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進初冬，枯萎的枝椏在寒風中搖晃，這幾日氣溫驟降，人們默契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附中允許學生在校服外套一件外套，劉嬸早早準備好了些，岑念穿了件淺的棉服，整個人暖和得不行。

中午吃飯的時候，岑念們去晚了，最后只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才剛坐下，祝之瑤便明顯有心事。

“念念，我今天走著上學的，我發現了件很奇怪的事。”

兩個人嘰嘰咕咕地聊天，岑念有些驚訝：“怎麼會這樣！”

“我們下午去看看吧，反正今晚不用上晚自習。”

岑念點點頭：“好。”

聊得差不多時，秦舟焰便走了過來：“沒位置了，不介意拼桌吧？”

祝之瑤握著筷子搖頭：“不介意。”

就這樣秦舟焰和靳司揚就坐在兩人對面，岑念對著靳司揚，秦舟焰對著祝之瑤。

“還好找到個位置，一樓人也忒多了。”秦舟焰松了口氣。

“你們怎麼不去二樓了？”話剛出口，祝之瑤便覺得不對，及時止住了，但秦舟焰和靳司揚依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慌忙低頭，秦舟焰笑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喜歡去二樓？”

祝之瑤心里發虛，說話有些飄忽：“當...當然是因為我撞見過好幾次。”

岑念自然是幫自己好閨的，接了句：“嗯，我也撞見過。”

靳司揚看了一眼。

兩人都心虛地低頭，秦舟焰倒沒多想，只是笑著說：“我還以為你這麼關心我呢。”

“咳咳......”祝之瑤差點被嗆住。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學，今天周五，學校大發善心免了今晚的晚自習，岑念一改常態，一下課邊收拾東西要走。

靳司揚難得奇怪地看了一眼，言語間有些疑：“你要回去了？”

“嗯嗯，今天還有些事。”

不說，他也沒多問，只是讓了位讓出去。

秦周焰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倆鬼鬼祟祟的樣子，他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僅思考了一秒便跟了上去。

祝之瑤和岑念走了兩條街，最后拐進一個小巷子里。

小巷的房子很，這里破舊不堪，四散發著霉味和垃圾的惡臭味。

岑念有些詫異，江市這樣的登都市里，藏著這樣破舊的老房。

“瑤瑤，你是怎麼發現這兒的？”

祝之瑤聲音有些悶：“其實是因為我今天走去學校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穿著很奇怪的小孩，看著和我們差不多大，卻穿著人的子，然后我就跟上來了，而且還是哭著的。”

岑念心里一揪，雖沒見過那個孩，但心里已經替擔心。

“到了就是這。”祝之瑤和岑念貓著腰躲在拐角那，眼神著某個理發店，理發店很簡陋，只有幾面鏡子和椅子，門口閃著紅的燈。

距離理發店不遠有個臺球館，里邊有許多打臺球的男人。

兩人等了好一會兒，倏地一輛黑車上下來一個碩油膩的男人，男人走到理發店，和里邊的生說話，生不不愿，一副要哭的樣子，但男人臉上笑意更甚。

岑念和祝之瑤出了一冷汗，們對視一眼，眼底都是震驚。雖然沒什麼閱歷，但兩人也不是傻的。

只見那個男人要攬著生進去，岑念和祝之瑤再也忍不住要沖上去，下一秒，一雙手擎制住們的肩膀：“你們倆瘋了？！”

秦舟焰差點被們倆嚇死，原本只是想跟著倆看看，沒想到這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樣的況也敢過去。

“秦舟焰，你怎麼在這？”祝之瑤幾乎是口而出。

“我來看看你們倆鬼鬼祟祟想干什麼，你們這是想上天啊，知道這多危險嗎？”

祝之瑤有些著急：“那你剛剛看到了嗎，那個孩......”

秦舟焰嘆了嘆：“我看到了，但你以為這兒沒眼線嗎，你看那個臺球館，明顯是監視來著。”

說到這，祝之瑤和岑念有些后怕。

秦舟焰真是無奈又詫異：“你們真的瘋了，不行我要和司揚說，讓他過來一趟。”

岑念著急了，聲音都有些懇求：“那個，能不能不要告訴靳司揚啊。”

直覺告訴，這件事告訴靳司揚，肯定會被他說的。

秦舟焰搖搖頭：“晚了！我早發了。”

“......”

三人也是年心氣，看著那油膩男還在糾纏人小姑娘，他們也看不下去，秦舟焰讓倆生在原地站好，他往那個方向走了一圈，果不其然，才剛靠近，臺球室的男人視線瞬間聚焦在他上。

臺球室的男人開始聚集，祝之瑤有些擔驚怕地看著秦舟焰，巷子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周圍開始出現異，臺球室的男人在跑，理發店的人也忙著跑和躲起來，可他們低估了警察的辦事速度，數十位警察從岑念祝之瑤邊竄出來，把們嚇了一跳。

不過兩分鐘，這里一片混。

一片嘈雜聲中，一道憤怒又低沉的聲音響起：“岑念。”

岑念回頭看去，靳司揚站在后不遠，他拎著包，輕著，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意，他表好像恨不得敲開岑念腦子里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

岑念慫了，他逐漸近，后退好幾步，支支吾吾地：“我...我只是看看。”

“看看？要不是秦舟焰在，你怕不是要沖上去張正義了。”

“......”

他也沒說錯。

靳司揚咬著牙，看得出十分生氣但仍克制了些：“你知不知道這什麼地方？”

江市最混的地段之一，們兩個生居然只前往，真是不怕死。

岑念委屈的看他，他惱怒的眼神里閃過一擔心，話還沒說出口，靳司揚先呵斥：“別這麼看我，你還能耐。”

“你有沒有想過，你住在靳家萬一出了什麼事靳景明要怎麼和你家里人代？”

“我知道錯了，真的。”岑念聲音細微，認錯態度良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一句話，澆滅了靳司揚頭上的火，他真的又氣又無可奈何，只好咬著牙一言不發。

秦舟焰小跑回來，見這場景，沒忍住和祝之瑤嘀咕：“我從沒見司揚這麼生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