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澤無奈，“媽，你怎麼又提這個，我說了我不想進集團。”

“你不想也沒用，你是慕家的二爺，集團也有你的一份，你不去......你有責任。”

慕意檸噗嗤一笑，“媽，你現在都扯上責任了。”

“別打岔，你也給我老老實實學好，畢業了進集團工作。”

“我不去，大哥那麼嚇人。”

慕意澤放下筷子，認真看著許清妍。

“媽，每個人能做該做的事不一樣，集團現在有大哥管著很好，他天生就是領導的人，我不是，我只想做我的研究，我再跟你說一遍，畢業后我也不會進集團，你不要再說了。”

慕意澤的心清，知道他媽想什麼，而他不想爭。

看了眼一直沒吱聲的父親，他又道，“爸爸，爺爺都支持我做我想做的。”

許清妍臉上浮起怒氣，“他們當然支持你，這樣整個慕家都是你大哥的了。”

“夠了。”慕淮遠重重拍下筷子，“有完沒完。”

餐廳一時雀無聲。

他先盯著兒子，“干什麼干什麼去。”

視線再落到妻子上，“你別管他，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們因為這些吵。”

“我......”許清妍氣得扭過頭。

慕淮遠不想再吃，管家拿拐杖。

......

姜柒在家陪家人待了兩天，以往想待多久就多久，現在總得考慮到慕時奕。

時間匆匆，很快圣誕節到了，準備和哥、鹿霜一起過，卻是姜庭臨時飛去M國出差。

便和鹿霜約好晚上出去玩。

結果.......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被慕時奕起來，帶去一個墓園。

什麼鬼？

離煙山莊不遠的青山腳下，佇立一座肅穆冰冷的墓園，里面只有一個墓碑，上面赫然刻著：

慈母阮煙之墓。

姜柒頭腦完全清醒，是他母親的墓碑。

今天是祭日？

慕時奕蹲在墓前擺放祭品，側臉冷肅，姜柒站在邊上不知如何是好。

這種事都是自家親人參與祭拜，為什麼要帶一個外人來？

祭品擺好，慕時奕起后退兩步，靜靜注視墓碑上的照片。

去世時不過三十歲，正年輕貌，只是眉宇總有一抹揮不去的憂郁。

他知道憂郁從何而來，替不值。

察覺到孩的拘謹，他轉向，勾起一淡笑，“這是我媽。”

姜柒心里莫名一，微笑，“阿姨很。”

他抬手腦袋，“這里風大，你去下面的房子休息吧。”

“好。”

姜柒走下臺階回頭看了眼，男人一黑高大拔，背影孤寂，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說不上什麼滋味，注目一會來到房子。

慕時奕蹲下，墓碑，“你看到了嗎？姜柒，是我的孩，跟你一樣，很漂亮很善良。”

說著輕笑一聲，“就是有時候傻乎乎，很可。”

一陣寒風吹過，掃他的短發，他指腹移到照片上的母親，“你聽到了。”

往年這天，他會在墓前待很久，這次待得差不多便收拾祭品告別，來到房子。

姜柒抱著坐在椅子正出神，男人赫然進來，條件反站起來，“祭拜好了？”

“嗯，走吧。”

文叔也有來，將祭品放到車上，慕時奕帶姜柒回山莊，再次來到這里，還是覺得陌生。

“補個覺吧。”知道早起犯困，慕時奕牽來到臥室。

聞言，姜柒很合時宜地打一個哈欠，想拒絕卻很實誠往床上去，“我睡了。”

一直到午飯時間，才醒來，與慕時奕一起吃午飯，下午，他進書房工作，待在臥室看書，看著看著又睡過去。

冬天睡覺真香。

天氣一直著，寒風吹，起來后文叔告訴，“大爺在湖邊。”

姜柒套上長羽絨服，戴上針織帽。

冬天的湖，湖水被風吹得蕭瑟冰涼，男人坐在湖邊的休息椅，安靜無聲，倏然旁邊落下一道影。

姜柒朝他笑笑，而后注視湖面，一言不發。

慕時奕冷的臉有了緩和，“怎麼來了？”

“坐坐。”

之后，兩人似石雕安靜不，齊齊看湖，直至手機“叮”一聲打破，姜柒掏出手機，是鹿霜發來信息。

才想起約好過圣誕節。

“那個，慕時奕，我和朋友有約，得走了。”

慕時奕看著，片刻后才低聲道，“我司機送你。”

“天冷，你也早點回去吧。”

文叔聽說要走，很意外，隨即又失。

今天是夫人的祭日，能帶出現在墓園，說明在大爺心中的分量之重，又是大爺心最差的時候，正需要陪，倒好，在這節眼離開。

畢竟只是仆人，文叔不好說什麼，禮貌一聲，“姜小姐慢走。”

姜柒上了車，腦海還是他孤寂的背影，以及他剛剛注視時眼里翻涌的緒。

換作往常，他不會輕易讓離開，現在卻......

轎車行駛到大門口，姜柒下意識口道，“司機停車。”

文叔見離去的車掉頭回來，“姜小姐，怎麼了？”

“文叔，今晚我不走了。”

發信息跟鹿霜解釋，姜柒回到湖邊，坐在男人旁邊。

慕時奕定定盯著。