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鴦忍著渾的疼痛從床上坐起來，星星點點的痕跡證明昨天不是幻覺。

很累很酸，臺玻璃門推開，周越穿著整齊，漫不經心看一眼。

“昨天……”沈鴦沙啞開口，不等說完，一張支票輕飄飄落在被子上。

“你的服務費。”

沈鴦一頓，隨即自嘲地笑笑，撿起支票看清楚上面的數字，嗯，是好幾個月的工資。

“謝謝周總。”裹著毯子去撿地上的服。

周越嘲諷的聲音傳來，“再缺錢，也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沈鴦背對他穿服，按在紐扣上的手指忍不住發抖，抑著自己的緒：“我不知道你在這個房間，如果我知道，絕對不會進來。”

這個回答換來一聲嗤笑，“你昨天投懷送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語氣，沈鴦，你真讓我惡心。”

沈鴦臉蒼白，纖弱的背得很直，“嫌惡心還跟我上床，真是難為周總了。”

扣上最后一顆紐扣，收好支票走到門邊，“不管你信不信，我喝的酒里被人放了東西，所以才慌慌張張躲進來。”

害怕周越接下來的回答，說完馬上就要扭開門把手出去，關門那瞬間聽見周越淡漠的四個字：“與我無關。”

沒出息地紅了眼眶，沒走幾步在走廊上白昔昔，加快速度離開。

跟沈鴦肩而過那瞬間，白昔昔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有看錯，沈鴦是從周越的房間出來的……

攥著拳頭，尖利的指甲扎得手心很痛，表扭曲。

下一秒，重新整理表推門進去，目及到凌的床單那一刻，還是氣得連呼吸都停了。

聲音委屈：“周越，你昨天怎麼都沒有回我消息。”

周越把煙掐滅，“抱歉，很早就睡了，怎麼了？”

白昔昔搖搖頭，“就是昨天晚上有點疼，特別想見你，現在沒事啦。”

周越聽了皺眉，“有沒有醫生過去？”

“沒有，我想著忍忍就好。”白昔昔在他旁邊坐下，“反正也沒有很疼。”

“胡鬧。”周越拿起車鑰匙，看一眼時間，“吃早飯沒有？”

白昔昔聲音：“還沒有，我想和你一起吃。”

周越起，“那就先去吃早飯，然后再去醫院。”

沈鴦走出大樓，看著頭頂的有些失神，除去上的酸痛，頭也又暈又疼。

一輛白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不是蘇崔文又是誰呢？沈鴦抬腳往路邊去，對方窮追不舍。

蘇崔文表疲憊，像是一夜沒休息，他帶著點小心翼翼，“沈……沈鴦，你昨天沒回去啊？”

勾冷笑只盯著他，并不說話，還沒找他，他倒送上門來了。

蘇崔文看見脖子上的痕跡，瞳孔震，辛辛苦苦算計的結果，居然被其他男人撿了便宜！

他昨天追著沈鴦上了六樓，卻不知道到底躲在哪里，在走廊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最后只能回到車里。

都把車從車庫開出來了，他猛然想到那藥猛烈，如果沈鴦被六樓哪個客人給……

事后如果追究起來，他豈不是等死？他嚇得不敢回家，在樓下熬了一晚，等待沈鴦出來。

蘇崔文干笑兩聲，“我看你昨天喝完酒好像狀態不好，在地下車庫等你，想送你回家，都沒看見你。”

沈鴦抬手甩他一掌，“蘇崔文，你裝瘋賣傻，要麼你老實代，要麼我現在報警。”

一聽報警兩個字蘇崔文就慌了，這要是鬧到他老婆那里，他就死定了！

轉念一想，藥雖然是他下的，可是人不是他睡的，昨天那些酒杯酒瓶也早就被垃圾車收去了。

蘇崔文無所謂地笑笑，三言兩語把自己摘干凈：“沈鴦，你自己昨天跟其他男人鬼混，拿我撒氣不合適吧？”

“那酒里你放了東西，我不信查不出來。”

“其他人也喝了，怎麼們就沒事？沈鴦，你別口噴人啊！”

沈鴦的手垂下，昨天就是看大家都喝了才放心喝的，哪怕知道就是蘇崔文的手腳，偏偏沒有證據……

蘇崔文見沉默，吐出一口長長的氣，跟他斗？還太！

他攬上瘦弱的肩膀，“這都什麼年代了，我也不會嫌棄你被人睡過，只要你聽話，我還是愿意疼你。”

沈鴦朝他一笑，笑得他心里發。

“你知道嗎，每次跟你單獨相，我都有全程錄音，昨天的事我確實沒有證據，但如果有下次，我相信你的妻子會收到一份大禮。”

沈鴦無視他逐漸鐵青的臉，自顧自離開。

不遠一輛黑邁赫里，白昔昔皺著眉頭，意有所指：“夜的員工私底下關系混啊，要讓店長好好管管。”

那兩個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在這里聽得清清楚楚。

仔細觀察周越的反應，輕笑兩聲繼續道：“那個員工是姓沈吧？也不奇怪，這長相確實招男人喜歡。”

周越沒有說話，繃的側臉和方向盤上彎曲泛白的指節說明他在生氣。

他在為沈鴦的事生氣。

白昔昔下心中不甘，搖了搖他的手臂，“我們走吧，我好呀。”

……

沈鴦的滿勤泡湯了，還是請了一天假，懷疑那晚周越夾帶私貨打了一頓，回家后倒頭睡了一整天，就連手機響了也沒有聽到。

一看備注，第一時間撥回去，那邊接聽起來，一個稚的聲音慢悠悠地問：“是大兔子嗎？”

沈鴦瞬間彎了眉眼：“是呀。”

對方馬上委屈起來，“媽媽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你不要我了嗎？”

沈鴦很是愧疚，“抱歉，媽媽睡著了，沒有聽到手機響。”

“好叭。”小朋友大大方方原諒了，嘰里呱啦開始說自己最近學了什麼。

偶爾會前言不搭后語，但沈鴦認真聽著，臉上始終含著幸福的笑意。

“媽媽，下次帶我去游樂園玩好嗎？”

“可是蘅媽媽說前兩天才帶你去呀，還拍了很多照片。”

“我跟蘅媽媽去了，也想跟媽媽去嘛。”

沈鴦能想象對方現在的表，一定是撅著的，忍不住笑著答應。

“好好好，下次我們三個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