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喬蘅：“……”

喬蘅臉皮漲紅, 眸輕著解釋：“我、我兜忘記穿了，沒辦法出去見人。”

燕嘉允一愣，沒忍住往前瞥一眼，果然窺見薄薄衫之下的飽滿。他被燙了一般移開視線：“你的兜在哪……我給你拿過來？”

喬蘅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不行！”

燕嘉允：“……”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 誰也說不出好的法子, 偏在這時管事聽見了靜, 在林子外頭大聲問道：

“二位可收拾妥當？”

燕嘉允上有點燥，想說點什麽, 喬蘅生怕管事進來看見這景, 連忙拉扯了下燕嘉允的擺, 往他上後躲：

“我這樣子怎麽出去？你快幫我擋擋呀。”

燕嘉允拽著外袍怕被扯走, 這個時候倒不是他死板，不願意把飛魚借給穿, 而是他異樣一時半會紓解不了，有外袍還能擋一擋，要是了外袍，誰不得往他上瞥一眼？

他也要臉的好嗎！

等管事進了林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世子和夫人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推推搡搡、摟摟抱抱往外走的模樣，世子瞧著滿僵, 夫人滿面紅霞。

他驚奇地瞪大眼睛，隨即出了然的微笑，懂事地給兩位讓開了路：“等會老奴讓下人不要進院子, 二位想做什麽都隨意即可, 不必顧忌。”

差點直白就說“氣氛到這兒了, 隨你們折騰”。

喬蘅臉都臊紅了，捂著口躲在燕嘉允後, 燕嘉允後背被上來，難以抑制地想到剛才的畫面，催促：“你往邊上走走。”

偏偏趕也趕不得，還得護著往回走，屬實是折磨。

他開始胡言語：“男授不親！”

喬蘅要氣死了，很想打死他。

外頭的農戶看著親昵拉扯的兩人都忍不住出姨母笑，竊竊私語著：世子和夫人真好。

燕嘉允覺得腦袋愈加發昏，上傷口還的發疼，難不是方才藥浴起作用了？但他顧不上這些，著喬蘅的肩頭，沙啞嗓音帶著幾分克制：

“不就是兜，我們什麽關系了，還避諱這些……我去給你拿來，你、你別再靠我上。”

喬蘅一聽他要走，心一橫，張地抱住他的手臂：“不行！都走到這裏了！”

前頭就是院子了，他不能再包容一下嗎！

燕嘉允霎時到糯棉花一般的在手臂上，呼吸一滯，罵出聲：“喬蘅！”

喬蘅顧慮著前景和周遭的人，沒聽真切，分出心神問了句：“你方才說什麽？”

“沒什麽，快走。”燕嘉允看到前頭的院子，拉著喬蘅快步進了屋裏。周圍再也無人，他倉皇用力把從後拽出來：“我出去一趟。”

他到難，怕憋出病來：“我去淨房洗漱。”

喬蘅慌慌張張去拉他：“你別慌走呀。”

燕嘉允忍無可忍，反手把推到牆上，住，低頭看，喬蘅哪顧得上他，拉著他的袍往裏走，心裏埋怨，他怎麽能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把送到屋裏能礙著什麽事？

燕嘉允被拽到屋裏，喬蘅終于松了手，還沒開口攆他走，他忽然用力把推到床榻上，翻下來，咬著牙：“喬蘅，是你自己送到我手裏。”

喬蘅還在回想方才有沒有人注意到的不端方，被著有點懵：“你燒糊塗了？”

手覆住他的額頭，燕嘉允忽然手，攥著，青筋繃起，很用力地往下帶。旋即低頭，去咬肩膀的系帶。

愈發昏沉的腦袋思考的很慢，唯有作有些急迫。

喬蘅只覺得到了什麽東西，迷茫地擡眼。

沒等想明白，這人忽然垂頭，像是昏迷的前兆，上舊傷過裳流出鮮來。注意力被移走，出手，皺眉去看他的傷：“你……”

下一秒，燕嘉允整個人倒在床榻上，昏睡過去。

……

屋裏燃著熏香，雲霧一般繚繞，格外引人遐想的床榻上坐著一個人。

燕嘉允坐在榻邊，看著旁側躺著剛出浴的喬蘅，肆無忌憚地打量他。漉漉的寢勾勒出的廓，與往常完全不一樣的風人。

他頓時覺得口，喚了聲：“阿蘅。”

這才發覺嗓子沙啞得厲害。

“夫君……”滿臉怯，說還休地手勾住他腰間帶，往床榻裏面扯著，“妾忘記穿兜了，想讓夫君來檢查一下……”

“娘子，為夫這就來。”他聽見自己這樣說，隨即不再苦苦克制，順著的力道欺上去。

……

“啊，太、太快了……”

“不要、不要了……”

“夫君好厲害，好厲害……”

……

他埋頭，到臨界在即，加快了速度。

一剎那的功夫，激湧上四肢百骸，直抵腦海深。

他在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快樂中悶哼一聲。

……

“燕嘉允？燕嘉允，你醒了嗎……”

燕嘉允倏地睜開眼，腦子一片空白，意識慢慢回籠。

這才看清在何。

他躺在莊子樸素正屋裏的床榻上，喬蘅正好端著藥碗從門口走至床邊，驚喜道：“你醒啦？”

彎坐在床邊，輕聲絮語說：

“方才大夫來過了，說你暈倒乃藥浴對你傷口敷的藥相克沖撞所致，我這才知藥泉裏配的藥是適宜我的藥，卻不適宜你……你也真是的，明明傷勢未愈，卻不認真治療，熱水一泡，恍惚暈倒在所難免……”

話音帶著幾分嗔怪和埋怨，手裏的藥碗卻牢牢端著，認真端詳他的臉，溫聲：“你睡了一會，現在覺好些了嗎？”

燕嘉允沒太仔細聽的話，剛才那個大尺度的夢讓他現在還有點恍惚，回味著餘韻，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方才，他記得他是泡完藥浴回來暈倒的。

暈倒之後睡著了，做了個夢。

夢裏，他做了很多事……不對，醒來的時候……

他驟然意識到什麽，餘往下瞥了眼。

這一眼簡直讓他形頓僵，心頭炸了悶響，好半晌都沒能接眼前的事實。

猛然意識到喬蘅還在旁邊，燕嘉允擡頭，見正在念叨著，不聲地緩緩坐直，迅速扯過旁邊的錦被蓋在上，遮住上一團浸痕跡。

喬蘅絮叨的話音一頓。

燕嘉允幾乎要僵住，心尖提起，只見奇怪地手了一下他的額頭，問道：“你出汗了怎麽還蓋被子？大夫說了，讓你四走散散熱，切勿悶著。”

燕嘉允無聲松口氣，心道，看來沒有發現。頓時不再張，鎮定自若道：“沒無礙，我習慣睡覺蓋被。”

喬蘅嗔道：“大夫說過了，以後要多多注意傷勢，不能任由心意折騰，不然就容易出現今日這種頭暈的況，你可記住了？”

燕嘉允兒沒聽方才說了什麽，不太在意地應了聲：“知道了。”

喬蘅不太贊同道：“那你還蓋被悶著？既然醒了，趕下床走走，省得藥浴效果沒過，等會又要暈了。”

燕嘉允反條件地用指腹摁住棉被：“我這樣就散熱了，沒事，你別擔心。”

喬蘅微微蹙眉，嘆了口氣，無奈道：“罷了，我知曉你在治療傷勢上面向來肆意任，你若嫌累，坐在榻上便是，我幫你拿個涼帕來汗去熱。”

說罷手打算掀開他上的被子風。

燕嘉允連忙擋住下的手，力氣驟大，喬蘅被一聲清脆的“啪”給打蒙了，怔怔看著他：“你、你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的目在他上逡巡，後知後覺發現他的子自始至終都僵著，再聯系方才在藥浴裏他的表現，喬蘅眉頭一皺，遲疑道：“你……莫不是還在發熱？不應該呀……”

說著，蹙眉傾靠近，擡手了他的額頭。

他瞥見近在眼前的一截細白手腕，倉皇地避開，又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擡頭看，對上低頭的眸子，啞然。

這雙溫清如琉璃珠似的眼眸裏帶著幾分擔憂還有對他不聽大夫言論的嗔怪，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方才的夢。

想到那畫面，他上瞬間又如火燎一般，煩躁得很：“行了，喬蘅，你別管了。”

喬蘅怏怏哦了聲，到他的不耐，心緒一陣煩，幹脆端起藥碗遞過去，道：“那這靜心凝神的藥你喝了……”

燕嘉允扭過頭來想給解釋一兩句，手臂擡起，猝不及防啪地一聲跟藥碗撞在一起，黑乎乎的藥撒了滿床都是，棉被連帶著他的外袍一同遭殃。

喬蘅嚇了一跳，連忙把藥碗放到一邊，手肘撞到案幾邊緣，東西噼裏啪啦地一頓掉落在地。手忙腳地把被子拽走，藥滴滴答答往下落。

燕嘉允措手不及，心尖猛地一跳，抱著僥幸心理覺得應當沒看到——因為那團浸在黑上不太顯眼。

但喬蘅放下被子，拿帕子過來給他撒掉的藥，目不偏不倚落了上去。

一怔，攥著帕子，仿佛明白了什麽，在滿屋寂靜中懵然道：

“你……你不想讓我撤掉棉被，原來就是因為你……溺子了？”

燕嘉允臉漲紅：“我……不是。”

他辯解卻一時詞窮，想破罐子破摔，大不了被當作孟浪登徒子。但理智又知道這件事千萬不能直接承認，不然兩個人的關系恐怕要發生質的改變。

燕嘉允自小也是被捧慣了的，這種堪稱意..的事發生在上都很難接，更何況溫端莊的喬蘅。

他沒辦法想象喬蘅在意識到他幹了什麽之後，自己會陷何等窘迫被的境地。

見喬蘅驚詫的目落在那，燕嘉允忽然起，擡手捂住一雙漂亮的眼睛，遮了驚慌的視線，另一手扭住的脖頸，強迫讓背過臉去。

向來驕傲的人這次卻狼狽極了，紅暈從耳朵尖兒蔓延到脖頸，挫敗道：

“喬蘅……你別問了，給我留點面子。”

君子個屁。

他料錯了，他一點都不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