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慷慨，栗夏便急于求證自己的幻想——

大概是沖使然，問得赤.、突兀而肆無忌憚：

“方老師，你有沒有不穿服的照片啊？”

第6章 想看腹

此話一出，兩人聊天的氣氛忽然就了軌，變了。

F好像切切實實被的骨之言驚訝到了。栗夏聽到他劇烈的咳嗽聲，放下水杯的聲音，接著聲音變得渺遠，耳邊忽地沉默了片刻，約間還聽得到咳嗽聲。

栗夏登時直起腰來，犯錯般弱弱地問：

“方老師…你沒事吧？”

“那什麼，我不是要看你.照，我……”

“我撤回剛剛的話！”

很想解釋，只是想看不穿服的上照，想看腹而已，不知怎麼一出口就口無遮攔，把心里想的那句抖出來。

……

栗夏使勁拍拍腦門，小臉一會兒通黃一會兒紅，慚愧極了。對面沒有說話，坐在床上著手機，急出一頭細汗。

他會不會生氣了啊？

栗夏擔憂地想著，F是不是已經在猶豫掛電話了。

有片刻，栗夏才聽清F的呼吸聲。他似是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夾雜悶悶的克制的淺咳，沖進栗夏的耳。栗夏心臟剎那驟，有閉眼的沖，無聲等待一場對的判決。

說真的，知道這話無論男都是要被無拉黑的程度。

栗夏準備好了一通道歉的話，只希F先別掛斷。

孰料，下一秒，F輕輕笑了一聲。

淺笑的鼻息撲簌簌打破了剛剛的膠著和尷尬，像一張寬大舒展的網，兜住栗夏懸空的心。

他好似無奈到失語，好半天出一句：“栗子老師……我是正經人。”

“不搞有那一套。”

……

栗夏滿臉發燙，翻撲進自己的被窩里，臉埋在企鵝玩偶的肚皮上來回蹭，猜自己的臉一定紅了。

還要聽F在耳邊幽幽地揶揄：“我接下來聽你說話都不敢再喝水了，怕像剛剛一樣被嗆到。”

栗夏忙打斷：“不用不用，真不用。”

F乘勝追擊：“栗子老師，我有必要提醒你，網絡不是法外之地。”

栗夏捂著臉趕解釋：“你別誤會別誤會，我也是正經人。”

“是麼？”F反問，“你剛剛還說要看……”

“我剛剛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腹來著！”

“哦？”

F刻意停頓。

“只是這麼簡單？”

不然呢！

栗夏哭笑不得，在F心中的人設不會已經變流氓了吧。

栗夏狂給自己的小臉扇風，咬牙笑著：“……是啊，我其實很含蓄的，剛剛那是口誤。”

F若有所思：“嗯，那我要重新定義含蓄。”

“……”

這家伙，見招拆招。

“算了，”栗夏擺爛式地放棄了人設的維護，大放厥詞也不止這一次，F沒生氣，就是玩得起。想通了，狡猾地繼續自己的賽道，“那我要重新定義簡單。”

“嗯？”

“你剛才說，看腹是簡單的要求，那就是說很容易實現，對嗎？”栗夏開始頗有幾分反敗為勝的自信和玩味。

“怎麼？”

“想看。”

栗夏斬釘截鐵。

“你有嗎？”

這話太過直接，對面沉默兩秒：“……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有或者沒有就好了啊。”

“好。”

Yes or no？

or。

栗夏恨恨磨牙：“……方老師！”

耳邊傳來F斷斷續續的笑。

“你很在意嗎？”他問。

栗夏想，當然在意啊。漂亮臉蛋，悅耳聲音，如果沒有腹，好像要大打折扣的。就像打開夾心糖卻沒有吃到夾心。

栗夏重重嗯一聲，問，“所以你…？”

“沒有。”F打斷的妄想。

“真的？”

“嗯。”

“聽起來不像真話。”

“很失麼？”

“不是失，唉，”栗夏嘆一口氣，“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剛剛太放肆讓你對我有所防備，可惜，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好的彌補方式。”

“彌補什麼？”

“彌補你對缺失我的信任。”

那邊，F似乎有微不可察的笑，“那你確實要好好想想。”

他笑得極輕，極短暫，卻有一種極致寬容的松馳，似乎你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栗夏忽覺自己能大膽這樣，不了F的縱容。

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多了點撒意味：“所以你看在我態度這麼好的份上，說實話唄。”

F或許很吃這一套。

“實話就是——”

他頓了頓，大概是在組織語言，沒底氣地說，“最近沒鍛煉，比不上你在網上刷到的那些邊視頻。”

哦！

原來是不夠自信。

德，這是德啊！

栗夏覺得他更可了。

真好，這世上還有懂得謙虛的正常男人。

忍著笑說：“你怎麼就肯定我看那些邊男？”

“你不看麼？”

“看。”

“……真看啊？”

栗夏一秒改口：“最近沒看，忙著和你聊天。”

單年，看看小視頻怎麼了，栗夏覺得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但還是給了F這個面子，凸顯他的重要影響。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近來注意力全在F，甚至有一點沉迷的傾向在冒頭。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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