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綺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掛著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氣，回宿舍洗漱去了。

第22章

（二十二）

林綺在元旦之前搬回了家里住，因為要抓練習曲子，雖然已經能連貫地彈下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練得練一些更好。

周越也搬回來了，又回到了每天和一起寫作業的日子。

在周越的監督下，林綺也如愿以償地瘦了一些。

不再去跑步，每天周越著做半個小時的仰臥起坐和卷腹，肚子眼可見地實了。

每天晚上吃、做作業、練琴、鍛煉，如此三點一線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元旦前一天。

晚上想再試一試自己的演出服，趁周越還沒到家，一把了自己，不練地把在自己的前，拉著擺就往里塞。

周越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綺扭著頭，一臉痛苦地背對著全鏡，怎麼也夠不到背后的拉鏈。

他把包丟到沙發上，下了自己的外套和，慢慢走近了。

林綺看到鏡子里多了一個人影，的頭發被撥到前，脖子與肩膀的界一陣熱度傳來，一只大手輕輕搭了上來。

周越的另一只手到了拉鏈，輕輕又小心地往上拉著。

林綺放下了自己的手，順從地把背后留給對方，自己托住了前。

林綺的左側蝴蝶骨上有一道疤，那是周越年無知時的杰作，當時林綺一臉痛苦地倒在破碎的玻璃上，后的緩慢流出浸了地板，林綺卻還笑著對他說：“月亮，我沒事的。”

附近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看不出一點過傷的痕跡，只有蝴蝶骨上那了五針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經年不消的疤。

林綺覺得后背被什麼挲了一下，又被禮服層層包裹，仿佛是個錯覺。

周越把的頭發重新捋到后，摘下林綺的眼鏡，站在背后和一起看向面前的全鏡。

鏡子里的生一席藍抹禮服，點綴著些許的亮片，修的版型勾勒出的曲線，長被擺包裹著，只在開叉出些許風。

后的男生帶著凌的發，休閑的黑襯衫包裹住，領口稍稍地開著，出比生更骨的鎖骨，下是校，卻不影響他的氣質。

他的手還在林綺的肩上，緩慢地上下，加熱著林綺的肩頸與手臂。

周越不自俯下，開錯的發，在林綺的后頸落下一個吻。

他抬起頭和鏡子里的林綺對視，笑著說：“很。”

*

林綺換回了睡，坐在房間里沉思。

想找人聊聊，卻發現并沒有人能與聊這個話題。

覺得，周越可能的確有點喜歡。

如果不是，那周越耍流氓的等級就太高了。

林綺細數了一下長久以來兩個人的一些接，雖然有一些不值一提，但有一些在外人看來必定是過于親的。但以前種種，就算那麼幾次睡在一張床上，多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以前有過“周越喜歡自己”這種覺，但做人不能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林綺又想著兩個人一起長大，相早就習慣了，可能是想多了，但剛剛那個吻，完全毫無緣由，林綺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晚飯吃得異常沉默，平常都是林綺沒話找話，今天林綺不提起話頭，那餐桌上自然是一片安靜。

林綺抬眼看周越，發現他神態自然，吃得正香。

做作業的時候林綺又瞄周越，被抓住了。

周越：“干嘛？”

林綺：“……”

才想問好嗎！他干嘛親啊！！！

林綺已經能練地彈奏《月》了，就算偶爾譜子沒跟上，記憶也能讓順利地接上，明天的元旦匯演應該沒問題了，又張又松了口氣。

做仰臥起坐的時候，林綺突然就覺得平常很正常的事現在哪兒都不對勁，每次用力起對上周越的目，的臉就僵一點，過了兩分鐘，臉已經木了，不做了。

林綺：“不來了，明天就表演了，不差這一天了。”

周越很痛快地松手，把從墊子上拉起來：“好。”

林綺猝不及防地問了出來：“你干嘛親我？”

其實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我？

周越隨意地看了一眼，繼續收墊子：“一晚上就想這個？”

林綺咳了兩聲：“嗯。”

周越把卷好的瑜伽墊放回柜子里，踢了踢林綺的小：“十點半了，洗澡睡覺。”

林綺還想問些什麼，周越打了個哈欠，把推出房間關上了門。

林綺瞪著前面的房門，一時無語。

*

元旦文藝匯演放在晚上，學校在場上搭了一個舞臺，草坪上已經放滿了影子，從臺上看過去，麻麻的都是人影。

今天的云層很厚，抬頭看不到月亮，令人慶幸的是看起來并不會下雨。

舞臺的線很充足，場上的燈也都開了起來，到了七點，所有人已經就位，校長最先走上了舞臺。

白天排練了一下，林綺現在沒有心張，只覺得禮服讓的上半過于寒冷，高估了自己的抗冷能力，低估了冬天的夜晚。

由于的外套都比較休閑，林綺怕穿在禮服外面不好看，就未經周越同意，從他柜里順走了一件西裝外套，如今那外套披在上，除了好看并沒有別的作用，瘋狂雙臂，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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