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吃醋

郗勁進門那會兒,其實就聽到了昱昱和沈清溪的對話,料想到是因為脖子疼，服不好才拜托小孩兒幫忙,怕人不好意思，他也就沒有進去。

站在客廳中央打量這個小小的房子，到都充滿了生活氣息，并不是過分的整潔,但卻很溫馨。

米白的沙發罩布，牆角邊的小小玩車,椅背上搭著的薄外套,還有桌上旋出的一只膏,男人眼就從這些東西上面一一略過,饒有興致的看著。

他其實已經來過這裏好多次了,但每次再來,都會有不同的覺,就好像能夠覺到的生活軌跡一樣。

今早一定起晚了吧？所以出門很匆忙。

直到聽到臥室傳來的一聲痛呼，他才快步走過去，毫不猶豫的推門而。

結果,就看到了眼前這個場景。

小孩子站在床上，張著小手哭得一塌糊塗,床邊上,沈清溪彎著腰坐在那兒,服了半截,出裏面白的打底小背心,背部白皙的皮了一大片出來，瘦瘦小小的一個人，低頭的時候肩胛骨像是振翅的蝴蝶。

顧不得去哄哄大哭的小孩兒，他一手就抓住了人的手腕，阻止了接下來的作。

而後才轉頭對昱昱說道：“別哭，你先出去乖乖等著，好不好？叔叔和小姨一會兒就出去找你。”

小孩兒還蠻乖的，即使在哭泣的狀態下也很懂事，搭搭的爬下床，出去的時候還心的把門重新關。

狹小的臥室裏，就只剩了他們兩個人，人靜靜的坐著，真的一點兒靜都沒有了，即使腦袋上罩著服，也能覺到現在生無可的那種狀態。

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郗勁彎著腰打量了一會兒，隨手將那糟糟的長發整理了一下，出半個潔的額頭來，這才慢條斯理的拽著那服的袖子往上拉去，角度掌握的很好，一點兒都沒有傷到。

細細的眉了出來，圓圓的杏眼了出來，最後才是那嫣紅的，很快，服就完整的褪了出來。

沈清溪眨了下眼睛，全程都是面無表的狀態，反正都已經很丟人了，再含帶怯的，不就顯得矯了嗎？

“謝謝你啊。”就盡量淡定的點點頭，心裏頭卻是郁悶了無數遍。

“哦。”隨手拿過一旁的毯子，郗勁就給裹在了上。

還算有紳士風度，替找了件系扣的外拿過來，他就轉去了外頭，一眼都沒有多看。

反正有打底背心擋著，也不算是走，沈清溪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這才慢吞吞拿起外穿好。

餘裏看到床前化妝鏡裏自己的影子，人的臉頰緋紅，長發淩，看起來像是剛經歷過什麽事兒似的。

急忙過去把頭發梳理整齊，就手拍拍自己的臉頰，推開門出去。

客廳裏，昱昱都已經被哄好了，眼睛紅紅的坐在郗勁上，正在自己拿著紙巾乖乖淚。

“把鼻涕也擤一下。”男人的長指小孩兒鼓鼓的臉蛋兒，語氣有點兒嫌棄。

過一會兒，又問道：“你剛剛哭什麽哭？如果你小姨真出了什麽事兒，你是不是也只知道哭？”

小孩兒眨著眼睛不吱聲，挨訓似的低著頭。

“所以，正確的做法是怎麽樣，你知道嗎？”郗勁把他的腦袋托起來，不依不饒。

沈清溪看見了，倒沒怎麽在意，隨口說道：“我能有什麽事兒？年紀輕輕的，也健康。”

郗勁并不認同：“他已經是大孩子了，這種安全知識起碼是要了解的。”

沈清溪想一想，還有道理的，索搬了把椅子坐過來，看他現場教育小孩兒。

“記住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兒，你要保持鎮定，然後出去人，不能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知道嗎？”男人的神嚴嚴肅肅的，對著小孩兒一本正經說道。

昱昱吸著鼻子點頭：“知道了。”

“那應該怎麽做，重複一遍。”

“保持鎮靜，出去人……”

“記住就好，來，叔叔帶你去洗臉。”郗勁這才點頭。

他這邊兒帶著小孩兒去衛生間了，沈清溪也就站起，慢吞吞的開始收拾屋子。

今天早上又有些起晚了，忙著送小孩兒出門，連自己的鞋子都差點兒穿錯，屋子裏就了些，玩什麽的都在地上堆著。

似乎每次這麽狼狽的時候，都會被郗勁遇見，包括剛剛臥室裏那事兒。

深深嘆了口氣，脖子還是有點兒疼的，就盡量保持頭部不，僵直著脖子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打算隨便炒個蛋就算晚飯了。

郗勁帶著昱昱洗完臉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蹲在地上，著手撿一筷子，看起來很費勁的樣子，又有一點點稽。

過去一拉人的胳膊，他直接就把人給拽起來了：“你歇著去吧，一會兒還得塗藥。”

因為挫傷不太嚴重，醫生就給開了些藥膏，規定是每天都要塗的。

“哦。”沈清溪裏答應著，站起來又去取蛋：“我就做個飯，然後就去躺著，小孩兒吃外賣不好，我盡量每天都給他做。”

著手臂的力道重了重，郗勁直接把人給拉了回來：“晚飯我給你解決，保證是特別營養健康的飯菜。”

說著，也不管樂不樂意，徑直把人給帶了出來，妥帖的安排在沙發上坐著，出去打電話了。

他也果然說到做到，沒過半個小時，就有人來敲門，并不是黃服的外賣小哥，而是一個外形儒雅的中年男人，手上提著一個不鏽鋼的保溫桶。

“這位是附近開私房菜管的周老板。”郗勁介紹了一句，又去廚房取了湯碗，把裏面的湯面倒出來後，又把保溫桶給人家還了回去。

再看那碗中的面條，果然是香氣撲鼻，和小店裏點的外賣不同，湯底并不是很油膩，裏面放著綠綠的蔥花和小青菜，很人的樣子。

“是湯藥膳面，有利于你的恢複。”郗勁關上門回來，看到昱昱一副饞到不行的樣子，就先把小孩兒抱到椅子上，拿了個小碗給他挑了一筷子面。

又轉頭對沈清溪說道：“吃吧，我要了三份，保管是夠的。”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袖子微微卷起，出線條好看的小臂和手腕，長微微的屈起，他就那麽坐在家窄小的飯桌前，井井有條的安排著一切。

外頭天已經黑了，客廳的大燈開著，就在那燈下，他的側臉和，長長的睫低垂著，正在耐心的給小孩兒吹碗裏的面條。

竟然有種很溫暖的覺。

沈清溪不由的就又想起，下午郗勁面對徐波時的表，男人沉著臉，上的氣場冷厲十足，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把那徐波撕碎。

一個人真的會有如此不同的兩種氣場嗎？以前是從來不相信的，只是見了郗勁以後，才漸漸知道知道。

但是他溫的那一面，貌似只有在的面前展過。

或許是的目太過專注，郗勁給小孩兒把飯吹涼之後就放下飯碗，轉頭了過來：“怎麽了？”

“沒什麽。”沈清溪搖搖頭，過一會兒才又說道：“你……會不會再去找徐波？那人貌似已經瘋了，你要小心一些。”

的語氣中帶著關心，郗勁還是蠻用的，就點點頭說道：“會去找，但是你放心，我有很多種方式讓他後悔今天的行為，你不會忘了我的職業吧？”

“我其實有些想不明白，他要是找你幫忙的話，為什麽偏偏選擇撞車的方式？”沈清溪才放心了些，表又有些狐疑。

郗勁給盛了面推過來，淡淡說道：“他已經去律所找過我很多次了，我都沒有見他，這次估計是狗急跳牆，想要把我停，用大勁兒了。”

他這話說得很是通俗，沈清溪不住笑了一下：“這人可真蠢。”

“明到頭了，就開始犯蠢，很多人都是這樣。”郗勁見慣了這種人，倒是沒怎麽在意，很快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

郗勁當晚是十點多走了，一直留在這裏幫小孩兒洗了澡，換好服，將他抱上床之後，一切安排妥當才走。

沈清溪跟去門口送他，再次表達謝：“今天謝謝你了，多虧你昱昱才那麽開心。”

“這是我的責任。”男人看了一眼，開門的作停止，轉過來：“你明天就不要出門了，小孩兒我早晨過來接走，晚上再負責把他送回來，你盡量躺在床上靜養。”

外頭樓道的燈壞掉了，黑乎乎一片，只能靠著門裏的燈才有了一些亮意，而他去站在那昏暗的地方，耐心的囑咐著，手上還挽著沒來得及穿上的西裝外套。

上那種帶著男式須後水和沐浴的味道的傳了過來，很清爽的味道，帶著他特有的清冷覺。

就連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都不怎麽笑，語氣平穩的像是在待公務。

“好吧。”沈清溪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來，看著他把大門關閉。

又站了一會兒，才反回了臥室。

昱昱睜著大眼睛看天花板小一一的再數著什麽：“一只，兩只，三只……”

沈清溪知道他是在數羊，小孩兒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幹，但其實也沒什麽作用，畢竟數到一百之後他就老是顛三倒四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數哪個數字。

“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就過去坐在小床邊上。

昱昱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叔叔走了嗎？”

“嗯，叔叔回自己家了，明天早上過來接昱昱上學。”沈清溪給他掖了下被角。

“唉！”小孩兒撅著，小小的嘆了聲氣。

這小孩兒年紀小小的，怎麽就有煩心事二樓的呢？沈清溪他的腦袋，急忙問道：“為什麽嘆氣啊，昱昱。”

“如果叔叔能和咱們住在一起，那該多好啊。”昱昱小臉兒鼓鼓的，目悠遠，小大人似的說道。

“……”

沈清溪無語了片刻，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小孩兒，這個願其實難實現的。

＊

郗勁第二天果然如約接走了孩子，送他去兒園上學，沈清溪自己在家裏就有些無所事事。

按照醫生的要求平躺著靜養了一會兒，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後，對面說得是日語。

“是小林先生嗎？”反應了一會兒，這才用日語回答道。

小林先生很是客氣：“是這樣的，沈小姐，因為對你昨天的翻譯很滿意，我和太太想請你做我們在中國的隨行翻譯。”

他說了一長串的日文，沈清溪聽懂之後，倒是很驚喜，小林先生願意長期用，這正說明了的翻譯能力是沒有問題的，也是對的一種肯定。

表達了謝意之後，又聽小林先生接著說道：“聽沈小姐的上司說，你生病了，我和太太表示十分憾，因為我們本來今天是要有一個重要的場合需要過去的。”

沈清溪早就聽說日本人工作十分嚴謹，大多數人即使生病了，只要不太嚴重，也會被上司要求堅持工作。

現在看來確實不假，因為這小林先生的語句間，明明就帶了種迫的意思：‘雖然你生病了，但是我們有重要的場合，你如果不來就是在耽誤我們’。

稍微晃了一下脖子，覺得也沒多麽嚴重，也就答應了下來：“那，可以把你們下榻的酒告訴我嗎？我立刻就過去。”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今天如果不去，估計以後也沒辦法和這小林先生合作下去了，回公司和領導也沒辦法待。

昨晚睡得不錯，神頭還足的，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除了脖子還是有些疼之外，一切都還算正常。

打了個車到達酒店，小林夫婦已經在大堂等待了，見到一切正常的樣子，這嚴謹的日本人就顯出狐疑的神。

“我昨天出了車禍，脖子傷到了。”沈清溪就解釋了一句。

總有一種覺，這小林先生在日本估計也是個公司領導，就是見不得有人懶。

“那真的很危險呢，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林太太在旁邊適時的嘆道，又過來拉著沈清溪的手重新表達了憾的心，倒是個很溫的人。

就這麽寒暄了一陣子，一行人這才上車，向著目的地進發。

沈清溪才想起問他們：“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去蘇的葬禮。”小林先生抿著并沒有說話，還是一旁的小林太太回答了。

沈清溪愣了一下之後，隨即沉默下來，靠在椅背上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b市本地講究土為安，所以蘇彭宇的家人這麽著急辦葬禮，沈清溪也是理解的，只是沒有想到，小林夫婦居然選擇參加。

那去了之後，又該怎麽辦呢？死者的親屬心肯定不好，需要發洩一下，小林夫婦好一點的結果是挨上一頓罵，壞一點呢？估計被暴揍一頓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倆本來就是犯罪嫌疑人的父母，估計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自願前往贖罪的。

但是這個翻譯就沒這個職責了，萬一被誤傷到了，還得去一次醫院。

沈清溪并不是那種聖母人格，不關的事兒，就不太想參與，但偏偏又有翻譯的工作在，不跟著進去又是失職。

就這麽皺著眉頭想了一路，等到了殯儀館前頭，車子停下來之後，才轉頭對小林先生說道：“我想事先提醒您一下，一會兒你們如果進去，可能會遭到比較暴力的對待。”

那小林先生轉頭看了一眼，沉重的點點頭：“我要進去，雖然事的真相還沒有查明，但我認為，拜祭死者也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

一旁的小林太太也跟著點頭。

＊

蘇彭宇的父母都是五十歲左右，這個兒子是老來得子，看得出來實在寶貝的很，這會兒哭得都快昏厥過去了，踉踉蹌蹌的被三個兒攙扶著。

親戚們也在旁邊勸著，一個個都是淚眼婆娑，止不住的在裏咒罵著狠心的兇手。

沈清溪和小林夫婦進來的時候，時間就跟停滯了似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對于這幾個陌生人充滿了防備。

“你們是幹什麽的？我們不接采訪，快出去！”一個中年人走了上來，直接攆人，估計是把他們認了記者。

“你好，這是小林先生和他的太太，專程過來送別蘇同學的。”

沈清溪說得含蓄，但對面蘇彭宇的親人們一聽是個日本名字，頓時就都反應了過來。

“日本人？！是那兇手的父母！他們居然還有臉來？”人群裏頓時了起來，所有人都是義憤填膺。

蘇彭宇的母親被大兒攙扶著，蹣跚走過來，抖著指著那小林夫婦便罵：“小日本都不是好東西！去死，你們都去死！把我兒子的命還回來！”

的語氣激烈，說著說著就翻了個白眼，向後倒著暈厥了過去，周圍人作一團，把人圍在中間按人中搶救。

蘇彭宇的父親掙紮著猛的撲了過來，跳起來就給了那小林先生一掌，後頭幾個年輕力壯的男親戚也跟上來，把個日本人按在中間就打。

沈清溪看到這個場景，也就跟著有點兒崩潰，好在之前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提起報警了。

附近的片兒警趕過來，這才把小林夫婦從人群中拽了出來，兩個人灰頭土臉的，估計上都挨了打。

也不知是哪個親戚，這會兒又從外頭端了一盆水進來，劈頭蓋臉的就沖著他們潑了過來，沈清溪躲得及時，那小林夫婦和警察就沒那麽好運，全部都被淋了。

＊

這一場鬧劇好容易結束，沈清溪好容易把小林夫婦送回了酒店，自己都已經筋疲力盡了，直接讓司機掉了個頭，往家樓下開。

一整天都在忙碌，剛才還去警察局走了一遭，給小林夫婦翻譯筆錄容，連一口水都沒喝呢，嗓子眼都冒煙兒了，肚子也是咕咕直。

看一眼手機都是下午五點多了，約著昱昱都快下學了，怕郗勁接小孩兒回來進不了們，就急忙催促司機快一點。

結果趕慢趕，到了樓下就看見，男人的車就停在樓下。

昨天因為撞車的原因，郗勁那輛卡宴已經送修了，早晨送昱昱來的時候，他開的就是一輛黑的路虎攬勝，看起來很新的樣子，估計是買來都沒怎麽開過。

昱昱背著個小書包，蹦蹦跳跳的在小區前頭的健材那兒玩兒，郗勁就靠在車邊兒看著，大手裏著個手機，偶爾會看上一眼。

包裏的手機忽然發出震，沈清溪一邊給司機付錢，一邊拿起來看，是郗勁的電話，就給了。

仿佛心靈應似的，男人也正好擡頭看了過來，正好看見貓著腰從出租車上下來，好看的眉頭就皺了皺。

“小姨你去哪兒了？”昱昱眼尖，立刻沖過來張著手要人抱。

沈清溪低頭他的腦袋，剛要把小孩兒抱起來，郗勁就從車邊走了過來：“讓他自己站著，你脖子有傷。”

昱昱就委屈的撅了下，小手無打采的垂了下去，但他還是聽叔叔的話，之後也再沒跟小姨要抱抱，自己邁著小短上樓。

沈清溪就省了些力氣，讓小孩兒走在前頭，自己跟著他慢慢爬樓梯。

“去哪兒了？”郗勁落後了一個臺階，卻仍然比高出了很多，男人雙手在袋裏，淡淡的問道。

“小林夫婦去了蘇彭宇的葬禮，我跟過去翻譯了。”沈清溪回頭看了他一眼，如實說道。

小孩兒走得太慢，索就站下來等著，子微微靠在牆邊，撥弄了下頭發，也捎帶著口氣。

確實是有點兒累了，現在只想著快快回家躺一會兒，也就是強撐著才沒有原地坐下。

手機忽然響起來，是柯松打過來的，有段時間不來沈家的話，他就會打電話給沈清溪詢問詢問沈父沈母的狀況，很關心兩位老人的健康。

“松哥。”沈清溪接起來了一聲，臉上就帶了些笑意：“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爸媽老念叨你呢。”

因為柯松老開玩笑，說是自己是沈家的大兒子，所以說著說著也就順了，沈清溪跟他提起沈父沈母的時候，前面都怎麽不帶那個‘我’字，自己都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簡單的又聊了幾句，對面柯松開了句玩笑，就不住笑了一聲，小梨渦若若現的：“那你如果真想爸媽的話，就自己過來啊，我轉達有什麽用？”

前頭昱昱已經功的爬了五個臺階，正在試圖向三樓邁步，就一邊打電話一邊跟了上去。

後一只修長的胳膊過來，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就忽然空了。

“你幹什麽呢？”沈清溪楞楞的轉，有點兒不明白郗勁為什麽忽然搶手機。

男人大手一按，直接就給掛斷了柯松的電話。

“沈清溪。”仍舊站在原來的臺階上，他仰著頭看，神平靜：“我什麽時候允許過，你當著我面兒和別的男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