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眼前霧蒙蒙一片。

厲淵好像很厭惡提起這些，甚至覺得說的話是在無理取鬧。

文思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十年，今天才發現，原來厲淵一直把的次次忍當了理所當然。

明明當初求婚時，是他口口聲聲說，不想聽從厲家安排與不認識的人聯姻，求嫁給他。

所以在厲家老宅，厲淵說出那些話時，文思一直以為這是他應付厲爺爺的場面話。

卻沒想到這麼多年，把真的當假的，把假的當了真。

厲淵不僅沒有一后悔，他甚至覺得文思遭這一切都是自作自。

瞪大了眼，不讓眼淚流出眼眶。

想要繼續后退卻被沙發攔住去路，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接著就被一只大手托住，然后被擁進懷里。

文思不想再要這樣的擁抱了。

看似溫暖卻暗藏利劍，扎得不過氣來。

“放開！”

文思用盡渾力氣想把他推開，厲淵卻一不。

他著的下，強迫看向他的眼睛，用最親的姿勢說出最傷人的話。

“文思，五年婚姻，你說不過就不過了？”

“你以為厲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文思被堵得啞口無言。

果然和預料的一模一樣，但這些以為會從厲家長輩口中聽到的話，卻從厲淵的里說了出來。

文思在厲淵懷里拼命掙扎，真想把他的膛刨開，看一看里面是不是沒有心。

“厲淵，你一定要這樣我嗎？”

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對，都是我不懂得自尊自，是我下賤，一定要賴在你邊。”

厲淵聽到他這麼說，表終于有了變化。

文思哽咽著：“我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天，從一開始就不會上你！”

“都是我的錯，錯在不該一心一意的陪伴在你邊，錯在不該在你低谷的時候，以為能捂熱你這顆石頭心。”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夠了嗎？”

文思痛哭流涕，厲淵青筋出。

文思這般類似于斬斷退路的認錯，將厲淵所有的高傲與勝券在握全都碾碎。

他之所以能一次次篤定文思會回家，就是因為這份。

可是現在文思卻說錯了。

厲淵不愿意聽這樣的話，死死的攥著的下，“就算是錯了，你也得繼續給我錯下去。”

他咬后槽牙，“這輩子你只能我一個人。”

厲淵眼中全是自信。

他堅定的認為文思不會不他，所以像往常一樣冷漠的發號施令，完全不顧及文思的。

或者說，在他的腦海里，文思是那個永遠不需要顧及的人。

仗著被為所為。

文思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終于將他推開，巨大的慣讓踉蹌兩步摔在地上，接著找了一個角落，蜷起子把頭埋起來。

然后一個虛弱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

沒有威脅，甚至虛弱的不帶一丁點的殺傷力。

可就是這樣的語調，讓厲淵聽出了孤注一擲的決絕：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不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