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是被一陣令人窒息的親吻弄醒的。

“唔……顧司辰……”

慕傾掙扎著推開男人。

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垂眸看著，慵懶的聲線響起，“醒了？”

然后俯下又來了一記結結實實的法式熱吻。

看見醒了，男人也不再顧及，著吻了個盡興。

慕傾掙扎的手被顧司辰單手按在頭頂，作雖然強勢，但仍舊注意沒有讓到的上。

結束了長長的深吻，慕傾暈頭轉向地瞪著他，滿臉都寫著“起床氣”。

“你煩不煩人。”

顧司辰一臉饜足，一邊低頭又親了親，一邊毫無誠意地道歉，“抱歉，好久沒好好親你了，剛剛看你睡覺的樣子沒忍住。”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看在男人眼里是多麼可口。

臉紅，眸子漉漉的人躺在他的下瞪人的樣子，不但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反而讓他胃口更好了。

慕傾剛想繼續發火，卻突然覺到了他上的變化。

臉一變，漲紅著臉怒道，“顧司辰！你要不要臉！大早上的發什麼！”

“這個不能怪我，”男人面不改地說道，“它通常早上都比較興。”

掙扎著想把他推開，卻怎麼都沒辦法撼他分毫，反而讓男人眼里的神變得更深了。

“別了。”

沙啞的聲音著的耳朵響起，有什麼漉漉的東西掠過的耳垂，刺激得頭皮一炸。

一下子就嚇傻了，結結帶著哭腔。

“顧……顧司辰，我傷還沒好呢，你……你不能這樣。”

不知道哪里來的委屈，說著說著眼淚就真的掉了出來。

顧司辰本來只是想逗逗，沒想到鬧過了頭，竟然把小姑娘逗哭了。

這下他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趕手忙腳地哄著。

“剛剛都是逗你的，我再禽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你做什麼呀，別哭了傾傾。”

手指溫地走的眼淚。

慕傾咬著被子噎，委委屈屈地回了一句，“難說。”

那控訴的眼神里，赤地寫著“冠禽”四個大字。

顧公子又好氣，又好笑，只能好脾氣地哄著，然后一邊還要空懷疑一下人生：

難道他在的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了。”下傳來的聲音。

顧司辰沒聽清，“什麼？”

慕傾睫上掛著淚珠，說話還帶著剛哭過的鼻音。

“我說我了，你不是來我吃飯的嗎？”

哭完之后就清醒了，起床氣也消失了，只覺得有些難為。

自從嫁人以后，已經很久沒有像小時候一樣因為起床氣掉眼淚了。

可能是最近顧司辰對太過溫，讓表面偽裝的賢妻良母人設有些松懈，不小心出了一點點真實的格。

“我讓林媽給你做了紅棗糯米粥，多喝點，補氣補。”

慕傾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喝著，突然發現顧公子照顧起人來不止是心，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練。

他一個生慣養的大爺，哪里來的機會照顧別人？

突然間，慕傾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沉默半晌，抬起頭問道，

“你當時也是這麼照顧的嗎？”

這個“”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一陣沉默后，顧司辰放下筷子，淡淡道，“你和當然不一樣。”

慕傾睫了，但還是未說話。

“你是我的妻子，而，”顧司辰語速很慢，措辭很謹慎，

“是我的責任，我照顧你是因為喜歡，照顧是因為我必須照顧，就算我照顧你們時做的事一樣，但心境是不一樣的。”

慕傾想著，還真是晦氣，大早上的自己非要提這麼個話題。

看著碗里糯香甜，還散發著熱氣的粥，卻一點食都沒有。

“你看你忘了，我也是你的責任。”

顧司辰一震，面復雜地看著。

抬起頭，著他。

“我是你的妻子，難道不是你更大的責任嗎？”

半晌，男人才啞聲緩緩道，“對不起。”

慕傾低頭看著腹部作痛的位置，面恍惚。

“你寵著的人刺傷了你的妻子，現在你告訴我，是你的責任？”

顧司辰從未如此心慌過，眉心得低低的，嗓音繃，語速很快。

“傾傾，這些都過去了，我發誓以后不會再有，如果你不喜歡看見，我把蘇宛送到國外去，讓再也不能出現在你眼前，好不好？”

慕傾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像是審視，又像是權衡。

他又說道，“你答應過我的，簽了離婚協議，你就給我機會重新開始。”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毀約，那離婚協議也不能作數。”

聽了這話，慕傾眼眸了，視線又落到了那碗粥上。

突然出聲問道，“你給親手做過飯嗎？”

“沒有，”他眉頭皺，回答得很快，“那里有做飯的傭人，我只給你一個人做過飯。”

“哦。”

慕傾低頭喝粥，不再理他。

“傾傾？”他低頭問道，“你原諒我了？”

“看你表現。”

顧司辰松了口氣，眼中出笑意，“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小磨人？”

慕傾最后給出標準渣男回答，“你非要這麼覺得，我也沒辦法。”

吃完早餐后，顧司辰準備出去林媽收拾碗筷，慕傾住了他。

“你送出國吧。”

顧司辰形一頓，手指搭在門把手上，淡淡道，“好。”

慕傾垂眸，“但在這之前，我會起訴，等坐完牢。”

“你安心養傷，這些事會有人幫你做。”

慕傾笑了笑，“你不是說你沒辦法對蘇宛出手嗎？”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不是我，是沈宴，你在他的地盤出的事兒，他必須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不然他那個小破公司也別想經營了。”

慕傾，“……”

人家明明也是家族企業，雖然沒有顧氏龐大，但怎麼就是小破公司了？

皺眉問道，“可是他之前說要幫我，我拒絕了，你怎麼確定……你找他了？”

男人什麼都沒說，看了一眼，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