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不啰嗦，直接指著何苑道：“我給你錢你把弄走！”

程蔓笑死了，這人怎麼什麼都能跟錢扯上關系？于是不耐煩地喊回去：“那我給你錢你把留下不？開個價吧。”

何苑笑了，特別甜地看著劉琦，小聲問：“你別害怕呀？”

劉琦一個大高個，被何苑在墻和課桌的小角落里，蜷著，警惕地看著：“胡說什麼呢？！”

何苑仿佛找到了這件事最好玩的地方，深手指他的手肘：“不怕我你躲什麼呀？”

覺得逗他特別有意思。

劉琦眼看著就要瘋了，忽然就站起來大聲喊：“你是不是有病啊？！”

快上課了，老師也走上講臺，被他這麼一吼，站在講臺上的李老師手里的茶水差點翻了，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的目都看過來。

何苑就算是心在大，這會兒也覺到不對了。第一次被人這樣吼，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整個頭皮都在發麻，慢慢地坐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上課鈴歡快地響起來，更顯得教室里靜寂一片。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頭的程蔓回頭出一只手，溫地握住何苑的手腕，慢慢地牽著，坐回到自己的邊。

課后程蔓帶著何苑去后街買吃的，跟著回寢室，一路看消沉的樣子，本想著怎麼安兩句的。忽然就被何苑晃了晃手臂：“蔓蔓……”

程蔓看。

何苑說：“你幫我問問韓征，劉琦是不是有恐癥啊？”

程蔓“嘶”了一聲：“你怎麼還惦記著他呢，還沒被夠啊？！”

何苑訕笑：“我這不是向你學習，迎男而上……”

程蔓咧，想打人：“我是為了別人，被拒絕也不塊，你呢，你呢，你呢？”

何苑死鴨子：“那我也沒啊！我這兩天還胖了呢。”

“我看你打消這個念頭吧，別聽人家說什麼‘追男隔層紗’，其實追男才是隔了一整個太平洋呢，古往今來沒幾個有好結果的，但凡能的都是雙方互有意思的。再說了，劉琦有什麼好的啊？我看趙磊、陳能武……對啊，陳能武！你不是喜歡彭于晏嘛？陳能武多像彭于晏。要不你追他，我替你去說。”

何苑被堵得沒辦法：“別介呀，哪能這樣啊！再說，你這麼著對人家小陳同學也不是很好吧？！”

“怎麼不好了，他一男的，又不吃虧，”程蔓瞪：“而且，當初是誰讓我問人家要號碼的？”

何苑：“我那就是隨口一說……”

程蔓白：“那現在我也當你隨口一說……”

“別……啊啊，韓征，韓征！”何苑看著后面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喊起來，“蔓蔓靠你了啊！你去你去，幫我問問。”

程蔓被晃得腦袋直發懵：“他要真的有‘恐癥’怎麼辦？”

何苑握拳：“那我修煉‘反恐英’！”

程蔓正想說，你咋不上天呢！還反恐英！就被何苑大力推了一把，趔趄了兩步，最后停在教學區的大路中間，眼睜睜看著韓征一個人拎著一只塑料袋走過來。

程蔓眼尖的發現他手里拎著的都是藥品，剛剛的尷尬也忘記了，開口問：“你生病了？”

韓征“嗯”了一聲，把袋子收到后。

他在面前甚有話這麼的時候，程蔓不由起了疑心，勾頭去看袋子里的藥品，里嘀嘀咕咕地：“什麼病啊，這麼神？”

難得這麼主，韓征干脆把那個袋子攤在面前，程蔓手拿出來看，除了VC片還有一些抗敏藥，跟一些胃藥。

“你……”問著，已經發現他手背上紅的半點，但還是把話說完，“過敏啦……”

他又“嗯”了一聲，悶悶地。

程蔓忽然想那天的百合花，飛快地抬頭看他：“不會是花過敏吧？”

還真不是……

“是！”韓征臉不紅心不跳地給出肯定的答案。

“很嗎？”程蔓抬眸仔細看他，發現他白襯衫的領口也有紅疹探出頭來。

韓征愣了一下，笑：“忽然這麼溫，還以為你會兌我兩句呢！”

程蔓無語，其實上課的時候劉琦對何苑那一吼讓難過的。

雖然何苑最后連一句話都沒跟抱怨，卻看出了何苑眼里的傷的神。

說到底，在學校這樣的環境里，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總是干凈而真摯的，就算是不能給予相同的回應，也至可以把拒絕的態度放得更溫一些吧？

韓征看著出神，眼神落在的上，頭不自主地滾了一下。

今天的，很漂亮……

“我找你有事，咱們邊走邊說吧。”他的目忽然變了，看看得那麼深，令程蔓有點不知所措，只好開口提議。

“好。”他說著，用手勾住手里的塑料袋，“我幫你拿。”

是剛剛在后街買的一袋蘋果。韓征出手很快，不給任何拒絕的機會，在大腦的推辭機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袋子已經到他手里。

這里是教學區，兩人并肩走在茂盛的法國梧桐之間，看著湛藍的天空如穿梭于大樹枝丫的錦緞，有自行車著程蔓的側過去，驚了一下，下意識往韓征那邊靠過去，手指關節相的瞬間，兩人的心底同時泛起了一種異樣的覺。

程蔓很快搖搖頭，驅走那種奇怪的愫，很直接地開口問：“劉琦這個人，怎麼樣啊？”

雖然在看見被何苑推出來時，就猜到了會是這種結果。韓征卻還是不由地嘆了口氣：“這好像不是你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

那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程蔓想到此不由生氣地瞪他。

韓征被瞪得有點莫名：“今天上課我沒去，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嗎？”

程蔓點頭，把當時的景簡單地描述了一遍，末了撇道：“我覺得，你們劉琦這回也太過分了啊！”

因為想跟多待一會兒，韓征的步伐一直刻意放得很慢，所以程蔓走得比他稍微快一點，說這話的時候偏著腦袋拖長聲音，臉上都是警告的表。

喜歡一個人多容易啊，哪怕逆著線對你挑釁，都那麼讓人心。

韓征溫地笑。

程蔓當然不知道他想什麼，只是忍不住腹誹，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韓征看懂了的表，慢悠悠地開口：“你自己覺得劉琦是個什麼樣的人？”

程蔓皺眉，其實跟劉琦接并不多：“有才華的吧，好像有點錢？不過有時候也蠻搞笑，哦，對了，還有沙文主義嚴重！看不起！何苑還讓我問你，他是不是有‘恐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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