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綺：“媽……我們下個星期就開學了。”

林媽在電話那頭干地笑：“行了我不問了，那讓周越自己看著辦吧，你們這兩天玩得開心點，錢不夠向你爸要去。”

周越推門進來的時候，春晚已經放了一半，窗外是浮于黑暗中的各種相間彩，有煙花在閃爍后湮滅，闔家歡樂的一天，也是和周越單獨過的第一個新年。

周越問下樓嗎。

林綺套了個外套，說去。

樓下有很多小孩在玩耍，小孩們穿的花花綠綠，耳邊全是吵鬧的人生以及不絕的煙花炸的聲音，他們倆走在里面好像兩個巨人。

有小朋友看他們兩手空空，把手里的仙棒分給了他們，和周越笑著和小朋友說謝謝。

周越：“看我干嘛？”

林綺依舊目不轉睛：“很看你這麼笑。”

周越的角依舊帶著淡淡溫和的笑意，和平常面無表又或者敷衍或者嘲諷的假笑不一樣，在黑夜下，在人聲鼎沸中，埋藏在皮囊下的溫才初現端倪。

他們的城市很下雪，林綺上一次看見雪是小學三年級，那天一覺睡醒，世界都變了銀白，出門后人人都在討論這場意外驚喜，學校取消了早讀，也和周越去場上打起了雪仗。

周越小學的個子比還小，林綺往他上砸了幾個雪球之后周越就哭出了聲，但又不記仇，轉頭就又跟著林綺滿場跑。

林綺喊他月亮，他跑過去就看到林綺堆的雪人，很丑，但周越很喜歡，可惜最后還是融化了，最后林綺給他買了糖，那糖酸得他皺起了臉。

之后這個城市再也沒有下過雪，林綺也再沒有給他買過那個糖。

周越把銀打火機拿出來，上面刻的字還清晰可見，他把兩支仙棒點亮，全部遞給了林綺。

林綺開心地揮舞著手中的束，小小的煙火在手邊綻放。拿著玫瑰形狀的仙棒對著月亮拍了一張照片，想發朋友圈。

像是想到什麼，轉頭對周越說：“你喜歡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打火機上那句。”

周越沒有回答，大概是過年，所以今天他一直心很好的樣子，就只是淡淡的笑。

在困倦時,在旅途中,每一朵玫瑰都是的名字。

你的禮，我的書。

遠方的天空巨大的煙花炸開，接著無數的煙花跟著升起，零點了。

他們在煙花聲中互相擁抱。

“新年快樂。”

*

高三最后一個學期來的很快，簡直就像驚了的馬匹，一路狂奔，拉都拉不住。每個人都帶著對假期的不舍，和對高考的恐懼，投到無數的復習課和練習中。

林綺問過周越想考什麼大學，但周越反過來問想考什麼。

林綺對自己的未來并沒有一個很好的規劃，但績足夠好才能有更多的選擇，尤其現在這些選擇的前綴多了一個周越。

為了更省時間，林綺還是把頭發剪短了，洗頭變了兩分鐘可以解決的事，周越發現之后總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幸的是，由于缺乏運，林綺肚子上的又長回來了，并且臉也逐漸圓潤，配上短發，看起來比以前更普通一些了。

但幸運的是，對八卦的人也了，大家逐漸忘了這個曾經讓人驚鴻一瞥但其實依舊普通的。

林綺自在地復習，努力向年級前十沖刺，但其實很難，因為年級前十都是數一數二的，可以稱之為天才的人。他們總在某個方面尤其突出，也尤其年級主任重視。

轉眼第二次模擬考迫在眉睫，由于一模的績不甚理想，校針對高三學生，取消了一切休閑娛樂活，連晨會都取消了，課間十分鐘大家都拿來寫題了。

上個月開學的時候，由于又是考試，又是新學期開始，實在是太忙，林綺把自己的生日也忘了，還是金提醒才想起來明天就是的十八歲生日。

于是決定簡單理，請關系好的朋友們吃個晚飯。

給周越發消息，說自己遲一點回去，然后在校外的排擋點了一小桌菜。

晚上吃得很開心，畢竟在學校的氛圍里大家的腦袋都繃著，好不容易出來聚餐，每個人都很開心，給送上了很多祝福。

到家的時候并不晚，還沒到八點，家里依舊是暗暗的，林綺徑直就走向周越房間，推開了房門，周越坐在書桌前轉過看。

林綺晃了晃手里的蛋糕，周越接過放在了書桌上，從包里撈出了一個盒子。

林綺好奇地看向他的手：“什麼？禮嗎？”

“嗯。”

是一條項鏈，掛著一朵十分小的金玫瑰花。

周越把林綺的外套下來，把的高領也了下來，就留一條打底的襯衫。他解開了上面的兩顆扣子，傾繞過林綺的脖子，把項鏈戴了上去。

林綺被冰的瑟了一下，隨即項鏈便與的溫一個溫度了。

林綺很喜歡，手了那朵玫瑰，笑得明眸善睞。

他說：“十八歲快樂。”

第26章

（二十六）

二模的績出來了，林綺的名次又掉了幾名，不過還在年級前二十。

林綺發現周越的績也比以前穩定了，不管是模擬考還是周考，不是年級第一就是年級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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