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網上他們基金投研人員才13個人，人均AUM超過7個億。”

“他的基金只招數學系博士，可他自己還是本科肄業……”

孟瀟瀟對此人毫無了解，但忍不住湊熱鬧，“帥不帥”

“據說長得還行，不過只是據說，連張清晰照片都沒有。”

“可能是怕自己哪天被干掉吧……華爾街比他牛的多了去了，像他這麼狂的可沒幾個。而且，基金都這個規模了，還主做不良資產投資，早晚有一天，他得毀在自己制定的策略上。”

孟瀟瀟反對道，“連張照片都不，狂”

林越沖笑，“你們學藝的看待事可真有意思。你可以看看他最近有多司要打，和他打司的都是什麼人，律師團是什麼陣容，他大概率要敗訴……要是他愿意出庭的話，你可以申請去旁聽，或許可以一睹真容，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夢中的那匹白馬。”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危機，有人破產清零，也有人功名就。

富小景不恰當地聯想到了自己破產的母親，頓時對他們這些輒幾十億的談話毫無興致，再次祝許薇生日快樂后，起離席。

從匣子里取出包裝紙，把羅拉送的巧克力包好，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又寫了一張生日賀片轉回客廳送給許薇。

坐到書桌前打印材料，過了一分鐘，噴墨打印機才緩緩吐出一張紙，紙上三分之二的字有重影。

林越發來短信，夸越來越漂亮了。

心呸了一聲，沒再回。

而后林越又發來一條信息：小景，你本科是不是學希伯來語我最近也想學，你能不能不吝賜教下

富小景馬上回道：我學藝不，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大概過了十秒，林越那邊又蹦出了一條信息：一小時一百五怎麼樣別誤會，不是人民幣，是刀。

盡管明知道那不過是林越的魚餌，但富小景看到一小時一百五十刀這個數字，心確實為之激了下。

如果不是林越名聲太差，幾乎就要答應了。林越的壞名聲早就傳揚了出去，同他混在一起，哪怕什麼不發生羅曼史，別人也會以為是個圖錢的拜金，還是眼皮子最淺的那類。

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

接著林越又發來短信，問喜歡芬迪還是香奈兒。

富小景激地打了一行字：我他媽喜歡馬仕。但最終在發出去前刪了。

雖然這也不失為一個拒絕的法子，但產生的后果還是很嚴重的。

富小景對著黑屏的電腦苦笑了下。

實在是適合笑的，一笑連帶著眉上的那顆痣都生起來。為著這笑，有不男同學追求過。當然不是因為傾國傾城，顛倒眾生，不過是長得還行看起來很好追。

whatsapp上又跳出一條新消息，那個52歲的基金經理約在廣場酒店見面，信中說，如果愿意前來的話，他會在房間為預約一位按師，那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按師，曾經服務過如今的第一夫人。

富小景并未直接說去還是不去，回復說自己是一名虔誠的新教徒，每周都要去教堂做禮拜，吃個水果都要劃十字謝上帝恩賜，信仰使不能接婚前行為。末尾很謙卑地問對方是否能接。

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再未收到任何回復。

第7章

那之后，林越又頻繁給富小景發過幾條消息，問是不是對課程價格不滿意，不滿意的話他還可以漲。

富小景到底沒經住，試探地問，你想學現代希伯來語還是圣經希伯來語

林越：都想學的。

富小景：那你覺得在哪兒上課合適

林越馬上回：你和人合租，我過去自然不方便，不如你到我這兒來，我每晚可以送你回家。

富小景：那不太好吧。

林越：你是不放心我你可以白天過來。

富小景：人言可畏。

林越：那你說在哪兒咖啡館

富小景：視頻，你在你家，我在我家。你覺得是不是很好就算你在外度假，也可以隨時聽課。時間你定，我盡量配合你。價錢嘛，前五節課，我先給你打六折，錢一次一結，你不滿意可以隨時終止。

富小景只能妥協到這里為止，如果林越拒絕的話，只能忍痛割錢了。

林越同意視頻一對一授課的當天，富小景就從圖書館借來了一大堆教材，開始認真備起課來。

的時間被訪談、整理錄音材料、查閱投稿參考文獻、寫評審意見、備課上課給占滿了，再無多余的空當去傷春悲秋，偶爾出時間在亞馬遜上比較各大打印機錄音筆的功能價格，妄圖尋找最價比的產品。只有在夜間聽肯尼基的間隙，會想起那天從天窗窺到的星星，順便回憶起那個開車的人。

那天之后，再沒下過雪，富小景也就沒再能呼吸到雪后的空氣。

許薇去奧蘭多度假了，還丟了一個手鐲在沙發上。

富小景已經習慣于蝸居在七平米的臥室，所以并沒留意到。

那只手鐲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兒，等待有心人把它取走。

再次聽到顧垣的聲音，是在給林越上課的間隙。手邊放著一杯速溶咖啡，富小景坐在電腦前把同一個音連續發了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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