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茗煙眼疾手快扶住了辜氏，關切道，“母親，當心你的。”

現在就不了

竇文漪很想知道，待他們查清柳如霜的真實份時，臉上會是什麼表。

竇伯昌臉鐵青，抬腳就踹了過去，“糊涂東西，你是有婚約的人！”

竇明修狠狠地挨了一腳，癱在了地上，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神俊逸的模樣？

辜夫人嚇得尖了一聲，立馬沖過去護了自己的兒子，哭著求饒，“老爺，老爺，哪個男子不多？他還年輕，是我們管他太嚴，等新鮮勁頭一過就好了，再說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啊！”

“若是個好的，修兒真心喜歡，納進門做個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竇茗煙紅著眼眶替他求，“父親，你有話好好說，別打兄長。”

竇伯昌氣得七竅生煙，怒極反笑，“蠢貨！你就慣吧，總有一天，你會害死他。”

竇老夫人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辜氏，你可知沈家愿意與我們一個五品小聯姻，是為什麼？”

辜夫人噎住了。

竇明修和刑部尚書嫡沈梨舒早就有了婚約，沈家實權在握，在朝中多權貴想要結？

沈家人是看中他年紀輕輕便中了進士，品高潔，屋子里干干凈凈，沒有一個通房侍妾，覺得他前途無量。

還因為竇伯昌額外答應沈家，竇明修需年滿四十才會納妾，沈家才勉強同意定下這門親的。

之后，茗煙又許給了太子，沈家對這門親事才滿意了。

以往，竇伯昌對這個嫡子寄予了很高的期，就算他不能至宰相名垂青史，做個三品大員也不在話下。

誰能料到竇明修會耽于，自毀長城。

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還想悔婚？若這事傳到沈家的耳朵，后果不堪設想。

竇伯昌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兒子，“是什麼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竇明修神痛苦，霜兒是個弱似水的子，若是離了他還不知道怎麼活，不是過是出生差了點，他們怎麼就容不下？

他不該冒險讓進府的，應該把養在莊子里，徐徐圖之。

“如霜的父親是個教渝，也是清白人家，不是什麼壞心腸的人家......”

竇明修心底升起了一種強烈的無力，他們都沒有見到如霜的好就要否定嗎？

竇老夫人失地搖了搖頭，斷然打斷了他的話，“不管什麼份，你都不該私相授！”

“給我滾去跪祠堂，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再出來！”竇伯昌怒意沖天。

竇明修可是竇家最出的嫡子，絕不能毀在一個人上。

辜夫人還想求，見到竇伯昌臉凌厲，再不敢吭聲。

竇明修側經過竇文漪時，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雙眼眸里全是怨毒，恨不得將生吞活剝。

——

待眾人走后，翠枝拿來了冰塊幫做冰敷，“姑娘，大爺太過分了，他怎麼能打你呢......”

竇文漪神淡然，“無妨。”

不過是痛一陣子，竇明修可就慘了！

這一掌不僅斷送了他們之間的兄妹，以后就再也不必與他虛與委蛇。

接下來的幾日，竇文漪一門心思沉浸在煉制九仙玉丸中，不曾想辜夫人卻再次來了漪嵐院。

辜氏面容憔悴，眼底下還帶著一抹濃郁的烏青，乍一看去像是生了場大病。

“你兄長為了讀書考舉日日起早貪黑，勤勤懇懇，就連除夕夜都還要讀書，他吃了多苦才考取功名，好不容易了翰林院，怎能因為一個人自毀仕途......”

辜夫人一想起這些事，就覺得心在滴，原本他們還想仰仗沈家多多提攜他的，他竟還想毀婚？

竇文漪打斷的話，“母親到底想說什麼？你們不將人送走，還要繼續養在竇家？”

“你兄長已經跪了三天了，滴水未進，再這樣僵持下去如何是好？”辜氏覺得的話十分刺耳，也不打算和計較。

跪了三天，他們就心了？

辜氏神訕訕，又道，“你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你兄長的異常？”

竇文漪知道他們會有所猜忌，早就想好了說辭，“我才從玉清觀回來多久？兄長和霜兒難道只認識一兩個月，就比金堅了？”

辜夫人若有所思，“你兄長從小循規蹈矩，除了去書院讀書，就連游山玩水都很去，他怎麼會做這種什麼出格的事，我就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你們還沒查到的份嗎？”

辜氏眸微閃，“你父親已經查證過的份，你兄長說的況都屬實。”

看樣子他們還沒查到關鍵！

忽地，一道靈劃過腦海，竇文漪想起來了，“三姐姐前陣子老是去逛一家澄心堂的書齋，兄長也會陪著三姐姐去那家書齋，你不如去查查，說不定會得到什麼線索。”

那家書齋的老板其實就是柳如霜的外祖。

原本竇明修并不會顧這種小書齋，可竇茗煙主邀他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竇茗煙恐怕就是利用那個時間段暗中替他們兩人搭橋牽線的。

如此也就說得通，為何上一世，柳如霜后來針對自己，害吃了不暗虧。

原來，一直都是竇茗煙暗中培養的刀啊！

辜夫人沒把的話聽進去，喃喃道，“若是能悄悄納為妾......”

“你既是為了兄長好，就按你的法子做吧，何必來問我的意見？”竇文漪徹底失了耐心，語氣不善。

辜夫人一激，聲音都變得尖厲，“竇文漪，你太過分了，我好歹是你母親！”

竇文漪勾起一抹諷笑，“原來，母親還記得是我母親啊？可不管我說什麼母親都不信！若是我說，你這樣做會毀了兄長，你還堅持嗎？”

辜夫人臉上一陣青白加，心火直冒。

果然，他們母緣淺，對的厭惡打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們已經隔閡十幾年了，可已經盡力去彌補了。

竇文漪如此冥頑不靈，是咎由自取，也怨不得！

“母親可還有事？”竇文漪端起了茶水，對的氣惱無于衷。

“你！”辜氏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拂袖而去。

待人走后，竇文漪立馬拿出紙筆寫了一張帖子，“翠枝，把這張帖子給沈梨舒送去。找人盯著那個霜兒，一有風吹草就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