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鵲驚嘆的話一字不落的了晏析的耳中, 他看著林以檸從脖頸延綿至鎖骨的紅痕，眉頭皺起。

「彭——」

別墅的大門被甩上，震得門外的三人齊齊往後退了半步。

門, 晏析抿著, 眉眼間有明顯的不悅。

林以檸的皮很白，一小片一小片的紅痕烙在上面，曖昧的讓人浮想聯翩。

結微，晏析擡手了下林以檸的發頂, 順勢將的一縷頭發撥到前, 遮了狀如草莓的印記。

他有點後悔，應該早一點下來開門的。

林以檸僵在原地，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不高興,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又做這麽親昵的作。

雖然，他昨晚也了的頭。

察覺到林以檸的僵, 晏析緩緩收了眼中的不愉, 「先上樓去洗漱？」

他著嗓音, 像是在和商量。

「哦, 好。」

林以檸懵懵地轉上樓梯，回了自己的房間。

晏析站在門口, 有些煩躁地抓了下頭發, 才轉去開門。

門拉開的一瞬, 桑鵲第一個探頭去看，「林……妹妹呢？」

的八卦之魂還在熊熊燃燒, 結果整個廳裏掃了一圈, 都沒瞧見主角。收回視線, 桑鵲又上上下下打量著晏析, 顯然已經開始自己腦補了。

孫非遙也抱著臂, 眼中盡是興味。

莫西幹還沒回過神，結結道：「析哥……你們……不是……不是鄰居麽……」

晏析皺眉，被他們看得有點不適，更多的還是想到了林以檸。

「收一收你們腦子裏的廢料。」

幾人充耳不聞。

晏析抿，難得願意在這種事上解釋：「是過敏。」

桑鵲一驚，顯然是被刷新了認知：「這種事還能過敏？！」

晏析：「……」

林以檸對樓下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等洗漱完，換了服再下來的時候，桑鵲和另外兩個男人已經窩在客廳的沙發裏玩撲克牌了。

瞥見林以檸，桑鵲沖招手，「林妹妹，快來，一起打牌，幫我收拾這兩個孫子！」

林以檸不太會打牌，唯一玩過的就是鬥地主，還很菜。

「我……」

桑鵲卻已經起將拉了過來，「你替我，換換手氣，我真是一把比一把牌爛。」

林以檸被桑鵲按在沙發上，便聽桑鵲指著邊的陌生男人給介紹：「孫非遙。」

林以檸對這個男的有一點印象，那晚在Rola，桑鵲錯拿杯子後就是躲在了他的後。孫非遙旁邊，莫西幹哥沖咧出一口白牙，自報家門：「胡楊，大夥兒都我大胡。」

林以檸彎起笑，「林以檸，以後的以，檸檬的檸。」

胡楊對林以檸這樣的小仙完全沒有抵抗力，當即就贊了句：「這名字好聽啊！」

桑鵲白了他一眼，轉頭笑瞇瞇地問林以檸：「晏析說你這學期在京大流，還是醫學院？」

「嗯。」

「那你和校草就是同門了呀。」說著，桑鵲向林以檸出手，「校友你好，京大導演系桑鵲，請多多關照。」

雖然已經和桑鵲認識，但聽說自己也是京大的，還是導演系，林以檸微訝。

桑鵲又指著胡楊道：「大胡在京，就在京大對面，你以後要是有什麽力活，盡管使喚他。」

胡楊出兩手指抵在額間，沖林以檸虛虛敬了個禮，「任憑以檸妹妹差遣。」

桑鵲踹了腳胡楊的椅子，「油舌，誰是你妹妹！」

兌完胡楊，桑鵲又瞧見了林以檸頸側的紅痕，「林妹妹，你這真是過敏啊？」

方才晏析說，那是過敏，不讓他們三個在林以檸面前胡說八道。

「啊？哦……」林以檸了頸側，「嗯，但不知道是什麽過敏了。」

桑鵲輕嘖了聲，聽起來好像還有一點點失。

林以檸不太會打牌，桑鵲又是個狗頭軍師，幾把下來，籌碼幾乎就要見底。桑鵲嚷嚷著要去找瓶冰水降火，留下林以檸一個人著頭皮牌、理牌。

「以檸妹妹，該你了。」胡楊提醒。

林以檸咬著，猶豫了好半天，正要出一個5，手指卻被按住了。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應該是剛洗過澡，換了件黑的薄線衫，上有淡淡的沐浴的味道，悉的木質香，像雪山間的松林。

晏析站在林以檸後，微微弓著背。

「這張。」他開口，溫熱的呼吸落在林以檸耳後，從的牌面裏出一張紅桃K。

孫非遙和胡楊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

出牌權再次回到林以檸手裏，正要出最小的對三，又被晏析按住了。

男人一手撐著沙發，一手虛虛攏著手裏的牌。林以檸本就不太會打牌，這下更是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後男人的上，他幾乎要將半攬在懷裏，兩人之間隔著寸餘的距離，林以檸能清晰知到他上的溫度。

似乎，他的溫總是比高一點，讓覺得溫溫熱熱的。

直到手中的牌全部出完，胡楊和孫非遙認命上籌碼，林以檸才意識到，贏了。

「我贏了？！」驀然側頭，視線裏是男人高的鼻梁和的薄。

的幾乎要上他的下頜線。

許是剛剛洗過澡，男人的有些紅，帶著別樣的昳麗。

晏析低眼，看烏亮的眸子裏盛著不可置信的笑，茶黑的眼底同樣浮起笑，他點點頭，「嗯，贏了。」

沉磁的音從間溢出，林以檸的視線被他凸起的結吸引。

恍然想起陸晶晶給看過很多男明星的結，說這是男人上最的部分，可以殺人。

林以檸當時看著那些照片，完全不理解陸晶晶的所謂的「殺人。」

可現在，好像有一點點懂了。

結殺。

晃神的瞬間，桑鵲已經拎了罐冰鎮果酒出來，順便多拿了罐給林以檸。

林以檸正要手去接，卻被晏析走。

「誒？」

「小小年紀，學什麽喝酒。」晏析說得一本正經，著鋁罐轉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林以檸不明所以，桑鵲低眼看了眼瓶上的酒度數——2.58%vol。

這也能算酒？

半晌，林以檸悄咪咪地跟進廚房，看到晏析正在給寧崽添狗糧，中島臺上放著杯牛。見進來，寧崽搖著尾就要走過來。

「寧崽。」

低淡的兩個字，繾綣在舌尖。

大狗狗剛剛擡起的爪子堪堪收住，林以檸的心尖也跟著一跳。每次他喊「寧崽」，總有一種莫名的恥。

「過來吃早飯。」晏析又補充了一句。

一聽見「吃」，寧崽又撒歡地折了回去，一頭埋進食盆裏。晏析起，瞥見呆呆站在門口的林以檸，屈指敲了下中島臺的大理石面。

「過來吃早飯。」

「啊……？」林以檸有一瞬的恍然，好像之前那句一模一樣的話，晏析也是跟說的。

晏析朝擡擡下，示意桌上的牛。

林以檸的確有早晚喝牛的習慣，平時李嫂都會提前幫熱好。

慢吞吞的走過來，正打算端起杯子去熱，指尖到杯，卻發現是溫的。

晏析幫熱了牛？

林以檸悄悄擡眼去看，男人已經蹲下，大手掌著寧崽的脖頸，「慢點兒，也沒人跟你搶。」

低眼，握著牛杯，輕輕抿了一口。

溫熱的牛，熨帖了五髒六腑，尤其是小腹，似有熱烘烘的一團，讓人舒服地想喟嘆。

林以檸後知後覺的想起，快要生理期了，還好剛才沒有喝冰鎮的飲料。

冰鎮的……飲料？驀然擡眼看向晏析，冬日的從窗子裏落進來，給男人英俊的側臉鍍上了一層和的線，有細碎的影落在他纖長的眼睫上。

某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得林以檸都來不及捕捉。的牛忽然嗆進氣管，止不住的咳了起來，「咳——咳咳——」

面前遞來一張紙巾，林以檸緩解了頭的異樣，吸吸鼻子，烏亮的眸子裏盡是水。

「謝謝。」接過晏析遞來的紙巾。

「你也慢點兒，不和你搶。」

男人沾著笑意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林以檸：「……」

桑鵲幾人說是來給晏析拜年，還真的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桑鵲提議吃火鍋，胡楊舉手附議，孫非遙涼涼看著兩人，「誰會做？」

桑鵲和胡楊面面相覷，都自覺地閉了。

晏析按了按眉心，冒的癥狀已經去了大半，但他們幾個人太鬧騰。他轉頭看向林以檸，「能吃火鍋嗎？」

林以檸沒想到晏析會先征求的意見，點點頭，「可以吃一點。」

說完，頓了一下，又小聲補充道：「太辣的就不太行。」

是蘇市人，的確不太能吃辣。

晏析低嗯了聲，點開手機裏的外賣件。見他要點外賣，林以檸又試探地建議，「我們其實可以自己做呀。」

聲音不高，糯糯，一個「呀」字的尾音，帶了點江南孩子特有的溫。晏析點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頓，側眸看，「自己做？」

「嗯。」林以檸其實并不擅長做吃的，從小到大，的飲食起居幾乎都是梁琴一手安排，但後來上了大學，還是去室友家裏煮過火鍋。在的印象裏，煮火鍋似乎并不難。

「對哦。」桑鵲一拍腦門，「我們可以自己做呀，新年第一天，大家一起做頓火鍋，不是很有有意？缺什麽東西，都記下來，讓大胡去買。」

突然被cue的胡楊：「……？」

一旁，孫非遙冷笑了聲，換來桑鵲兇的一眼。

林以檸抿笑，覺得他們都是很有趣的人，再擡眼的一瞬，卻發現晏析正看著。

桑鵲已經開始嘰嘰喳喳和孫非遙拌，胡楊樂呵呵的在旁邊看熱鬧。只林以檸和晏析的視線疊在一起，似是隔絕了周圍的歡鬧。

半晌，晏析才開口：「你在蘇市的時候，新年都怎麽過？」

「怎麽過啊……」林以檸想了想，「也……沒什麽特別的，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聊天。」

的農歷新年大都是在洄水鎮過的，外婆總會準備很多吃的東西。雖然梁琴不許胡吃東西，但梁琴不再的時候，外婆就拿給，說這是們祖孫兩人間的小。

林以檸想得有些出神，再回神的時候，胡楊已經準備出門，桑鵲和孫非遙拎著幾個大袋子往廚房走去，邊走邊拌。

「想家了？」晏析冷不丁的一問。

林以檸頓了頓，「有點想外婆了。」

「那空回去看看？」

林以檸卻搖搖頭，角的笑有點。

要是突然回去，外婆只會擔心，以為在京市這邊了委屈。深吸了口氣，角重新彎起笑，「中午是吃火鍋嗎？我呢？我要做什麽？」

晏析見已經在調整緒，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起。

「跟我去選個電影。」

林以檸：「……？」

這是林以檸第二次來地下一層的放映室，上一次還是幫晏析取球桿的時候。

亦步亦趨地跟在晏析後，直到男人在門口停下，手去按開關。

「噠——」

瑩白的頂燈瞬間映亮了偌大的空間，映著落地玻璃櫃裏一頂頂絢爛的頭盔。

晏析走過去打開投屏，了包，轉頭去看林以檸，「借你手機連一下。」

「哦。」林以檸出手機，解鎖屏幕，遞到了晏析面前。

晏析看著手機主屏幕上的圖片——橘紅的柿子堆滿了整個屏幕，中間的那一顆被開了扇窗，兩只可的小兔子正向外張。

察覺到男人注視的視線，林以檸有些臉熱，晏析會不會覺得是個很稚的人？

咬咬，小聲補充了句：「這柿柿如意。」

盡力給自己辯白。

晏析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笑嗯了聲，正要去點設置，便見林以檸張地了一眼手機。

「不方便？」他問。

「不……不是。」

的手機裏有一個文件夾。

上晏析疑問的視線，林以檸心如擂鼓，又努力讓自己淡定，「沒關系，你連吧。」

晏析嗯了聲，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點，牆屏上顯示出林以檸的桌面屏幕。圖標驟然被放大，心跳得愈快，連都不自覺地繃。

其實林以檸知道，被發現的可能極小，但就是控制不住的張。

片刻，晏析將手機遞還給，附調試設備，又隨口問道：「想看什麽電影？」

「我們要看電影嗎？」

「嗯，胡楊他們幾個的提議，在這裏，邊吃火鍋，邊看電影。」

林以檸的臉頰有一瞬的微熱，剛剛在發呆，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家討論了什麽。

「哦，我都可以。」

晏析在調試設備，幫不上忙，便下意識地打量起這間放映室。

在晏家，這大約屬于他的絕對私人領地，每一都打著他的專屬標記。林以檸的視線掃到那面放置著頭盔的玻璃牆時，有些移不開眼。

像是窺知了他的另一面，不曾知道的一面。于是，視線便不控制的被吸引。

「喜歡？」

耳邊倏然響起沉沉的兩個字，林以檸心尖驀然一跳，視線都來不及收回。

晏析卻順著的視線，鎖定了目標，一頂紅黑的頭盔，上面印著車隊的logo，還有他最喜歡的賽車手David的親筆簽名。

林以檸還沒來得及回答，晏析已經越過，走到那面玻璃牆前。他手取下那頂紅黑的頭盔，在手裏輕掂了下，擡眼朝看過來，「過來。」

林以檸慢吞吞地走上前。

頭頂上驀然罩下一片暗，整個腦袋被頭盔罩住，耳尖上的緩沖泡沫，視線幾乎都被遮擋。

晏析輕笑了聲，「太大了。」

話落，他將頭盔摘下。

林以檸怔怔向他，熒白燈落進他湛黑的眼底，男人笑意繾綣，大約是在笑腦袋太小，戴著稽。

「喜歡這一頂？」晏析又問。

「就是覺得配很鮮豔，有點酷。」

「嗯。」

林以檸不知道他這輕嗯的一句代表著什麽，或許并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不想去胡猜測。

「析哥——」胡楊突然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晏析手裏的頭盔，「臥槽，你終于舍得把這祖宗牌位拿下來了。」

晏析涼涼看了他一眼。

胡楊咽了咽口水，視線卻舍不得移開。David大滿貫時戴的頭盔，上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晏析寶貝得不得了，從來不讓人一下。

「析哥……」他頓了下，打著商量，「給我看看唄。」

晏析：「不給。」

利落的兩個字，不帶丁點猶豫。

胡楊：「……」

他剛才明明給以檸妹妹看了，雙標狗。

回絕了胡楊，晏析轉，將頭盔妥帖地重新放好。

胡楊悻悻閉了，轉頭瞥見林以檸，「以檸妹妹，東西都買好了，要不要過來一起幫忙？」

「好……」

林以檸一個「好」字剛剛出口，就被晏析打斷，男人神微涼的看向胡楊，「你們三個人做不了一頓火鍋？」

說完，他的視線又移到林以檸上，「還要幫我挑電影。」

胡楊：「……」

你一個人還挑不了個電影？

胡楊忿忿，但胡楊不敢說。

說是幫忙挑電影，但林以檸向來是個選擇困難癥，在「都可以」、「也行吧」、「好像也不錯」

的回答裏，晏析最終放棄了讓幫忙，自己窩在沙發裏，瀏覽文件夾。

林以檸沒事做，便也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手機不停有新消息跳進來，是各種拜年信息，還夾雜著陸晶晶從洄水鎮發來的照片。

陸晶晶：【檸崽，你還記得這個糖水攤嗎？兩塊錢一碗桂花酒釀湯圓】

林以檸看著照片裏悉的畫面，角不自覺的漾起笑。

【嗯，記得】

【我去年還去吃過，味道一點沒變，也沒漲價】

陸晶晶：【是的是的】

兩人又聊了些洄水鎮的舊事，陸晶晶突然發來一段視頻：【啊啊啊啊，這個是秦析吧！】

視頻定格的圖像裏，男生穿著括的黑西裝，同系的領帶在白襯衫的領口，斂去了平日裏的散漫，眉眼清雋，脊背筆直。

居然是晏析。

林以檸看向側的男人，晏析依然懶散地窩在沙發裏，整個人仿佛沒了骨頭，和手機屏幕上坐姿端正的他，判若兩人。

「有事？」晏析偏頭。

林以檸撞上他詢問的視線，連忙搖頭，「沒有。」

著手機，只覺得裏面的視頻有些燙手。

晏析的目在上停頓了片刻，又轉回到牆屏上。

林以檸低眼，輕輕舒了口氣。

手機裏又有新的消息跳進來，是齊衍發來的拜年信息。林以檸著手機，將話筒湊近，「阿衍哥哥新年快樂，幫我給叔叔阿姨拜個年呀，祝他們健康，萬事如意。」

給齊衍回完消息，林以檸又返回到和陸晶晶聊天的界面，看著視頻定格的畫面，角不自覺的彎起。

很想點開視頻看看，又怕被邊的人發現。半晌，林以檸下翹起的角，一擡眼，便發現晏析在看。

男人的視線灼灼，不知道已經注視了多久，林以檸第一反應就是翻轉手機，去遮掩屏幕。

「我……」倏地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蹩腳的理由。

騎虎難下，林以檸挪著步子，想要從沙發和茶幾間的通道穿過去，卻被晏析的長攔住了去路。

男人屈起的膝蓋幾乎到了茶幾沿，沒給留下丁點空餘。

視線裏，黑的長因為屈膝的作往上了點，出一截冷白調的腳踝。

林以檸擡眼看向晏析，男人懶散地靠在沙發裏，視線仰起，黑眸湛湛。

林以檸心虛，咽了咽嗓子，正要開口，晏析卻緩緩地收回了，給讓開一條不過十公分寬的小路。

見不，晏析角勾起，笑意卻未達眼底。

「不去？」他懶洋洋地問。

「去……」林以檸咬，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側，勉強過去，布料，上的皮幾乎能清晰覺到男人屈起的骨骼。

倏地，晏析收了下膝蓋，林以檸卻因為他這突然的作腳下一滯，整個人幾乎不控制地朝他跌去。

幸好，晏析擡手，將扶住。

手臂被握住，林以檸驚魂未定，上男人眼底淺薄的笑，直直進他茶黑的眸子裏。

晏析勾著，故意著聲線，沉而懶散，「啊？」

「沒……」林以檸否認，極小的聲音。

晏析輕哦了聲，扶著的手忽而松開。

林以檸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跌進了他懷裏。

一剎那，溫香玉滿懷。

作者有話說：

某些人哦，骨子裏就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