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霖看著，慢慢綻出一抹笑來。

許真躲了躲他的眼神，局促地走過去。

“我……我和……”

吞吞吐吐半天，到底說不下去，索低頭不語。

頭頂傳來一聲悅耳的笑，“再不走，江小姐要人來抓你了。”

許真詫異地抬起頭，看到走廊那頭喬匆匆帶人過來，顧昊霖拉住的手腕轉進消防通道。

兩人一直走到花園，沒見人追來，才一同松了口氣，然后相視笑起來。

笑過之后，許真才發現他一直拉著自己沒放，顧昊霖也注意到了，從容放開手。

“沒看出來，你還厲害。”顧昊霖笑看著許真，漂亮的桃花眼芒點點。

許真輕輕吁氣，緩聲說道：“我剛到江家的時候，就總欺負我。”

簡單一句話就囊括了寄人籬下的心酸。

“后來，我就開始還手，比我小，打不過我。”

許真雙手背后，微微抬高頭看著他，眼里得意。

顧昊霖目真摯，像是在看，又像是過看別人。

然后莞爾一笑，認同道：“你做得很對。”

許真吃驚地瞪了瞪眼，除了爸爸，他是第一次認同自己打人是對的。

像是看出了的想法，顧昊霖抬手拍了拍的頭，像拍孩子一樣。

“我剛才都聽到了，是江小姐先出言不遜。我相信，你小時候也一定是被欺負狠了才還的手，沒有錯。”

許真心頭涌起一熱流。

自從爸爸去世，沒有人再這樣義無反顧地站在邊。

努力笑了笑，眼波流轉中水意盎然。

“顧醫生，謝謝你！”許真真誠地說。

顧昊霖笑意更深，“不客氣。”

兩人并排站在路燈下，一人抬頭說話，一人低頭淺笑，燈拉出長長的影子，像漫畫一樣單純好。

夜風習習裹挾著夜來香的香味，兩人輕聲細語聊著天，直到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許真一驚循著聲音去，影里，江懷瑾冰冷地站在那里，慢慢接起手機。

不知手機里說了什麼，他一聲不響地掛斷電話，緩緩看向，視線深邃帶著迫。

“你把祖爾打了，膽子不小啊！”

許真打了個冷，不自覺往顧昊霖后躲了躲。

顧昊霖輕輕扶了一下，“別怕……”

“過來！”

江懷瑾不高不低的嗓音讓顧昊霖的聲音顯得微不足道。

偏偏許真除了臉白了一度之外，再次往他后躲了躲。

江懷瑾死死盯著顧昊霖扶在腰間的那只手，著手機的手指幾乎變形，角卻出一抹笑意，聲音不冷不熱。

“以為躲人后就不用負責了？許真，別忘了你的份！”

許真形一晃，輕輕往外挪。

顧昊霖心生憐惜，輕輕將往后一帶，對江懷瑾說道：“江董，我可以作證，是江小姐挑釁在先。”

“挑釁在先不是手的理由。”江懷瑾譏諷地盯著顧昊霖，“顧醫生想英雄救，夠格嗎？”

他再次看向許真，影中，他的臉晦暗不明，目卻比冰冷似箭。

“許真，別我去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