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他肩上，很丟臉地承認：“死算什麼，我剛才還哭了呢。”

才只是淺淺回想了一秒鐘，我的鼻尖就開始止不住發酸，緒化得連自己都覺得害怕。

X眼底霎時亮起明亮的，盯著我的眼睛問：“真的？”

我一秒繃住表，“假的！”

“都是你的錯。”

我就是耍無賴，怎樣。

X看了我很久，終于像是認命地嘆了口氣，雙臂將我圈進懷里，認栽的語氣，“對不起，好像哄得晚了一點，但是對不起。”

第24章

◎我可以等。◎

回程的路上, 我大概念了一百遍X的名字，導航的聲音都被我了下去。

“原來你徐天哦。”

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我忽然又想朝他進攻，立刻笑瞇瞇朝駕駛座過去。

他抿看我一眼, “別我了。”

我搖頭晃腦：“怎麼了？”

X笑著說不知道, “被你喊就覺很怪, 有種小時候犯錯被我媽喊全名的覺。”

哇噻，他這麼說, 我哪里還停得下來, “就喊，徐天, 徐天，怎麼了, 徐天。”

我夸張地捧著臉說哇哦，“佳偶天耶。”

說完,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土。

他像是被我冷到, 眼角搐兩下, “是因為我媽姓天。”

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天這個姓氏, 正興致打開手機搜索姓氏歷史, 忽然聽見他問我：“所以你什麼？”

“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你海鷗老師吧。”

他是第二次說這句話。

上次讓我蒙混過關，這次好像無論如何都混不過去了, 我拿喬地了：“你可以我樂樂。”

“樂樂。”徐天轉方向盤的間隙還要空轉頭笑我, 笑得好浮夸，“覺在什麼兒園小朋友。”

“樂樂小朋友, 嘖嘖, 樂樂小朋友, 樂——樂——小——朋——友——”

他還嫌棄我呢, 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人類的本質果然是復讀機。

我假意哼一聲，大大方方自我介紹：“我姓游，樂心。我從小就樂樂，我爸媽就我樂樂，怎麼了呢。”

徐天哦了聲，“快樂的心？”

我被凍到渾起皮疙瘩，嗔怪拍他一掌，“你更土！”

徐天躲都沒躲，任由我揍他。我們對視一眼，都沒忍住，放聲大笑。

笑鬧一陣，毫無主題地聊著聊著，自然而然提到讓我產生誤會的那三條評論，因為徐天說到他和他姐姐的聯系其實不算太多。

他微偏著腦袋想了會兒，“我替我爸媽寄行李過去，一直沒到，我姐找我要快遞單號。”

我點點頭，依舊好奇：“那你們為什麼是一個X一個Y啊，是有什麼典故嗎？”

“我X只是因為我姓徐，我所有虛擬網名都是X，小時候覺得X這個字母很神，你懂吧，很中二的年紀。”

他笑著解釋，“后來就一直這個了。”

我會意地笑，沒忘兌他：“還神咧，這麼神還不是被我睡到。”

他耳朵尖微微發紅，瞥我一眼，“干嘛突然說這個。”

“我就說，就說。”我昂首。

“至于我姐為什麼網名Y，我想想……”

這次他回憶的時間有點長，措辭也模糊許多，

“好像是有一陣也想X，我媽不讓，說通訊錄里有兩個X分不清。因為我姐名字最后一個字是玉，我媽就讓Y算了。大概是這樣吧？不太確定，我也記不清了。”

我撣掉上的灰塵，長長地哦了一聲，哎，果然是個烏龍中的大烏龍。

后來還說到他姐姐是無者，通過子銀行孕的價格不菲，他爸媽和他都贊助了一些。我聽完盛贊為當代先鋒，還大聲夸夸他父母開明。

如此開明的家庭傳統讓我不好奇問他：“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是對男關系想法很前衛的那種？”

“我？”他先是怔了兩秒，想了想才說，“以前沒想過，最近我發覺我其實想法還傳統的。”

我將信將疑：“傳統……是指？”

“就這兩天你在我家，我覺得家里有另一個人的覺還好的。可能我骨子里還是向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他目視前方，聳肩笑了笑，“我也不確定，既然你問了，我回去好好想想。”

一說到我我就張，以玩笑岔開話題：“還熱炕頭呢，你家連張床都沒有！”

徐天不服反駁：“只是客臥沒有好嗎。”

雙方拌模式自開啟，你一句我一句，像小學。

直到重新回到他家，我才把一路上在邊盤旋已久的問題小心問出：“所以到底為什麼你會跟你的家人說到我啊？”

“畢竟我們到現在都還只是……”

我攤攤手，他單方面告知家人的行為太過鄭重，導致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我和他所的階段才恰當。

X站在頂天立地的鞋柜旁邊，在給我拆一雙剛跑送來的士拖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界定我們這段關系的。反正在我這里，從加微信開始，我就一直在追你。”

為了忍住竊笑的沖，我雙眼上飄，說見鬼，“那你表現得不太明顯，你不直接說我怎麼能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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