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怪氣，“殷小姐，就算有人能給你撐腰，也不該欺負無辜的人，我兒剛進公司一個月，按理說應該沒有能惹到你的地方吧。”

宋總執意不肯放過，這時宋韻如又在那邊哭哭啼啼惹人憐。

殷越了十足的罪人。

但殷越是見過大場面的，此時不慌不忙，只是看著宋總，“宋總說笑了，我是公司里的老員工，就算宋小姐真做了什麼，我也不會和計較，只是有些該提點的地方，也不能不提點。”

“哦，是哪里沒做對嗎？”

宋總既然執意問，殷越自然不會給他留面子。

“在公司擅自散播公司高層離職的謠言，我想哪怕是宋總，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吧。”

“是不是謠言還有待商榷，況且我相信韻如不會做那個捕風捉影的人，一定是聽到了什麼吧，韻如，你聽到了什麼？”

就算這會宋韻如是說實話，還是把鍋推給別人，能證明是否是謠言的，也都只有一個人，到底有沒有讓總裁書離職的，也只有一個人說了算。

殷越突然不想再聽下去了，不想知道真相。

就在準備開口之際，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人，終于開了口。

但刀刃卻對準了。

“殷越，就算韻如說錯了話，你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教訓，說到底現在是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指點的不是？”

傅聿初說完，全場都靜了。

宋總長舒了一口氣，變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殷越卻僵在原地，指尖抖。

“是我不該。”殷越低下頭，角自嘲的掀了掀。

沒有靠山，永遠都是孤立無援，隨時都可以被丟出去的棄子。

“現在公司這邊沒有你需要做的事了，城南那邊的項目，你有空去跟進下。”他說。

又是同一招，要把踢走。

如今他心尖上的人回來了，留下來確實沒什麼意義了。

殷越這回沒什麼反應，淡淡點頭。

“那我先去忙了。”

殷越轉，聽到宋總在后面，“還是小傅總能容人，如果是我手底下的人敢這麼大威風，早被我開掉了。”

后面傅聿初說了什麼，殷越都沒再聽見，加快腳步，走出公司，回到房子里。

拉開屜，里面還放著那份職協議，應該再也沒有續約的那天。

旁邊，還有幾盒沒拆封的保護措施，應該是幾年前買的了，后來傅聿初覺得麻煩，殷越便開始吃避孕藥。

其實早該明白的，如果他真的有一心，也不會每回都要看著吃完藥才離開。

可是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殷越，他只是不，可以放開他，只是太想留下些什麼了。

殷越眸閃，視線落到桌面那盒避孕藥上，或許，可以留下些什麼。

……

殷越接手了城南的項目，整天風里來雨里去，和傅聿初足足大半個月沒再見過一次。

傅聿初也沒再回過這套房子。

這天療養院突然打來電話，說外婆出事了。

“病突然惡化，誰也沒想到原本那麼活潑一老太太，會突然病倒，殷小姐，希你能做好心理準備。”療養院的人說。

“不可能，我前兩天還和通過話，怎麼可能會突然惡化呢，不可能的。”

殷越紅著眼眶趴在床邊，咬住。

就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不能再失去了。

“我們這邊過兩天會聯系醫院給老太太做次全面檢查，配合后續療養計劃，也希殷小姐您能多來陪陪，有助于刺激老太太神好些，另外費用的話可能也需要變化。”

“嗯，我會每天都來，錢無所謂，只要我外婆能好起來，多錢都可以，如果國的醫療條件不夠，我可以找國外的醫生，只要我外婆能好。”

離開療養院，殷越抹去眼角的淚。

夜涼薄，殷越撥通了傅聿初的電話。

電話很久才被接起，那邊鬧哄哄的。

“你在哪。”殷越問。

眼下，需要傅聿初。

傅聿初嘲弄地笑，“這里不適合你來。”

“不來怎麼知道不適合，我什麼都玩得起。”

“那你過來。”

傅聿初報了串地址，殷越直接開了過去。

是京城一家頂級夜場會，能進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傅聿初和那群朋友們經常來這里，殷越知道，但從沒過問過，沒資格。

“我還以為殷越這麼久沒聯系你，是真骨氣了一回，打算主和你斷了呢。畢竟你帶著宋韻如當眾讓下不來臺的事，可是在圈子里傳遍了。”

“怎麼可能，殷越就是被聿初養大的，子都是聿初一點點調教過來的，能離得開聿初？不過聿初，十天半個月不聯系人家一回，你就真放得下？”

“如今宋韻如都回來了，哪還記得殷越是誰啊，話說聿初，殷越那材真是夠帶勁的，你要是真玩夠了，今天正好借機會給我玩玩唄？”

傅聿初沒說話。

旁邊有人打了下，“你還真不挑，殷越都不知道被聿初玩過多花樣了。不過我也確實好奇的，就殷越那張冷淡的臉，私底下真的愿意什麼都來？”

“今晚讓你見識見識。”

門外，殷越聽到這些，神中一片麻木。

早就猜到了，傅聿初很帶見他的朋友，因為他是這樣描述的。

殷越抬眼看了眼天花板，平復呼吸。

來到這，本來也不是為了面子。

推開門，包廂里的人立馬都不說話了。

而此時包廂里，不止他們，他們每個人懷里，都坐著起碼一個人，除了傅聿初。

而中央，一群穿著火辣的模特們，正在進行各種各樣的表演，甚至互相親吻。

熱辣的場面，簡直看一眼都足夠了人。

殷越錯開視線，看向傅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