Ｆ：【我姓方】

栗夏：【好的方老師】

Ｆ：【你呢】

栗夏：【姓栗，可以我栗子，隨你】

Ｆ：【好的栗子老師】

大概是知道姓氏，F問起的微信名：【有點好奇，你的微信名為什麼栗旋風？】

栗夏對答如流：【因為我喜歡吃麥旋風，而且我板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陣小旋風】

栗夏：【有點兒虎？】

栗春常說，栗夏這網名和本人太不匹配，有一種土，就像布偶貓穿了東北花大襖。但栗夏不愿意改。

F：【沒有】

F：【會玩板很酷】

栗夏：【看來你有關注我發的圖片】

栗夏的ins主頁簡單到空曠，沒有正臉。但是有栗春給拍的板照，每一張都迎風而自由。

F：【當然】

他接著問：【頭像是你的狗狗嗎？】

栗夏的頭像是和面包一起拍的人寵半臉合照。面包在左，在右。面包是一只長相非常標準甜的柯基，腦袋頂端有一撮小黑，鼻子是心形狀，很好辨認。

照片上，栗夏側臉著它，的眼睛亮亮的，面包的也是，像兩顆浸過泉水的黑葡萄。拍這張照時，面包格外配合，還笑著出一丁點小舌頭。

栗夏出神幾秒，告訴F：【是的，它面包】

更多的沒說。

F：【很可】

栗夏：【謝謝】

F：【難道，這名字是據起的？】

栗夏一秒震驚：【！！被你發現了！】

之前有人問過栗夏為什麼要面包，栗夏說，你看它，乎乎的，黃白相間，看起來多像一塊松的小面包啊，黑就是烤糊了。

栗夏不由夸他：【你好聰明】

F：【是很巧】

F：【我也有一只小狗，瓜子，你猜一猜它是什麼品種】

栗夏思考：【邊牧？】

F直接call back：【嗯，你也很聰明】

栗夏在房間里簡直笑出聲：【所以我們給寵起名字的方式是一樣的？】

F：【看來是的】

栗夏：【好巧啊】

栗夏：【沒有見過你發狗狗的照片誒】

F：【下次給你看】

栗夏：【好呀】

短短一會兒，好像又多了解了他一點。原來他也養狗。栗夏舉著手機，心飄忽忽的，很想在棉花堆里打幾個滾。

很難想象，此刻，這一秒，勾人心弦的文字的背后，是一張比文字還讓心的帥臉。

他現在是什麼樣子？什麼狀態呢？

栗夏忍不住幻想更多，不知道F的聲音是怎樣的，好不好聽。

今夜無眠，栗夏渾全是勇氣。

也不兜圈子，直接問：【方老師，你的聲音好聽嗎？】

半晌，F：【不知道聲音好聽的界定是什麼】

有道理。

栗夏本想說，不如你發一句語音聽聽。

但F不愧是F。

他說：【找時間你聽一聽？】

栗夏當然不會拒絕，只會更勝一籌，幾秒的語音多無趣啊，要更多。

栗夏：【打語音電話？】

Ｆ：【可以】

Ｆ：【但我現在有點工作，不太方便】

他答應得爽快，栗夏心瘋狂尖，手上卻克制禮貌：【不著急，明天呢？】

Ｆ：【我在法國，時差六個小時】

Ｆ：【看你時間】

這麼好嘛。

栗夏也不客氣：【晚上我下班后有大把的時間】

Ｆ：【那就明晚】

明晚。

明晚。

多妙的兩個字啊。

栗夏覺得自己好似在用心跳，用雀躍的細胞，用無法抑制的潛意識的理智，打下一個：【好】

其實還多加了一個嘆號，又矜持地刪掉了。

末了，F說：【栗子老師，我現在要去開車了】

栗夏很快放手：【好，你忙】

聊天的余韻未散，栗夏總覺得要說些什麼收尾。糾結中，對面發來消息。

F問：【明天是你打給我，還是…】

栗夏今晚第一次有些害，斟酌半天，忸怩起來：【你難道要生主嘛】

F：【懂了】

F：【那給我一個信號？】

栗夏臉頰又發酸了，在心里點頭蹦迪，發出去的卻是一個字：【嗯】

最后F對說了晚安。

想到明晚，栗夏頓時冒出一個念頭——

明晚一定要在電話里聽他親口說晚安。

第5章 你有沒有不穿服的照片？

像是綠森林里偶然發現了一座紅房子，栗夏對F的朋友圈充滿了探索。F給了一張通往他世界的通行證，夜靜靜的，栗夏抱著手機暢游其中——

不同于栗夏朋友圈里的五彩繽紛，F分的日常和他給人的覺一樣，遙遠，沉靜。沒有關于工作的抱怨，有的只是一些城市的角落，街頭的貓咪，落日，對一些電影的理短評。很簡單。

栗夏很相信磁場這種東西。

F散發出來的，是一種俗世沉淀后的穩定。

年輕人里，很難得。

當然，也或許是網絡人設。

這其間有一張，也是唯獨一張，解決了栗夏最大的好奇——

是F的一張工作照。

很遙遠的拍攝距離，人很多，大家圍在一張長桌前談什麼，F沒有在中軸線上，但大家的目都聚焦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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