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瘋子。所以你千萬不能離開我，我會更加發瘋。”

沈舟野的口氣帶著一點撒的味道。

宋矜嘲諷：“我記得在醫院的時候，我聽見你和謝喬瞳說：就算宋矜恨死了我，也不敢離開我。這句話是你說的吧？怎麼一轉眼在我面前，就變了害怕離開我呢？”

沈舟野忽略了口中的嘲諷，張得更加抱了。

他吻了吻的耳垂，低啞聲音安：“我在他面前夸海口裝的，不想讓人覺得你不喜歡我。”

宋矜反擊：“在你的朋友面前，你想讓他們覺得我你得死去活來。但是你卻可以不給我任何臉面，我讓宋枝滾，你也沒讓滾。沈總還真是雙標。”

“不會再有下次。”沈舟野解釋。

宋矜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想到那個賭約，就覺得沈舟野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再想到嬰兒腎的事，就更加不想聽他的虛假意。

就這樣任由沈舟野抱著，抱了很久之后才淡淡開口：“沈舟野，我要離婚。”

抱著的人明顯了一。

“別鬧了。”

“我不會拿婚姻開玩笑，我要離婚。”宋矜雖然有氣無力的，但是口氣卻是堅定。

沈舟野這一次沒有直接反駁宋矜，而是停頓了幾分鐘之后才回答。

“是私人飛機和游艇不夠？那就在買一棟樓？還是買一個島？”

“我要買張離婚證，只要九塊錢。沈總就不用浪費錢了。”

結婚兩年，宋矜從來沒有提過離婚。

在沈舟野眼中，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得經營這場婚姻，但是自從他想要一個孩子開始，宋矜就變得風聲鶴唳，頻頻提出離婚。

沈舟野不明白，就這麼不想要一個和他的孩子？

“離婚，然后呢？你去和顧宴在一起？”

“離開男人我還不能活了？”宋矜反駁。

“我不允許。”沈舟野的口氣似乎是咬牙切齒。

宋矜聽了之后，也不想跟他杠，而是平淡得從睡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盒煙和一個火機。

沈舟野看到宋矜稔得敲出一煙，點燃，夾在蔥白指尖，接著送到了邊。

深吸了一口，練地吞云吐霧，儼然是經常煙的模樣。

沈舟野的瞳孔了三分：“你什麼時候學的煙？”

“人就不能煙？還是說在沈總眼中，我就必須一直要做按部就班的乖乖，不煙不喝酒，當一個在外人眼中合格的沈太太？”

宋矜反問著沈舟野，厭惡極了他眼中的震驚。

“你本來就一點都不了解我。”夾著煙，凝視著他。

“你讓我戒煙，自己還在煙？”

沒有預料之中的責備，宋矜倒是覺得意外的。

還以為他肯定會說教。

宋矜深吸了一口煙，側過頭去的時候將煙霧吐在了沈舟野的臉上。

故意的，故意捉弄他，故意想要氣死他。

宋矜譏諷得反駁：“我又不生小孩，為什麼要戒煙？沈總不一樣，著急要一個小孩，所以你得戒煙，跟別人去生。”

“宋矜！”沈舟野這一次徹底被激怒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生氣，宋矜覺得越來越爽了。

大概是因為只有他生氣的時候，似乎才不像是裝出來的。

平日里對的好，對的寵，都是裝的，都是假的。

沈舟野奪走了手中的煙，掐滅之后扔了。

“不準煙。”

“怎麼，打破了我在你心中乖乖的形象？讓沈總不爽了？”

“煙對你不好。”沈舟野不想煙，口氣里面帶著忍的心疼。

宋矜盯著沈舟野的鼻尖痣，他這顆痣的位置長得好，分外人。

“原來還是擔心我的啊，那既然你這麼在乎我的，我把搞垮，你是不是就絕了讓我生小孩的念頭了？嗯？”

宋矜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有些病態。

但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兩年已經盡力做到自己對沈舟野和宋枝的事不聞不問了，但是裝聾作啞換來了什麼？

換來的是這兩個人越來越過分的越界，索取。

“阿矜，不要胡來。”沈舟野痛苦得看著。

“不讓我胡來可以，那你同意離婚。否則，我就搞垮我自己的，讓你也不能得償所愿。”

“你何必？”沈舟野滿眼痛苦，他不能夠理解宋矜的行為，“你就這麼想離開我？還是說從十六歲那年一開始，你接我的好意，就只是為了找一個人庇護，本不是真心實意？”

宋矜聽見沈舟野后半句話的時候，眉心皺在了一起。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從接你的蛋糕開始就在利用你？”宋矜冷笑，“利用我的人是你吧？你給我送蛋糕，就真的是真心實意問心無愧嗎？”

沈舟野松開了宋矜，厲聲反駁：“在你眼里，除了從小陪你長大的顧宴，所有人對你都是虛假意。”

說完，沈舟野起，順手將宋矜旁的煙盒和火機都扔進了垃圾桶。

等到宋矜回頭的時候，沈舟野的那輛白F8已經呼嘯離開，只剩下了那輛紅的。

*

宋矜沒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他不是不喜歡煙喝酒嗎？他不是想讓養好嗎？

就要跟他對著干，直到他同意離婚為止。

宋矜打了電話了沈清舟過來。

沈清舟是沈舟野的父親沈明安的非婚生子，也就是沈舟野同父異母的姐姐。

沈明安當年自由，和大學同學在一起四年，畢業后被家族安排和裴欣結婚。

沈清舟的母親以死相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于是生下孩子，想用這個孩子錮住沈明安。

然而事與愿違，沈明安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和整個沈氏家族抗爭的。

況且，沈明安也本沒想要抗爭。

這個人只是沈明安的一個過客，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繼承家族企業，就必須聽長輩的話。

所以沈家人給了人一筆錢，沈明安甚至沒有出面。

后來人瘋了，死了，沈清舟在八歲那年被送進了孤兒院。

在九歲那年在孤兒院遇到了宋矜，還有顧宴兄妹。

沈清舟是在十八歲年的時候被接回到了沈家，認祖歸宗。

沈舟野不喜歡這個野種姐姐，不喜歡宋矜和接。

宋矜乖乖照做了兩年，和沈清舟幾乎斷了聯系。

但是現在，就要和他對著干。

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