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沾到服上了。”

服下午還要穿，栗夏沒辦法，只得停下作，“那麻煩你了。”

不自然地解開領口，向下拉，出左側小片白皙鎖骨，質襯衫太，又忙向上拎了拎。接著偏過頭去，在心里罵自己好笨。

方則清意識到的難為，只禮貌地幫檢查后頸，“你按好領，我很快就好。”

“嗯。”

剛想回頭看，沒料他毫無征兆地低頭靠過來，栗夏的腦袋像上了反向發條，迅速回轉。他帶淺笑的聲息撲簌簌便落到耳畔：

“你別張，又不是打針。”

他不說還好，一說，栗夏覺得自己從脖頸到臉頰，沒有一是不燙的。

唯有還在強撐：“我沒有！”

“沒有麼？”

“……”

他又在清清淺淺的笑。

栗夏斂眸，抿出一點弧度。距離太近了，的背部僵支撐著上，不敢。卻偏頭用余看，看他茸茸淡墨一樣的睫，一起一落，看他睫下斂時專注的眼睛，好看的鼻梁。

明明還沒有任何接，的心尖已經像落了一只振翅的蝶，撲啦啦地要起飛。

“還是第一次見你工作。”

沉默與升溫里，方則清忽然說。

栗夏：“怎麼，被迷到了嗎？”

想用玩笑，一心神。

方則清卻沒接話。

他出膏，無防備地到頸部。藥膏清涼，栗夏生理地到刺激。接著，他的手指從左往右，一下下涂抹開來。

“是被迷到了。”

方則清這才接話。

他語速很慢，帶著一點笑，像低度酒。

“你今天很厲害，”他頓一頓，“應該說，很有魅力，原來你們當編輯還要做這樣的工作。”

沒想到會被喜歡的人認可，還字字夸在心上。

栗夏馬上甜甜道：“謝謝方導夸獎。”

“今天這場活其實不是我負責的范疇，來得時候不樂意的，以前只有過一丁點經驗，不過站在臺上時，覺還是有挑戰，尤其是你這樣夸我，”此刻大膽地盯著他看，“好像努力變得更有意義了。”

方則清的指腹在左側鎖骨延線上打圈，好讓藥膏滲一點。

“很適合你。”

“適合我嗎？”

“嗯。”

“看來人做什麼都需要新鮮的驅啊。”栗夏笑說。

方則清看看，沒有接話。

他手上作暫停，“好了。”

“喔，謝謝。”

“用不用幫你吹一吹？”

栗夏的手秒變小雨刷：“不不不！”

這種驗一次就好。猜自己的臉一定紅了。跟這家伙相，真要備一瓶救心丸才好。但同時，栗夏控制不住地出笑。

明確，且無法否認的是——

在F給予的多胺的刺激里，與心的愉快已經湮沒所有。

這頓午飯他們吃了很久，聊了很多話。

最后栗夏站在門外送他，方則清扶了扶的手腕，“晚上來接你。”

-

和F見面、愈發親近這件事，讓栗夏一整天心旌搖。不想起來還好，維持風平浪靜，然一想起來，腦海里便全是他的聲音，氣息，手指，那些似有若無的，通通被腦電波解碼為——

怎麼辦，好想見他，好想和他待在一起，迫切的，燎原的。

上癮的。

栗夏只好用工作清掃大腦里頗有攻城略地之勢的細胞。

然而，晚上來接的計劃沒能如愿，明天工作結束要各奔東西，朋友一起聚餐。栗夏應下。也好，想，不和F見面就不會太上頭。很快把這個消息傳達給某人，對方顯然不滿意。

F：【可是我也想和你聚餐】

栗夏心里汩汩冒著蜂泡泡：【我們還有時間】

F頗有些置氣：【六頓】

栗夏一秒笑起來。

“你們還沒確認關系啊？”許是笑得太過顯眼，負責人湊過來。

栗夏抿搖搖頭。

好像還沒想過要怎樣和F確定關系。

著他，他帶來的所有緒，悸，無論有沒有價值。F大概也是。

猶豫一下，還是問，“你覺得，如果我表白的話，會有希嗎？”

“為什麼不會？”負責人反問。

“他才是應該擔心這個問題的人吧。”負責人哼一聲，“雖然他長得很帥，哦不對，是我最近見過最帥的一個，可是你也很好啊，工作能力強，還漂亮，而且……”

“他看起來很喜歡你。”負責人語氣肯定地說。

“啊？”栗夏詫異，“怎麼看出來的？”

“他太顯眼了，一出現我就看到了。但自打他出現，到坐下，眼睛全程只盯著你一個人。”負責人說，“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在看誰，后來從他背后路過，才看到他是在拍你。”

“好認真的。”

栗夏被這一番真實的敘述熏得臉頰熱熱的。

現在，也存在于F的手機里了，不知道他把拍得好不好看。

興頭起來，便小酌了些。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栗夏洗漱完，等不及躺到床上，一秒沒有猶豫，點開心心念念的人，撥過去。

很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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