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目睹一切的人瞠目結舌，熱鬧的氣氛瞬間安靜，白昔昔尖一聲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發什麼瘋啊！”

沈鴦站在面前，漠然道：“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的話，我建議你從兒園開始重新讀。”

“你……”

沈鴦眉目清冷，字字擲地有聲：“你各平臺數量加起來已經破五百萬了吧？私底下就這樣肆意詆毀別人嗎？”

白昔昔剛想發作，突然臉一變，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沈鴦，事先沒告訴你就讓你陪我過生日，是我不對，我們只是當八卦閑聊，你沒必要這樣……”

楚涵把護到背后，一副理中客的模樣，“就是啊，昔昔靠臉吃飯的，你打哪里也不能打臉啊。”

“怎麼回事？”

男人不輕不重的聲音自背后響起，沈鴦回頭，周越慢慢走進來。

白昔昔揚起笑臉，“沒事的，就是鬧著玩。”

下一秒好像終于忍不住，扭過頭去眼淚，轉過頭繼續保持微笑，擺出委曲求全的樣子。

楚涵跳出來說理：“不知道沈鴦發什麼瘋，突然就給了昔昔一掌，今天還是生日，搞得所有人心不好。”

周越看了一眼指痕，眼眸靜靜落在沈鴦上，淡聲吩咐黃店長，“時間不早，該送客了。”

雖然想看好戲，但一群人還是識相地離開了。

周越坐下，沉聲問：“為什麼？”

沈鴦沒說話，白昔昔眼角通紅，咬著說：“周越，你別嚇沈鴦了，我沒想到說那個娛樂八卦會惹生氣。”

說著，認認真真朝沈鴦說：“對不起，我和你道歉。”

楚涵不滿意了，“你被打了還給道歉，昔昔，你脾氣不要太好，今天這麼多人，那掌可沒有留。

兩人一唱一和，陳瑤音拿起手機，聲音輕輕：“昔昔，我出去給他們打電話，今晚的事讓他們盡量保，你正是事業上升期，不要影響到熱度了。”

白昔昔點頭，“辛苦你了，瑤音。”

從五看不出周越的生氣或開心，薄微微張合，聲音一貫低沉悅耳：“給道歉。”

剛剛那掌有酒的作用，也有長久忍的推，堅定地看著男人，“我沒做錯。”

甚至覺得剛剛力度太小，有些后悔。

周越漫不經心，“所以，你想影響夜的名聲，所有人知道這里的服務員可以打客人，是嗎？”

沈鴦臉白了幾分，在幾雙眼睛地注視中，扯著對白昔昔說：“對不起。”

楚涵不滿地皺著眉頭，“打了人輕飄飄道個歉就行嗎？”

“你別這樣。”白昔昔裝模作樣阻止。

沈鴦突然笑了笑，“的確，口頭道歉沒有誠意。”

拿了只干凈的杯子，倒滿酒對著白昔昔，“對不起啊，白士，我太沖了，敬你一杯，請你原諒我。”

說完，一飲而盡。

白昔昔沒想到妥協得這麼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按計劃沈鴦應該絕不認錯，負責大度。

好讓周越對前友祛魅。

沈鴦又倒了一杯，“對不起，周總，給你添麻煩了。”

這麼多年小心翼翼，做人做事謙虛謹慎，為了賺錢看盡臉。

今晚那一掌，打在白昔昔臉上，最后還是回到上。

是不自量力，不識好歹。

反正前面喝了那麼多杯，干脆醉個痛快，把今晚的的事全部忘個干凈。

喝得很快，沒注意男人手上暴起的青筋。

喝完，再次拿起酒瓶，邊倒邊說：“我剛剛酒上頭，不知天高地厚，給公司添麻煩了，對不起。”

沒有人說話，自言自語喝了一杯又一杯，腦袋越發昏沉，胃里有在翻江倒海。

眼看周越表越來越難看，白昔昔手搶過杯子，干笑道：“別喝了，我本沒有生氣。”

人醉酒，怕周越心疼沈鴦。

沈鴦勾一笑，點點頭，“不愧是有那麼多的人，就是比平常人大度。”

看著周越，“那周總呢？覺得我的歉意到位了嗎？”

周越盯著，冷冷吐字：“滾。”

沈鴦搖搖晃晃離開，白昔昔重新拾起笑容，起去切蛋糕，“周越，吃塊蛋糕吧。”

遲遲沒有手去接，男人打量著，“你是不是對沈鴦做了什麼？”

一愣，“你怎麼這樣問？

周越似笑非笑盯著，“沈鴦不是會隨便手的人。”

眼神太有迫，白昔昔繃直背脊，語氣委屈：“那你去查監控吧，反正挨掌的是我，你一點也不心疼。”

雙手掩面小聲哭泣，“我一直很期待這次的生日，請了那麼多老同學來參加，卻當眾被人扇了一掌，周越，你能不能稍微偏心我一次？”

周越起，“很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家。”

白昔昔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表一瞬間轉為嫉恨。

“都這樣了周越還不留下來陪你嗎？”楚涵給遞紙巾。

冷笑：“他肯定是去找沈鴦了。”

楚涵向來和同仇敵愾，面嘲諷：“沈鴦段位真高，故意喝那麼多酒惹男人心疼，以前還真以為是小白花。”

陳瑤音回來，把手機拿給白昔昔。

翻了一張又一張照片，白昔昔嘖了一聲，“你到底會不會p圖，這張太假了吧，我怎麼發視頻？這麼多年一點長進沒有。”

“我重新弄。”陳瑤音把手機接過來。

“12點前做好視頻發給我。”

白昔昔吩咐完這一句，和楚涵一起走了。

這個點已經沒有公車回家了，沈鴦頭昏昏沉沉，坐在無人的公車站吹風。

剛喝下去沒覺度數高，勁一上來，四肢輕飄飄的，毫無真實。

邊有什麼東西來去，沈鴦低頭，一只橘的貓在用腦袋蹭，一邊蹭一邊呼嚕呼嚕，像個小發機。

手把它抱起來，茸茸的真好。

“你怎麼自己在這里？你媽媽呢？”

小貓喵喵兩聲表示回應。

沈鴦手撓它，“我媽媽也不在了，你要跟我回去嗎？”

周越從車上下來，就見人形單薄，坐在椅子上，輕聲細語和懷里的貓說話。

靜謐溫馨，又有幾分孤寂。

仿佛全世界只剩一個人，和懷里的貓相依為命。

他說話簡明扼要：“上車。”

沈鴦神恍惚，努力看了他好一陣，還是看不清臉。

一本正經：“鯉鯉，千萬不能上陌生人的車呀，世界上壞人很多的。”

鯉鯉是誰？

周越眉心微蹙，手去拉。

人扭過躲開，嘟嘟囔囔：“我不走，我走了小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