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攤了攤手，玩笑道：“從你的眼神中我能覺到沒什麼好事。”

“那你可覺錯了。”我長吁短嘆了幾句真可惜，一邊走到他前，低聲問他：“那天在檢中心留的是我的手機號，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天的每個細節我都記得。”

X很自信。

我只當他是大言不慚，上他一側耳朵，怪腔怪調地，像小時候跟同學說什麼小：“其實我周三晚上已經收到電子版報告了，所以你放心吧，今天吃飽前我肯定不會走的。”

他聽完是什麼反應呢？

我不知道呀，我沒有從他上退開，我只知道他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讓我整個人都因為這份毫不疼痛的折磨而到愉悅。

外面又來人敲門他，X深吸一口氣，放開我，“海鷗老師，你有沒有考慮過，因為你現在告訴我的這件事導致我更加沒有辦法專注的可能。”

“啊哦，sorry啦。”我毫沒有縱火犯的自覺，攤開手聳聳肩，“那你只有盡量克服一下咯，畢竟那麼多人等著你呢。”

敲門聲又響一次，X重重看我一眼，這才打開門轉離去。

我重新在沙發坐下，手機也玩得三心二意，只是等待竟然也不覺得無聊，因為有所期待，并且知道期待一定會得到回應。

喏，當我后知后覺抬起頭，我的期待正將倚未倚地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安靜的、危險的，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再一次對X的外形有了真切的認知，像捕食者，正在看他那臨近危險卻毫無所覺的可憐小獵。

我后背發燙，為什麼，僅僅是目就可以將我點燃。

好吧，盡管事實上，我更像是到擺設圈套，試圖以卵擊石扛一頭老虎回家的狐貍。

我有些做作地放下手機站起來，哪怕穿的不是子，還是下意識理了理想象中的擺。

“我這邊結束了。無聊嗎？”

X從門口走近我，選擇以寒暄打破不知如何開口的膠著局面。

未免也太含蓄了，我哪里還有寒暄的心思，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便朝他跑去，橫沖直撞埋進他口，雙臂環住他的腰。

半點力氣都沒收，要是換一個人，估計要被我撞退好幾步，幸好對方是X呢，他穩穩接住我，得意又無措地應對我的直接，臭小子居然揶揄我：“海鷗老師這麼熱啊。”

“我忍了整整一周哎！”我大聲控訴他，“我還算什麼碼頭海鷗，以后請我忍者神，謝謝。”

他還演上了呢，長長松一口氣，“萬幸，看來不能見面是雙份的折磨。”

我甘拜下風，把腦袋埋回膛上，盛贊了X的語言藝。

“彼此彼此，還要向海鷗老師多多學習。”

X十分謙虛，同時手把我蠢蠢的腦袋撥開。

抱了一會兒，我們并排坐回沙發上，自然而然聊起檢報告的事。

其實周三我就以短信形式收到了電子版報告的鏈接，暫時沒有得到X的應允，我只打開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去年公司安排的年度檢我因為出差的原因沒有參加，因此我看得格外仔細，各項檢測大合格，打工人不可避免的職業病無一缺席：輕度近視、頸椎曲度變直、脊柱側彎、腺增生……

下翻到最后一頁，醫生建議第一條赫然目：“建議加強育鍛煉。”

X讀完我的報告，深表贊同做出評價：“年輕人的靈魂，老年人的質。”

我心有不服，X大方將他的報告打開給我看，我瞇起眼睛仔細翻閱，試圖從中找到還擊的切點——

呵，還真是健康，氣死我了。

“那我能跟你比嗎，你每天假公濟私都可以鍛煉很久。”我笑瞇瞇歪倒在他肩上，“不知道請徐教練上一節私教課是什麼價格？”

X不為所：“我一般不帶課。”

“破個例嘛。”我抱著他的胳膊來回晃。

X勉為其難：“八百。”

“好貴哦！”我瞪著眼睛看他，“沒有友價嗎？”

X故弄玄虛頷首說有，“一次購買五十節以上可以破例按七百五算。”

瞧瞧這個黑心資本家的臉！

“就沒有那種……”

我雙手輕輕拽著他的衛領口，委屈地仰著他，咬著下裝可憐，

“特別特別友的價格嗎？”

我緩緩上他的，到瞬間的繃和澎湃的熱意。

他的目變得深重，嗓音也低下來，意有所指：“那就不是友了。”

我一霎翻臉，笑著罵他是黑心資本家，站在卑微打工人的道德高地上耀武揚威了好一陣。

“不管什麼吧，總之我要先看看教練水平怎麼樣。”我提出明確需求，并且不接反駁。

X說唔，“怎麼看。”

“嗯……”我假裝思考，其實早就想好了一肚子壞主意，挑著一則眉慢慢提議，“要不……這樣吧，你先做幾個俯臥撐給我看看，我看看作標不標準。”

“你還能看出來作標不標準。”X嗤一聲笑我，“再說是我教你練，到底應該誰看誰。”

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有放肆的資格，導致我理不直氣也壯：“那怎麼了呢，萬一你自己都做得不夠完，我怎麼相信你能教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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