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臉立即變得鐵青。

喻佳卻沒搭理他, 把李思涵重新推上車，自己也跟著上去，重重把車門一關。

鼎盛配的保姆車都配了防窺，從外面看不到裏面, 但喻佳還是能從裏面看見對方目仍落在他們車上。

皺眉跟前排司機道：“李叔, 麻煩換個位置停車。”

溫寧偏頭打量了下臉, 不由問：“見誰了，臉這麽難看。”

“熊春勝。”喻佳冷臉回道。

溫寧臉也冷下來。

熊春勝是瑞慈傳的老板，當年想潛規則喻佳沒功, 還被喻佳踹了一腳。

瑞慈和鼎盛不能比，但在圈也算有點話語權，熊春勝一連打了喻佳兩三年。

這幾年小項目不肯用喻佳，大項目夠不上。

要不是《》意外被錢正義看上，溫寧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頭。

喻佳上這事兒的時候, 人在國外回不來。

溫寧現在聽這名字都還氣得不行：“你剛把我摁回來做什麽，我也想踹他很久了。”

喻佳倒是把緒又調節好了：“他算什麽東西, 也配讓你踹, 別髒了腳。”

溫寧：“……”

李思涵擔憂地看了一眼，也沒好在車上多問。

車外, 熊春勝還死死盯著正在倒車的保姆車。

直到從另一側下車的夏鵬了他一聲：“老熊, 看什麽呢？”

保姆車開走。

熊春勝收回目：“到喻佳了。”

“就那個當年不肯接你房卡還踹了你一腳那姑娘？”夏鵬對這個名字還有點印象。

“是啊。”熊春勝想起剛才那驚鴻一瞥，“倒是又更漂亮了，算起來，今年也才剛畢業, 哪來的錢來這兒吃飯？”

夏鵬也是圈著名的制作人，消息比他更靈通些：“聽說錢正義今晚帶著劇組在這邊給老婆慶生，會不會進了老錢的劇組？”

熊春勝神郁, 嗤笑一聲：“也有可能，憑那張臉，只要放下段，想要什麽資源不，我當多清高呢，原來只是看不上我們瑞慈的項目。”

“那倒也不見得。”夏鵬反駁道，“老錢那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劇組塞人可沒那麽容易。”

熊春勝沉默兩秒：“沒後臺當然更好。”

夏鵬沒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麽？”

“沒什麽。”熊春勝道，“你和錢正義合作過吧，既然上了，咱們不應該過去敬杯酒嗎？”

司機換了個地方重新停好車。

主創單獨在一個包間，到了包廂門口，喻佳見溫寧還氣呼呼鼓著臉，不由笑著在臉上掐了一把。

“好啦，別氣了，不然等會兒杜老師還以為你不是來給過生日的，而是來砸場子的。”

溫寧：“……”

真要打架，溫寧知道這細胳膊細的，也打不贏誰，但也確實不好這樣子去幫杜婉姝過生日。

平複了下呼吸，勉強扯了下角。

飯店菜確實不錯。

但溫寧下午吃了不零食，加上已經氣得半飽，菜上來後，也只興致缺缺地隨便吃了幾口。

包廂裏其他人熱熱鬧鬧聊著天。

溫寧不由低頭把手機出來，找大半天沒吱過聲的男朋友抱怨：【沒胃口】

溫寧：【不開心.jpg】

發出去沒兩秒，手機就很快響了聲。

哥哥：【怎麽了？】

溫寧心終于好了點：【你忙完啦？】

哥哥：【暫時】

溫寧剛想打字，就聽見外面有敲門聲響起。

不知是誰走進來，有個陌生的聲音笑著對錢正義說：“聽說錢導幫杜老師在這兒慶生，我們過來蹭杯酒喝。”

像是跟錢正義認識的人。

手機又響起來。

溫寧就沒擡頭。

哥哥：【中午不還盼著晚上這頓飯嗎？】

哥哥：【不舒服？】

包廂空間很開闊，門口像是有服務員進來幫那兩個人加了凳子。

溫寧中午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就提過晚上要幫杜婉姝慶生，當時確實是期待的。

低頭打字：【沒有不舒服】

陌生的男聲響起：“你們劇組的主演這次捂得可夠的啊，到底是哪個啊，方不方便讓我們倆瞧瞧？”

溫寧手機又震了下。

哥哥：【那怎麽不開心？】

溫寧聽見吳制片笑著接話：“看可以，得給我們繼續保啊，來，喻佳，跟啓的夏總和瑞慈的熊總打個招呼。”

打字的作一頓，倏然擡起頭。

瑞慈的熊總。

熊春勝？

溫寧沒見過熊春勝，但看過他的照片，就是對面稍矮些的那個中年男人，對方目像是正落在旁邊的喻佳上。

轉過頭，看見喻佳臉果然又冷了下來。

喻佳沒開口。

熊春勝倒是一臉笑意地很快接道：“原來你們劇組的主演是喻佳啊。”

吳制片一愣：“熊總認識喻佳？”

溫寧沒想到熊春勝居然還有臉找過來，著手機的指尖收，低頭快速打字，氣得都沒顧上不在他面前說髒話：【因為上了一個傻】

傻的聲音繼續響起：“認識，之前因為一點小事還得罪了喻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記仇。”

溫寧繼續打字：【瑞慈的老板熊春勝，你認識不】

哥哥：【算不上，他認識我】

溫寧懂了。

大概就是熊春勝還不夠格被他認識的意思。

坐在對面的熊春勝接著道：“這樣吧，我敬喻小姐一杯酒，就當是為當年的事賠罪了。”

溫寧這時剛好又收到他一條消息。

哥哥：【他惹你了？】

不知怎麽，隔著屏幕，溫寧都能覺他緒像是變了。

溫寧：【沒有】

溫寧覺得劇組的事估計也瞞不過他，簡單道：【他以前打佳佳資源，這會兒還跑我們包廂來惡心我們】

喻佳冷冷道：“敬酒就不必了。”

“那不行，誰都知道錢導的主就是未來的影後，這酒必須得敬。”熊春勝接著道。

喻佳：“……”

照以前的脾氣，可能早就直接把手邊的酒潑出去了，但以前就一個人，被打也是一個人的事，現在人在劇組拍戲，多有點不想給劇組添不必要的麻煩，簽了鼎盛之後錢也還沒給公司掙一分錢，也不想讓公司沒事去幫理以前的爛攤子。

想著要不忍一下算了，劇組這麽多人在場，熊春勝最多也只敢這樣口頭惡心幾句。

溫寧就坐喻佳旁邊，餘瞥見握在酒杯上的指尖已經泛白，心頭更是一陣火起。

覺自己拳頭都快了，指尖飛快打著字：【我要是等下沒忍住當衆打人或者潑人酒了，你不會嫌棄我的吧】

哥哥：【打人不行】

溫寧：“……”

他接著又發來一條。

哥哥：【酒想潑就潑】

溫寧：“？！”

溫寧跟他確認：【真的？】

哥哥：【等一分鐘】

熊春勝這時又催了一句：“喻小姐這是不打算給我面子？”

溫寧覺得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熊春勝這句“勸酒”的話終于也讓其他不知的人覺到了他的幾分惡意，席上原本熱絡的氣氛也已經冷下來。

吳制片沉著臉。

雖說每個圈子都有傻，但他們這個圈子就是格外多，因而在大衆眼中名聲才這樣差。

熊春勝敢這樣肆無忌憚，大約只是覺得錢正義再有名也不過是個導演，應該還不知道喻佳已經簽進了他們鼎盛。

吳制片可看不得他們公司的藝人被欺負。

更何況還有小溫編劇這層關系在。

吳制片剛想開口，就聽見“砰”的一聲響。

是有人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其實聲響并不大，只是熊春勝把場子冷了下來，正好此刻沒人說話，這一聲才特別明顯。

下一秒，他就看見坐他對面那位小溫編劇站了起來。

“熊總是吧。”溫寧面無表說，“佳佳不能喝酒，我陪你喝。”

吳制片：“！”

上次緋聞的事，那位江總已經不太滿意了，這次要再讓溫寧在他眼皮子底下吃點虧——

吳制片心頭驀地一凜，瞬間如臨大敵。

熊春勝卻一無所覺。

溫寧剛剛大部分時候都低著頭，熊春勝又一直盯著喻佳，此刻才注意到的長相。

“你陪我喝？”他聲音多了點興味。

喻佳在桌下拽了溫寧一把。

一直低頭玩手機的商默也擡起頭，臉沉沉。

溫寧安似的拍了拍喻佳的手，也沒搭理熊春勝，目在桌上掃過一圈。

桌上酒不多，大家喝得也不多。

溫寧視線落向附近那瓶只空了許的紅酒。

手拿過來，慢慢在紅酒杯裏倒滿。

熊春勝說不出是驚訝，還是興：“這麽多你喝得完嗎？”

溫寧當然喝不完。

但是看見包廂門這時又從外面被推開。

有兩個保鏢進了包廂。

好像是當初和商默的緋聞出來後，被安排到一中的那批保鏢中的兩個，個個都又高又壯，非常好認。

擱在桌上的手機這時又響了聲。

溫寧低頭看見他給發了兩個字。

哥哥：【行了】

溫寧端著杯子走過去對面。

熊春勝沒注意後多了人，目上上下下在上打量。

溫寧停在他面前。

熊春勝剛要端起酒杯，就見對面那姑娘手臂高高一舉，隨後冰涼的由他頭頂澆落下來。

店裏的紅酒杯不小，滿滿一杯酒，他頭發被淋得半，服和淺的子上全是酒漬，滿狼狽。

溫寧晃了晃空杯子，這才怪氣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手，這杯酒就當我給熊總賠罪了，熊總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熊春勝臉驟變：“你——”

他說著還擡起了手。

可下一秒，熊春勝剛擡起的手就被剛進門的保鏢死死攥住。

吳制片這時也湊到熊春勝耳邊，不知對他說了句什麽話。

溫寧看見熊春勝臉像是扭曲了一瞬，隨後生生轉了一個生的笑容。

“沒事，一杯酒而已。”熊春勝笑著朝說。

溫寧剛才半點沒留，一整杯酒是兜頭朝熊春勝上淋下去的，要不是紅酒瓶口太窄，之前甚至還想過把整瓶酒都倒在他上。

熊春勝一狼狽，自然不再多留。

夏鵬慢他一步起時，目驚疑地看了眼溫寧。

能讓熊春勝生生忍下這口氣，這姑娘也不知是什麽背景。

夏鵬看了眼匆匆走出包廂的熊春勝，一臉歉然地對錢正義道：“他就說跟我過來蹭杯酒，我也沒想到他一來就為難你們主演，打擾你幫杜老師慶生，回頭我找時間再專程跟你道個歉。”

溫寧剛才怒氣上頭，這時才恍然想起這還是杜婉姝生日飯局。

夏鵬一出去，兩個保鏢也跟著出了門。

溫寧蔫噠噠走到杜婉姝面前：“杜老師，對不起啊，我剛才沒忍住，要不今晚這頓飯我來請叭，就當是給您賠罪了。”

剛才況變化太快，杜婉姝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聞言失笑道：“要你道什麽歉，又不是你主挑事，要怪也怪老錢隨便什麽人都放進來，你們來幫我慶生，倒是害得你們心不好了。”

錢正義點頭：“是是，我的錯。”

溫寧還是有點愧疚。

杜婉姝拍拍的手，語氣溫和：“多大點事，讓服務員收拾下就好，又不影響咱們吃飯，你也快坐回去。”

“……好叭。”溫寧說。

溫寧剛坐回自己的位置，又被喻佳瞪了一眼。

“你膽子怎麽這麽大。”喻佳著聲說。

溫寧小聲回：“我請示過了的。”

“什麽請示？”喻佳沒明白。

溫寧解釋：“請示了你老板，我男朋友。”

說著把手機屏幕重新解鎖，給喻佳看了眼剛才的聊天記錄。

喻佳：“……”

“沒見過沈總這樣寵朋友的。”喻佳好笑又無奈，又有點說不出的，“他就這麽由著你胡來啊。”

“哪有胡來。”溫寧角微翹，“他這不是了保鏢進來了嘛。”

喻佳：“……”

行，這口狗糧幹了。

溫寧又湊過去問：“有沒有解氣一點？”

“太解氣了。”喻佳說。

“狐假虎威的覺還好的。”溫寧頓了頓，又有點唏噓，“也不知道姓熊的當初拿權勢你的時候想沒想到會有今天。”

喻佳：“誰知道呢，管他去死。”

溫寧覺得說得太對了，于是也懶得再想這件事，低頭開鍵盤，給由著胡來的男朋友回消息：【我潑完了】

溫寧：【乖巧.jpg】

哥哥：【現在有胃口吃飯了？】

溫寧：【貓咪點頭.jpg】

溫寧：【我都氣了，等下試試這裏的菜，要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的話，下次我們一起來】

哥哥：【嗯】

哥哥：【我開個視頻會】

溫寧：【......好叭】

溫寧：【那你也記得吃飯，等忙完告訴我】

哥哥：【好】

直到吃完飯回到酒店，溫寧也沒收到他消息。

溫寧估著應該是他視頻會還沒開完，就也沒主打擾他。

怕喻佳心還晚上的事所影響，溫寧拉著和李思涵到房間裏去吃零食。

喻佳和李思涵常來房間，門路在沙發上坐下。

溫寧抱了一堆零食過來，辣條、酸棗糕、各式梅子和薯片都有。

不過薯片溫寧自己不吃，炸制類的零食都不，是前段時間給李副導家兩個小姐妹花買了備著的。

李思涵趁機委婉問喻佳：“佳佳你和瑞慈的熊總認識嗎？”

今晚主創包間裏坐的都不是多之人，李思涵不跟們在一個包間，還不知道溫寧潑熊春勝酒的事。

喻佳跟相了一段時間，知道并不是因為私心想來打探的私事，只是藝人和團隊很多時候是一的，團隊知知底，才不會在出事時了陣腳。

當年的事喻佳做得坦坦，自然也沒什麽好瞞的，連帶今晚的事一起簡單和說了下。

“熊春勝在圈是出了名的心眼小。”李思涵皺了皺眉，“紅姐知道這事兒嗎？”

喻佳搖頭。

常紅過來的簽時，剛進組沒太久，一心都想著好好拍戲，完全把熊春勝這個人忘到了九霄雲外。

“紅姐現在應該還在回國的飛機上。”李思涵詢問意見，“等回來我跟說一下，好讓有個底？”

喻佳點頭：“行。”

劇組第二天上午有戲，喻佳也沒多待，隨便聊到十點半，就打算回去洗澡。

剛站起，習慣隨手刷刷微博和論壇的李思涵卻突然住。

“佳佳你等等。”

李思涵神凝重地把手機遞給。

喻佳接過手機，重新坐回沙發，溫寧也湊了個腦袋過來。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個回複數已然不的帖子——

“不明白《》怎麽選了個這麽垃圾的主，錢正義終于也開始對資本妥協了。”

主樓先配了一張喻佳的高清照片。

【料保真，主演喻佳，戲劇學院剛畢業的，長得是漂亮，就是人品不行。

大二的時候，老師介紹去某個劇組試鏡二，導演看在老師的面子上，又看漂亮，都拍板答應了，可不甘心只演二，在劇組飯局上主勾引投資商，有當時飯局的照片為證。

投資商和老婆很恩，看不上，老師也看不上這種行徑，所以大學後面幾年，一個機會都沒撈著。

最近不知傍上了哪位金主爸爸，居然一躍了主。

可惜錢正義現在居然也開始跪資本了。

也可惜的書，你們的棠棠讓這麽一個的演了，還有商神也慘，好在清水得連個吻戲都沒有，不然還真怕商神被染上什麽奇怪的病】

最底下附了一張所謂的飯局照片。

《》開拍後，熱度一直不低，但主扮演者卻始終和片名一樣，是個不為衆人所知的。

開拍前倒還有明星團隊和營銷號想蹭熱度，但自打柳筱轟轟烈烈造勢自己會飾演《》，最後又灰溜溜進組《信號》後，便再沒團隊敢明目張膽上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麽篤定的語氣，而且還“有圖有真相”地料《》主。

加上最後兩句煽極強的話把《》書和商默都拉了進來，帖子剛發沒多久，熱度就已經很是可觀。

1L：【真的假的？】

3L：【這張臉我有印象啊，之前藝考的時候上過新聞的，我前段時間還在想明明這麽漂亮，怎麽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5L：【喻佳確實是戲劇學院剛畢業的，我朋友就在戲劇學院，說喻佳是他們學校公認的校花，但在校期間一直蠻低調，沒接廣告，沒拍戲，也沒搞什麽社賬號，是什麽原因就不知道了】

6L：【等等，那張飯局的照片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照片啊，能證明什麽】

7L：【回樓上，你沒發現照片裏除了喻佳之外，其他全都是《清宮》劇組的人嗎，當時飯局裏有喻佳，後來開拍的時候卻沒有，這不就證明了喻佳確實被踢出劇組了嗎】

10L：【所以到底勾引了哪個投資商？】

15L：【現在的電影全是資源咖的天下，你們不會真覺得普通人能當錢正義的主吧？而且男主還是商神，嘖嘖嘖，這位到底什麽來頭，讓商神給擡咖】

23L：【有一說一，你們所謂的商神被錢正義看中時也是個全無名氣的素人吧，錢正義一向用新人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

26L：【靠！！主樓那張照片也太了吧，圈好久沒出過這種頂級濃系大人了】

27L：【？？？現在的人三觀真跟著五走，勾引投資商的婊/子也有人？接下來是不是該支持做ji的了】

30L：【LZ這兩張圖都是網上首發吧，我是《清宮》主演，都沒見過這張飯局圖，我覺得LZ應該真的是業】

32L：【沒見過飯局圖＋1】

36L：【錢正義以前用過素人，不代表這次也是啊，畢竟以前的商神可沒傳出過任何富婆的消息】

40L：【？？就一張本人照片和一張普通吃飯的圖加一段話就能給生潑髒水了？這居然也有人信】

41L：【樓上是主的水軍來了？】

50L：【我業朋友說，喻佳確實通過了清宮二的試鏡，後來又被踢出劇組了】

……

都說說謊的高境界是有真有假。

這帖子裏的容真假參半，而且真的那部分容相對容易考證，連帶著其他容的可信度也跟著高了起來，加上帖子裏明顯有人在帶節奏，帖子越往後越吵一團，回帖容也越來越過分。

溫寧才看了前面一部分，就已經氣得眼睛都紅了。

手擋住手機屏幕：“別看了。”

李思涵知道圈後，這些辱罵以後會只多不，所有藝人都要經歷這麽一遭，但也沒料到後面的容會這麽不堪目。

也不太忍心，把手機從喻佳手上出來：“我先看看有沒有營銷號轉發，只是一個帖子的話，應該問題還不大。”

“不用看了。”喻佳反倒是三人中最冷靜的，“瑞慈養了那麽多營銷號，又不是白養的。”

溫寧顧著生氣了，聞言一愣：“你意思是這帖子是熊春勝在背後搞鬼？”

喻佳點點頭：“那張飯局照片一般人也拿不到，拿得到的也基本不知道我是《》的主演。”

溫寧想起剛才李思涵說熊春勝是出了名的心眼小：“會不會是因為今晚我潑他酒了？”

熊春勝不敢對反擊，但又忍不下這口氣，所以把氣轉到了喻佳上？

今晚是不是太沖了一點啊？

喻佳看忽然一臉愧疚，手在臉上了把：“別多想，熊春勝打了我兩三年，就算你今晚不潑他酒，他知道我有個這麽好的出頭機會，難道就會輕松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