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南敗下陣來：【行。】

畢竟是相一年多的人，還是忍不住心。如果可以拋開看到的那段聊天記錄，他平日的表現可圈可點。

順利趕在下班前收集齊各項工作對接人的簽字確認。同事們知道休年假，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

周念南沒有多做解釋。

柳承志的車早早停在樓下。

這塊停車坪，他之前來過很多次，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段好好的會結束得如此突兀。

周念南走過去敲他的車窗；“我自己開車過去吧。”

柳承志苦：“要分手了，你連我車都不愿意坐了是嗎？”

不想和他解釋外婆住院晚上還計劃回森安去，于是之前糊弄過外婆的現理由又再次搬了出來：“我高中好朋友約我。”

兩人于是一前一后各自開著車去了一家私房菜館，名為珍饈館。

館子坐落在市中心一條清幽巷子里，民國風老建筑，低調安靜。

說起來，這家店還是周念南公司用來招待外國客戶的備選餐廳之一，據說廚師是廚后代，主打地道本幫菜。

唯一的缺點是貴。

周念南做翻譯工作時，飯桌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務求賓主盡歡。因此其他人大快朵頤高談闊論時，的腦子和都得跟著連軸轉，從頭到尾連吃下去幾粒米飯都數得清楚，只能眼睜睜看著燉到巍巍的濃油赤醬紅燒從眼前轉過去，再轉回來。

柳承志聽到的抱怨，帶來這里約會過兩次。

兩人跟著服務生的引導，穿過院子里的小橋流水，在一扇木質鏤雕彩漆坐屏后落座。

他做主點了紅燒和觀音鴨，加一瓦罐養生金蟬花湯。按照的喜好來點的。

周念南不吭聲，能到對方的眼神在臉上停留，但已經失去了和他對視的。

“寶寶，我……”。沒有料到，都到要分手的地步了，他還用這樣的稱。

忍不住出聲：“你還是我的名字吧。”

這樣深的戲碼再演下去，難保自己不把聊天記錄甩他的臉上。

柳承志放佛被針扎了一下，他說：“寶……周念南，你有心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突然說要分手。我也是一個有的人好嗎？”

他往前傾，試圖拉住放在桌上的手：“我們之間難道沒有嗎？”

周念南沉默了一陣。不想再和對方爭執，如果不是因為有，甚至不會坐在這里。

在對方打更多的牌之前開口：“有過，但是是過去完時了。我現在已經不了。”

他看上去很傷。

周念南靜靜看著他：“你冷靜一點，我才好和你談分手的事。”

最主要要爭取到豬咪的養權。

雖說當時是送給的禮，但住公司宿舍不方便養，日常遛狗照顧實際都是柳承志在做。擔心他和爭。

菜陸陸續續上齊，小廳里放著輕的音樂。

氛圍很好。

周念南其實沒有什麼胃口，心里裝著事吃什麼都覺得是負累。但一想到這頓晚餐的價格，還是拿起了筷子。

紅燒而不膩，醬拌進雪白的米飯里，還是悉的味道。咽得艱難，面上卻不分毫。

柳承志真心不明白，怎麼好好的，過了一個七夕突然就不了。但是周念南態度決絕，他了解的格，看著溫和的一個人，里卻堅定得很。

周念南借著接電話的借口，找服務員先買了單。

在院子里深深吸口氣，然后又坐了回去：“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談了嗎？”

開門見山：“你日常送給我的禮，圍巾，手表，護品套裝還有豬咪，這些是比較大額的，我回的禮也差不多等值，你可以查一下，有差額我補上。另外我們的日常約會，我盡量流付款了，但你那邊肯定付得比我多一些，我可以轉……”

柳承志從前的驕傲和自得被周念南的話按在地上，在這段關系里，他一直自詡是付出得更多的一方，不妨被朋友這樣掰碎細算。

這樣的理智而平靜，愈發凸顯他的可笑。他打斷：“我們之間有必要算這麼清楚嗎？”

看著他臉上出的從未有過的哀求神，點頭：“要說清楚的，這樣我們才能好聚好散。”

“豬咪是你送給我的，等它上完學我去接走。它的玩狗籠那些，和我落在你家的品，看你的時間方便我再去取。你家的鑰匙我明天快遞給你。”盯著昔日人的臉，生怕他流一對小狗狗的不舍。

有點兒能夠會到，電視里那些爭奪子養權的母親的心了。

幸好柳承志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頹然從牙里出來一個“好”，聽上去很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菜，最后兩個人都沒怎麼筷。

周念南不忍浪費，一一打包起來。

“我們各分一半，這樣明天就都不用外賣了。”

柳承志被氣到沒了脾氣，像是已經完全放下這段一樣，言笑晏晏一如從前。

只是里面沒有了對他的。

他揚手來服務生買單，才知道周念南已經付過了款。

兩人再次保持一前一后的距離離開餐廳。

周念南有些反胃，在路邊站定：“你先走吧，我車停得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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