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餘到燕嘉允還站在旁邊, 不知聽見了沒有，喬蘅有些尷尬起來，想要離們的話題，但沒想到三位夫人聊上頭了, 旁若無人, 激四地聊起來：

“這時長是有了, 但每次都囫圇一弄，毫無趣味, 卿夫人, 你可有法子？”

這位卿夫人深諳夫妻房中一道, 笑道：“這是最好辦的了！你們可知曉一些房中件？兜, 緬鈴，這些都行的, 到時候都用上啊！不過也不能不幹活，你們做那事兒的時候，待他快到高點，你氣兩聲，笑兩下，擺些的姿態……你們要知曉，男子都喜這些。”

說到此便不再繼續, 而是用“你們懂得”的眼神瞄向各位夫人，三位夫人迅速明白是何意，都地記了下來。

喬蘅渾僵起來, 瞥了眼燕嘉允, 見他目直直看向前方, 似乎沒聽到這邊的談話聲。

幸好他沒聽到，不然都不知曉等會怎麽面對他, 這也太尷尬了。

慶安侯夫人又有了新的問題，低下聲音紅著臉道：“可是，有的男人他就是又細又短，著實令人不痛快，可有改善的法子呀？”

尚書夫人道：“男子本嘛，此乃天生的，一般無法更改吧？不過我聽聞，鼻梁高的男人那都很大，不知是真是假？”

頓了頓，面頰帶了紅暈，悄聲：“我家那位鼻梁很高，下面那兒興起時也昂首赳赳的，我用手悄悄比劃過，莫約有四寸長……你們家的呢？”

慶安侯夫人紅著臉道：“我家的不行，覺興起才三寸……”

淮寧侯夫人用帕子捂住臉，小聲說：“我家的也是，覺不算太行的樣子，我還不好意思說他……我私下問過院裏姨娘，們也覺得似乎不太夠使的……”

卿夫人捂笑道：“哎呀，咱們一般的男人應當都是差不離的，除非天賦異稟者……”說著，的目在幾人之間逡巡一圈，驀地落在喬蘅上，兩眼放。

其他三位夫人跟隨的目一起看過來，喬蘅被四雙放的眼睛盯著，後背升起一悚然之，心頭大喊不妙。

果然，卿夫人帶頭好奇地問道：“燕夫人，聽聞你們已經圓房了，不知燕指揮使房事那方面表現如何呀？那怎麽樣？好嗎？大不大？”

三位夫人也把炯亮的眸投過來，顯然都很好奇。

喬蘅：“……”

喬蘅臉都要燒紅了，這些夫人怎麽都這般如狼似虎！這種生猛的問題，上哪知道！都沒接過，怎麽能知曉他房事如何……

念頭剛落，喬蘅倏地想起那次在耳房撞到燕嘉允的那一幕。

年那薄分明的軀不控地湧上腦中，臂力結實、腰勁，還有那……嗯……噠噠的時候似乎有三四寸，若是興起的話，應當至能有五六寸吧。

卿夫人觀察著喬蘅的表，見面紅耳赤的模樣，察覺到了什麽，有些興道：

“燕夫人，你家的那個是不是很大！看你的表，好似各位其中。大家都是過來人，能不能給咱們說說，愈是可觀的是不是就愈好使？”

尚書夫人促狹地催促：“燕夫人，你不要不好意思了！反正燕指揮使又不在這裏，等會他來了，你別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侯夫人：“是啊是啊！”

喬蘅：“……”

喬蘅覺自己被一群又又的母狼給包圍了起來，四道灼灼目讓面頰滾燙，耳廓緋紅，如站針氈，幾落荒而逃。

若燕嘉允真的不在也就罷了，但關鍵是他在啊！他就在旁邊，距離也就三四拳遠……

思及此，喬蘅都不敢看了，偏偏眼前三位夫人好奇得，想到燕嘉允到現在都沒吭聲，應當是沒聽見，喬蘅瞥他一眼，深吸口氣，盡力低聲音，磕磕道：

“嗯……燕指揮使、他、他……確實很大，很可觀……垂的時候，目測莫約、莫約三四寸吧……若是興時……”

旁側的燕嘉允再也忍不住，耳垂微微泛紅，繃著一張冷臉發出一聲驚天地的咳嗽聲：

“咳咳！”

在場的幾位夫人全都嚇了一跳，紛紛過去，就見這位狠辣冷漠、不假辭的年指揮使摘下半狼面，掩住耳廓泛紅，眸冰冷地看過來，冷地道：

“喬蘅！我們該走了。”

救命啊，他聽見了！！！

喬蘅紅著耳朵，簡直尷尬死，不敢直視他：“好、好的。”

“呀！”尚書夫人宛如無事發生一般看向這個幾乎小了一輩的年人，笑容得宜道：“燕指揮使何時來的？”

燕嘉允冷漠地道：“剛到。不打擾各位夫人雅興，我帶喬蘅先走了。”

幾位夫人雖覺惋惜，但也沒再留人，紛紛道了再見，并面不改地暗示下回再細聊。

喬蘅紅著臉皮謝過各位夫人的好意，匆匆扭過頭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走到一半喬蘅才想起來祭花神的環節還沒看，下意識扭頭去看燕嘉允，看到他繃著臉的冷，又火似的回過頭來，磕絆道：“祭花神還沒看呢，我們還回去嗎？”

“不回了。”燕嘉允一回想到剛剛在旁邊都聽們聊了什麽就覺得尷尬，什麽鼻梁高的那就大，居然還熱烈地討論有多大……哪有子在天化日之下談論這種私事的！這、這簡直……

他忍了忍，沒有忍住，從牙裏蹦出一句：“傷風敗俗！虎狼！”

喬蘅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覷他，又連忙錯開視線，不自在道：“你莫把方才的話題放心上了，那些都是我胡說的，我……”

想說又沒見過他那，但這話一聽就很假，明明就見過，還知道確實是很可觀……

胡思想著，聽到燕嘉允滿臉冷酷地辯解道：

“主要是你說錯了！你明明見過，我那哪有那麽小？還三寸，你說誰是三寸？我就是平日裏垂著，也從沒這般短小過。”

喬蘅：“……”

這種芝麻粒的小問題，他在糾結什麽啊！

見喬蘅不吱聲，燕嘉允還以為不信，縱然尷尬得想直接原地走遠二裏地，但仍然不忘為自己正名：“你若不信，我……”

喬蘅怕他再說出什麽“我回去褪給你仔細瞧瞧”之類的話，連忙出聲道：“知道！我知道了！我很相信你，我們先別討論這個了。”

于是和諧了一整天的氣氛再次沉默下來，這次誰都沒辦法讓尷尬的氣氛再重新活過來。

喬蘅甚至不知道自己腦子糟糟的在想什麽，只覺生平都沒經歷過如此讓人無地自容的事兒。

燕嘉允有些沉默，但腦子卻異常清楚，他清晰到心升騰起來的、從未有過的，惡劣又下流的心思。

他走在廟會熙攘的路上，把玩著手裏的半狼面，有些心不在焉。某些念頭起來的又急又快，他需要用相當一部分理智才能按捺住這些沖。

半晌，喬蘅才打破氣氛，開口：“還走嗎？”

燕嘉允回過神來，把半狼面隨手系在腰間，道：“走。”頓了頓，重新挑起笑容來，打了個響指，頗有興致道：

“等會帶你去花朝節最好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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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了晚膳，燕嘉允帶去了今日的最後一個目的地，南岸河。

上次來南岸河一直在匆匆趕路，沒能好生看看，今晚夜幕垂星，河上飄著一輛接一輛燈盞璀璨的畫船，喬蘅才知南岸河有多熱鬧。

可能燕嘉允帶著喬蘅就是純粹來玩的，他攥著的手腕往熱鬧的地方鑽，一路猜了燈謎，買了糖畫，還弄壞了幾個年娃娃燈籠，給攤主賠了錢。

看到岸邊有老爺爺在幫人算命，喬蘅想去，燕嘉允拉住，嗤之以鼻：“你怎麽信這個？”

喬蘅嗔怪：“你不信不能讓別人也跟著不信呀！你就沒有什麽祈願嗎？”

燕嘉允想說沒有，但想到了什麽，倏地改口：“有。”

走到攤前，喬蘅在花簽裏選出一張，出來是福牌，寓意福氣和。蠻喜歡的，珍藏在袖中。一轉頭，卻見燕嘉允大咧咧地蹲在河邊，低頭看著河面飄著的花神燈。

喬蘅走過去，就聽見他問老多錢一個，隨即掏錢買了兩個，還多買了一支墨筆遞給，頗為認真道：“花朝節什麽都不做，但一定要放花燈。”

仿佛剛剛還嫌棄別人祈願的不是他一樣。

喬蘅：“……”

喬蘅接過花燈端詳。

的願其實很多，但想寫在上面的倒不多，想了想，在花燈上寫“祝胞弟順遂和樂”，瞧見側的年正地朝看，抿想笑，大大方方地把花燈遞給他。

燕嘉允剛想說給別人看就不靈了，結果瞅見上面的一行字，把話憋了回去，冷漠地轉過頭去：“哦。”

喬蘅放了花燈，見它飄在水中，轉頭去看燕嘉允，河上的燈火把他的眉眼映照得發亮，他神態有些懶散，但也頗有幾分細致，低頭在花燈上認認真真地寫著什麽。

這態度勾起了喬蘅的好奇心，歪過去子想看他寫的東西，沒想到他稍稍一避，語氣蔫壞道：“想看啊？可惜，我不讓你看。”

喬蘅：“……”

扭過頭來，憋出兩個字：“無聊。”

燕嘉允見移開視線才把花燈出來，喬蘅忽然側，長手臂來搶，他立刻反應過來，站起揚起手臂笑道：“喬蘅，你怎麽還耍賴啊。”

喬蘅嗔笑道：“你怎麽不讓我看？你是不是有？”

燕嘉允一手藏起花燈，一手抵住的肩膀不讓湊近看，笑道：“誰沒有？我還不能寫個願了？喬蘅，你蠻不講理啊。”

喬蘅說不過他，怏怏準備放棄，卻見這人又轉頭看，招手道：“過來，記得你賭輸了答應我一個條件嗎？你現在兌現承諾，我就給你看。”

喬蘅心戰三秒，最終還是屈服，道：“你要我做什麽？”

漂亮的眸子帶著幾分不服氣地著他，有點可。

燕嘉允結滾了一下，目落在的無骨的手上。的手腕他牽了很多次，但的手，他一次沒過。

往常沒有去，今日也沒有，但通過賭輸的理由，他可以給想了很久的事找到合合理的借口。

他讓開河邊的位置，示意喬蘅過來，賣了個關子：“你先來放花燈。”

喬蘅依言接了花燈，燕嘉允在旁邊挨得有些近，喬蘅未察，低頭看去，卻是一怔——

花神燈上面用行雲流水的館閣端正地寫了兩個字：

“喬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