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做我朋友，你答不答應”

顧垣捧起的臉，去描摹的線。富小景偏過頭，這次他沒用力道，很容易就被躲了過去。

“糖妞的待遇，朋友的頭銜，你當真待我不薄。”

“你怎麼這麼想我喜歡你，自然希你過得好。難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欺負，置之不理，才喜歡你那喜歡也未免太不值錢了。”

顧垣的喜歡確實很值錢。

他的臺階已經給富小景搭好了，富小景再不下顯得很不識抬舉。

可偏偏就是不識抬舉，“你剛才話里話外，好像并沒有讓我做你朋友的意思。”

不知道顧垣為何突然改變了心意，但一想到這段的主權握在顧垣手里，他想變就變，實在說不出“好”字。

“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前，我并不認為那是個值得討論的事。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花給不相干的人。”

“放開我，我想和你談談。”

富小景坐在顧垣對面，低頭看著桌子，背后的爐火燒得很旺，“你上次談是什麼時候啊”

“我這個年紀，說史一片空白，恐怕你也不會相信，但都已經過去了。”

“那你每次都要準備新房子嗎豈不是很虧”

顧垣去揪富小景的耳朵，“難為你總想著為我省錢。”

富小景避開他，“我雖然沒有男結，但還是希另一半經歷單純些。”低著的頭終于抬起來，“所以我想我們并不合適。你面對我太游刃有余了，我還是喜歡笨拙一點兒的男人。”

“你這番話對我并不公平。一生只談一次，并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幸運。”

“我還是喜歡幸運的男孩子，那樣我可能也會變得幸運。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去面對那個每天在背后詆毀你的人”

“那也不失為生活的一種樂趣。”

“你寧愿面對也不愿面對我”

“那房子我可付了房租的，我住那兒天經地義。任憑背后再怎麼詆毀我，總不能趕我出來。”

第25章

“你覺得我怎樣做才能表達誠意”

沉默。

“你再考慮考慮，不用急著答復我。如果你不愿住在這里的話，我也可以馬上給你安排酒店。”

富小景不由得笑出聲，“這次也是頂層套房嗎”

“這難道也是罪過”

“當然不是，你靠自己能這麼功，我很為你高興。”但也只能到高興為止了，所有的便宜都是有代價的，許薇那房子已經給了教訓，不能再不長心眼，“可我恐高，頂層套房太高了。其實我一直覺得男之間的高差要在12厘米以。你對我來說太高了，一直仰著脖子看人很累的。”

起站了起來，不知怎麼就笑了，“我雖然吃甜，卻頂不吃棉花糖。你上次給我買的棉花糖熱可可，我是著嗓子才咽下去的。我想，你對我的誤會不止這一個。你送我的東西我會給你郵過來的。”

話說到這份上，任何講求自尊的男人都不會挽留。不想給自己留后路了，拒絕顧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呆下去未必不會搖。

他的房子努力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況且他也不是那種花了錢就會掛在邊的男人，他會給足夠的面。這樣的男人并不多，不是不知道。

直到富小景走到門口，顧垣才開了口，“我送你。”

富小景坐在車后座，兩人半路無話。

富小景并沒蓋顧垣給的毯子，把毯子疊得平平整整的，放在座位旁邊。車頂是封閉著。第一次坐他的車，天上的星星多得能裝好幾筐。

“你明天打算怎麼去”

“租車去，我有駕照，可以自己開。”在租車行租輛福特，價格還是能承得起的，算不上多貴。

車子停在110街。

“你再想一想，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你先別走，我上去把你的東西拿給你。很快的。”

下了車，富小景跑向了公寓，月亮把的影子拉長。顧垣看著的背影，想起上次這麼跑是為了給他拿吃的。也沒過去幾天。

富小景開門時，不出意外又看到了孟瀟瀟，還有羅揚。如今看到羅揚，心里已經沒什麼波了。

回到臥室，去收拾顧垣送給的東西。唱盤、音響、帽子、圍巾、手套，還有那雙耳環——看著很像鉆石的藍水晶耳環，在原有的盒子上又套了一個橡木盒子，鎖在屜里。掀開盒子，手在耳環上，在昏黃的臺燈下，耳環的并不耀眼。當初收的太輕易了。這耳環怕是不菲。

別的都可以擱一擱，耳環不能耽擱。

等揣著耳環走到樓下時，顧垣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抬頭看見半個月亮，寒灑下來，富小景的手揣在兜里去找他車的蹤跡。

盡管人不在，客廳里卻不缺乏關于的傳說。

“你知道跟我說什麼，說你那破鐲子，好像買得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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