著手機看消息，裴寂的微信和糖豆的手表都沒有再給發來新消息。

他是不是真的介意了？

倒是劉雅熙，從昨晚就開始八卦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

賀瓷回想著這段時間和裴寂相的點點滴滴，好像也沒發生什麽很值得說道的事，好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手機開機後，祁嘉馨翻著錯過的新消息，隨口道：“咦，我叔叔淩晨給我發消息了，他問我你是誰。”

賀瓷回頭，指著自己問：“我嗎？”

“嗯嗯，”祁嘉馨一邊靠在床頭回消息，一邊說道，“他看見了我昨天發的朋友圈，我能把你的名字告訴他嗎？”

“好呀，當然可以。”

昨天睡前祁嘉馨說自己在國外讀書時，都住在叔叔家，現在見邊有了新朋友，長輩對晚輩關心一句也很正常，賀瓷沒有放在心上。

退出和劉雅熙的聊天框，賀瓷才發現裴寂前幾分鐘發來的消息。

【起床了嗎？吃早飯了沒？】

賀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將手肘支在梳妝臺上，舉起手機回他的消息。

【剛起，還沒吃。】

裴寂的消息回得很快。

【又打算點外賣？】

賀瓷翹了翹角，半開玩笑地回道：

【要不然呢？你來給我做早餐嗎？狗頭.jpg】

【糖豆今天一大早就被接走了，我一個人也能來嗎？】

裴寂學的樣子，發了一個狗頭的表包。

賀瓷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飛。

【生日都過完了還能嘗到裴總的廚藝是我的榮幸。】

裴寂幹淨利落地結束了對話：【等我一下，半小時之後到。】

賀瓷將手機鎖屏，黑的屏幕上映出了勾淺笑的樣子。

祁嘉馨還不知道這通對話，了個懶腰，問賀瓷道：“小瓷，早餐怎麽吃？我讓人送來還是我們自己做？”

賀瓷轉了個，趴在椅背上，看著掀開被子下床的祁嘉馨：“裴寂說他來做。”

“喲，可以啊，服務意識超絕準男友。”祁嘉馨沖著賀瓷比了一個大拇指，“那我得趕洗漱回家，別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賀瓷靠在浴室的門口，問：“家裏的事解決了嗎？”

記得祁嘉馨昨晚是為了躲避“戰火”才沒回去的。

祁嘉馨一邊著牙膏，一邊說：“唉，我三叔都快五十了，已經不是二十t歲出頭的小夥子了，我爺爺這些年雖然上不說，但心裏也是想他的，我就希他們不要再互相犟著了。”

雖然和祁嘉馨認識的時間很短，但賀瓷已經把當好朋友，笑道：“如果你還想躲避戰火，隨時歡迎你來。”

祁嘉馨洗漱完便離開了，三十分鐘後，裴寂準時到達。

他手中拎了一個超市購袋，賀瓷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觀察著他的臉，似乎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麽不同。

不過這人也不是把緒掛在臉上的人，賀瓷不願意再猜測耗，在他進廚房之前攔住了他，著頭皮開口道：“昨天那句話沒有不尊重糖豆媽媽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裴寂輕笑一聲，彎腰在的耳邊說道：“你就是吃醋了，這兩個字燙嗎？”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賀瓷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你不生氣吧？”

見自責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裴寂心得一塌糊塗，出手很親昵地輕輕了的耳垂，輕聲道：“如果我生氣了，你要怎麽辦？”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賀瓷微愣：“你說讓我怎樣，我考慮一下。”

“那就再親一口。”裴寂的視線落在因這句話而高頻率翕的濃睫上，補充道，“不是大冒險。”

賀瓷假意瞪他，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的臉頰上快速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很輕。

耳邊傳來裴寂的低笑，賀瓷的臉頰微微發燙，轉快步走進廚房：“今天早上吃什麽呀？”

“鮮蝦菌菇面。”

見裴寂張開手，賀瓷幫他系上那個的圍，盡管這才是他們第二次在廚房打配合，但已經是輕車路。

不過心跳還是有些快，一個很普通的結都系了很久。

“你待會兒還有工作嗎？”

開門時就想問了，裴寂西裝革履，待會兒像是還有應酬。

裴寂看了眼腕表，說道：“九點四十五有一個視頻會議。”

九點四十五？賀瓷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表盤上，現在都已經快九點了。

心裏悵然若失，微微有些失神：“你幫我做完早餐就走嗎？時間會不會太趕？”

見垂下眼睫，有些失落的樣子，裴寂說道：“會議要去公司開，我陪你吃完早餐再走，晚上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嗎？我把糖豆接上。”

好在賀瓷住得離公司很近，否則時間會很張。

賀瓷靠在島臺邊，聽到他的安排，賀瓷的心瞬間好了不：“好呀，我待會兒就看電影票，找一部小孩子可以看的漫。”

不過說到工作，賀瓷便想起了昨晚和祁嘉馨的對話。

看著裴寂攪拌蛋的手青筋微微暴起，說道：“我昨天和祁嘉馨聊天時，才知道新調來的KL亞太區副總裁是祁家老三的妻子，這會對我們之後和KL的合作有什麽影響嗎？”

“一位高層調任不會對公司既定的戰略造太大影響，那位副總楊乃心，我之前去米蘭出差時，也在威爾遜的飯局上。”

他看了眼賀瓷，繼續問道：“還和你說了什麽嗎？”

“因為我之前看過和一個混兒的合照，所以說了一點的堂弟，那個小男孩不是祁家的親孫子。”

不過既然裴寂見過楊乃心，這點他必定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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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祁家的祁嘉馨連打好幾個噴嚏，了有些發的鼻子，疑道：“有人在議論我嗎？”

坐在對面的祁嘉義放下茶盞，見穿著短，說道：“你別是昨晚著涼了，天天穿那麽，要風度不要溫度。”

祁嘉馨白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種偉大的發明，做神嗎？”

祁嘉義不願與討論這些，說起了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昨天是賀瓷的生日吧？你直接住在家了？”

“是啊，我就是不想看見叔叔和爺爺起爭執，躲一躲。”祁嘉馨頓了頓，反應過來，“不對呀，你怎麽知道昨天是賀瓷的生日？我朋友圈的文案也沒說呀。”

祁嘉義挪開視線，繼續看著平板上的新聞，沒說話。

自從遇到賀瓷後，他早已將人查了個底朝天。

不過灰地帶的東西他從不，不知道當年賀家是不是使手段了，至從明面上，賀瓷的份沒有任何問題。

見哥哥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祁嘉馨急了：“你該不對人家有什麽想法吧？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安昕姐的事，再說，人家和裴寂兩相悅，別去當男小三啊。”

祁嘉義無語至極：“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可你就是不正常啊。”祁嘉馨攔住準備離開的他，“不說清楚不能走，安昕姐和小瓷都是我的朋友。”

祁嘉義瞥了眼妹妹，知道是早晚的事，現在說也有個心理準備。

再者，祁嘉馨現在作為祁家唯一一個可以接近賀瓷的人，也不該被瞞著。

“告訴你不是不可以，你這嚴嗎？”

祁嘉馨拍脯保證道：“當然，這點你絕對放心。”

“賀瓷名義上的姐姐是三叔的前妻，賀瓷有可能是三叔的兒。”

欣賞著妹妹當場石化的表，祁嘉義說道：“賀瓷的生日可能是假的，雖然我沒查到直接的證據，但據當年在賀家工作的員工說，賀瓷名義上的母親在待産期間，和大兒二人從未在公司出現。

“對外的說法是，大兒去國外進修深造，母親陪同，順便養胎。”

祁嘉馨出生時，三叔已經離家好幾年，三叔的第一段婚姻又是家人緘口不言的事，幾乎一無所知，如今聽到這些事，無異于平地響驚雷。

吞了吞有些幹的嚨：“那三叔知道嗎？難怪他看到我的照片後，那麽晚還來問我賀瓷是誰。”

“現在不知道，過段時間也該知道了。”見妹妹心不在焉的樣子，祁嘉義蹙眉道，“當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測，而且這些都是大人之間的事，你下次見到賀瓷的時候不要說話。”

離開客廳回房間，他再次叮囑妹妹：“三叔行事穩重，就算他調查清楚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和計劃，我們晚輩不要瞎摻和，知道嗎？”

祁嘉馨乖巧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哥哥離開後，癱坐在沙發上，還是沒能從剛才的對話緩過神來，祁家這一輩除了都是男孩，從小就希自己能有姐姐或者妹妹。

見到賀瓷的第一眼就覺得莫名親近，是因為們是脈至親嗎？

倘若是真的，自然是高興不已，但賀瓷呢？

二十五歲的時候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爸爸，自己一直當作姐姐的人結果是自己的媽媽，能接嗎？

昨晚明明沒喝什麽酒，現在太xue卻像是針紮一樣疼，重新翻出了和叔叔的對話框，叔叔問完賀瓷的名字之後便沒有再回的消息了。

現在再看賀瓷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能在賀瓷臉上看出叔叔年輕時候的影子。

心裏憋得慌，好想見一見賀瓷，盡管什麽都不能說。

【小瓷，晚上一起吃飯嗎？可憐.jpg】

半分鐘之後，收到了賀瓷的回複。

【嘉馨，不好意思呀，我晚上已經有約了，咱們下次再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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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瓷白天沒有出門，在家裏做了個大掃除，昨天家裏人多，盡管大家都很注意衛生，但多還是有些弄了。

約定的時間一到，門鈴就被摁響。

賀瓷在可視門鈴裏看到了抱著一大束向日葵的糖豆，今天穿了一個背帶，頭發上也有向日葵的發夾。

用花束調皮地擋住小臉，以為這樣賀瓷就看不見。

賀瓷打開門，把孩子和花一起抱在懷裏：“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的小向日葵？”

糖豆著的臉，咯咯笑個不停。

賀瓷擡頭，便看見了落後糖豆半步的裴寂，清了清嗓子，說道：“花很漂亮，謝謝。”

裴寂親自開車前往電影院。

在等紅綠燈時，賀瓷似乎看見了昨晚和祁嘉馨談及的男孩。

從包裏掏出手機，點開祁嘉馨的朋友圈，好在和堂弟的合照還在。

賀瓷反複對比，基本上可以肯定路邊的那個混男生就是照片中的人。

有些驚訝地對裴寂說：“你在米蘭見過楊乃心的兒子嗎？路邊那個男孩是不是？”

沒見過，但調查過。

裴寂不好直說，只是點頭：“看上去很像。”

不知道他t是不是在尋求幫助，每個路過的人他幾乎都要問上一句，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搖頭。

這孩子從小就在國外長大，看著現在有些茫然無措的他，賀瓷想到了當年一個人在國外的自己，心裏陣陣發。

再說祁嘉馨是的朋友，既然上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賀瓷扭頭對裴寂說：“過了這個紅綠燈，你找個能停車的地方靠邊停一下吧，我去問問看他是不是遇到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