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的懷抱很暖，和傅聿初上清冽淡漠的香水味道截然不同。

殷越趴在他肩頭痛哭了一番，隨后才不好意思地移開了。

“對不起陸學長，我一時緒失控。”

“沒事，”陸森滿眼溫地看著，“與其憋在心里，我更寧愿你發泄出來，而我也愿意當你的緒垃圾桶。”

這話讓殷越不得不多看了他兩眼。

時隔五年，陸森好似變得更加紳士，卻依舊和當年在校園里那般溫文爾雅，微。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或許早就和陸森在一起了也說不定……

殷越自嘲地笑了下。

想這麼多干什麼呢？

陸森還是當初那個陸森，可殷越卻早已不是當年的了。

在為了給外婆治病跪在傅聿初面前的那一刻，整個人，無論是還是心，都已經給了傅聿初。

殷越緩緩退后一步。

“學長，今天的事真的很謝你，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聊。”

陸森敏銳地察覺到了的緒變化，不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把你的手機給我。”

殷越一愣，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拿出手機遞了過去。

只見陸森在上面打了一串電話號碼，隨即將手機還給。

“我的電話號碼，這次有事可一定要記得打給我了。”

看見他臉上關切的神，殷越這才多了一笑容。

陸森走后，殷越回到房間，將所有和傅聿初有關的東西都放在了一個大箱子里，隨后塞進了床下。

默默想著，如今自己雖然回來，但絕不會再繼續和傅聿初糾纏不休。

這些東西干脆裝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只是想到今晚的事，殷越還是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雖然陸森救下了自己，但合同那邊還沒簽下，也不知道明天宋韻如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殷越心神不寧地去洗漱，回來后便躺在了床上。

剛準備睡，卻聽見一旁傳來震聲。

拿起手機，才發現竟是傅聿初打來的，而且在此之前，傅聿初已經打過兩通電話了。

只是由于當時殷越在洗澡，手機又開了振，所以沒有接到。

“喂……”

“你現在在干什麼？”

話還沒有說清楚，便聽男人冰冷如霜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殷越愣了一下，就聽他又說。

“你是不是和今晚那個野男人在一起？”

這話一出，就連殷越的心臟都驟然停了一下。

忍不住握手機。

“聿初總很在意我和誰在一起嗎？”

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便聽見男人森冷的語調傳來。

“殷越，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和其他男人私自接。”

傅聿初的聲線冰冷而極不近人。

這樣霸道而蠻不講理的話，也只有他能說出口了。

殷越心口泛起一抹苦，卻還是忍不住保持著一期盼。

“所以，等我還清了那一千萬，我就可以隨意男朋友了？”

“殷越！”

男人的音量陡然拔高。

殷越很期待他下一句會說出什麼。

然而不過是一瞬，傅聿初的聲音又變得冰冷無比。

“等你還清了錢，我自然會放過你。”

一時間，人攥的指尖不由得掐掌心。

只有讓自己到痛楚，才能強忍著緒不哽咽。

殷越緩緩吸著氣，故作輕松。

“原來聿初總只是擔心我不還清錢就跑了啊！那請你放心，在沒有還清債務之前，我不可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畢竟那樣也是給人家添麻煩，不是嗎？”

人輕快的語氣在寂靜的夜中，竟是那般刺耳。

殷越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傅聿初的回答。

等失神低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電話早已被傅聿初掛斷。

不由得苦笑一聲。

“我倒真希你是因為舍不得我才不肯讓我和別的男人接，可惜啊，不過是我一廂愿罷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

次日，殷越去上班的時候都覺神恍惚，格外疲憊。

可偏偏在開早會的時候，還被宋韻如拎出來點名，批評了一頓。

“小殷姐，你也別怪我，昨天我讓你去和李維簽合同，結果你不僅沒簽，還得罪了別人，這下好了，人家不肯跟我們合作了，你說這可怎麼辦？”

同事們的視線齊刷刷掃了過來，卻皆是在幸災樂禍。

殷越緩緩站了起來，薄輕啟。

“宋助理，李維是什麼德行你恐怕早就知道吧？”

“小殷姐！”

宋韻如直接打斷了的聲音，笑瞇瞇看著。

“你在聿初總邊待了五年，不可能連這點應對能力都沒有吧？”

殷越無從反駁，是太急于還債才給宋韻如撂下把柄。

宋韻如浮起得意的笑意。

“聿初總已經代過了，既然你已經得罪了李維那邊，那公司就再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三天之，只要你找到另外一個合作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項目部所有員工前前后后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作商，如今，宋韻如卻讓殷越在三天之就找到。

毫無疑問，對方就是在刻意為難。

殷越沉聲斂氣地看向對方，最終答應了下來。

“好。”

宋韻如輕笑兩聲，這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殷越拿著電話簿回到座位上時，還能聽見耳旁傳來不奚落聲。

“看到沒，這就是得罪宋小姐的下場！”

“就算僥幸沒被李維占到便宜，三天想要找到一個新的合作商，哪有那麼容易！我看啊，是在公司呆不久了！”

殷越掃視著這些捧高踩低的人，冷冷的說：“有這嚼舌的時間，還不如想想自己的業績有沒有完。”。

殷越懶得和這些人浪費口舌，徑直走了。

可項目已經進行過半，這個時候想要再重新找個合作商，何其困難？

殷越奔波忙碌了兩天，可卻依舊一無所獲。

實在撐不下去，就會去外婆的病床前坐一坐。

無意間抬頭瞥見隔壁病房的小孩子正拿著蠟筆作畫，殷越心頭忽然一。

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